兩人作着思考的姿勢圍着遊鬼觀察,隻見遊鬼此刻還保持着呆滞的神情,慈有百伸手摸了摸遊鬼的指甲驚呼道:“原來是真的,竟然真是黑色的長指甲。”
魚樵子探過頭看了眼他所說的指甲,看完之後默默點頭,看來傳聞還是可以信的。
就在這時,魚樵子突然發覺袖口似乎輕了一些,她随手摸了一下,下一刻她便僵在原地。
玉知歸給她的玉佩沒了。
她在周圍找了一遍,最後來到了最初來到竹林的時候,魚樵子蹲下身撿起地面上一分為二的玉佩。
兩塊分裂的玉佩,分裂處正流轉着銀光。
就在魚樵子對着玉佩發呆時,突然身後傳來慈有百的喊叫聲,她将玉佩收起重新揣回袖口處。
“怎麼了?”
慈有百皺着眉看着遊鬼道:“我怎麼好像看見她眼珠子轉了呢。”
他的這句話立馬吸引了魚樵子的注意,待魚樵子順着慈有百的話向遊鬼的眼睛看過去時,看見的便是那雙眼眸從慈有百的方向轉到她這邊。
原本因為笛聲的原因,遊鬼的眼眸在定住時是黑色的,,而此刻與魚樵子四目相對的。
卻是紅色。
魚樵子看着那雙眼眸頓時大感不妙,正想要拿出清月吹奏。
“嘭——”
下一刻,場面便反轉過來了,隻見遊鬼速度極快,快到魚樵子還未反應過來,便掐住她的脖子往後退,一直退到剛才所斜靠過的樹上。
斑駁的書皮硌着魚樵子的背面,而前方卻是掐住自己脖子的遊鬼。
魚樵子不知為何,這一次不再像剛剛被掐住脖子時那般,此刻的她心情有些無語。
慈有百提起玉井劍刺向遊鬼的肩膀,但就算被劍刺着,遊鬼也絲毫不分一點眼神看向慈有百。
正當魚樵子試圖将清月化型出來,但看着因為沒有力氣而垂在兩旁的手,她有些無奈。
正當她感覺自己的呼吸即将消失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
但還未等她看清楚狀況,便已經失去意識了。
待再次醒來時,魚樵子睜眼看見的便是床帏,房間裡傳來一陣幽香。
随後耳邊便聽見了一聲冷洌清脆的聲音,“如何?”
魚樵子順着聲音的來源看過去,隻見玉知歸坐在床邊的凳子上。
她撐起身子,想要坐起來,玉知歸先一步伸出手遞向她,想要幫她一把。
魚樵子垂下眼臉,看着面前的這雙修長的手,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不過也很快,魚樵子便自己坐起來了,她問玉知歸:“遊鬼如何?”
玉知歸将方才醫師送的藥罐打開,來到床邊示意魚樵子塗藥。
看着他手裡的藥,魚樵子此刻耶注意到了自己脖子有着不舒服。
不過轉瞬一想,也是,任誰被掐了兩次脖子,大概都會疼。
她伸出手想要拿過玉知歸手裡的藥罐,但指尖剛觸碰到冰涼的藥罐瓶身時。
玉知歸的手便輕輕往後收回,魚樵子感覺到的便是溫潤的觸感。
“怎麼了嗎?”魚樵子不解的看向男子。
隻見玉知歸輕輕搖了搖頭,将手掌張開,見他如此魚樵子便拿過藥罐。
冰涼的藥膏觸碰到脖子時,火辣辣的感覺得到了舒緩。
魚樵子将皮膚感覺火辣的地方都塗了一遍,塗完之後便将藥罐還給玉知歸。
但緊接着便看見,玉知歸指尖蘸取了些藥膏,随後彎腰湊近魚樵子。
這一個靠近,令魚樵子有些不知所措,“怎麼了嗎?”
“有些沒塗到。”
“哦,我自己來吧。”
“沒事,我幫你。”
思索了一下,魚樵子仰頭讓對方幫忙,但很快她就有些後悔這個決定了。
隻見玉知歸低下頭,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三公分,能夠清晰地看見對方的睫毛,以及對方平緩的鼻息打在魚樵子的側臉旁。
但藥膏的冰涼伴随着指尖的溫潤感,又拉回了魚樵子的心思,她感覺到對方正小心翼翼地塗抹在自己脖子上。
這一刻,魚樵子發現脖子被對方觸碰過的地方都開始變得發癢,但不止這些。
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耳朵此刻很燙。
就在她思想飄忽不定時,玉知歸這時輕輕開口道:“遊鬼和鬼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