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來不及她多想這些,她走近屋内抱拳,“大人,您找我?”
“對。”說完,玉知歸頓了下道:“不必如此生疏。”
魚樵子掀起眼皮看着台階上方此人的臉色,别扭地回答:“好。”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從這次從凡間回來之後,她便感覺某個地方特别奇怪,但具體是哪裡她也說不出來。
隻見玉知歸嗯了一聲,隻是喊她離近點方便說話,其餘的便再也沒再說。
見玉知歸如此淡定的模樣,魚樵子便抛棄了腦海中的這些想法,走近書桌旁。
“能跟我描述一下當時與元離的場景嗎?”
元離?
他這麼一提醒,休息過的魚樵子也終于想明白對方所說的線索是指哪些了,不過對方怎麼會這麼确定元離一定會說些線索。
似乎是魚樵子的反應太過于明顯,玉知歸嘴角沒忍住上揚,然而當魚樵子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時,彷佛剛剛笑着的人不是他。
“時晃曾與元離接觸過,他說元離或許會參與此事,但元離在妖界是屬于為數不多的不會濫殺無辜的人。”
然而他剛說完,還未等魚樵子回答,便又繼續開始說話:“但我不曾與她接觸過,所以想知道你們當時發生了什麼?”
原來是這樣。
魚樵子也沉下心來開始回想那時的場景,當時慈有百和元離正在說話,而且當時正逢下雨,她聽見的内容也很模糊。
她在心中組織好語言,将重要的點講述給玉知歸聽。
片刻後,玉知歸凝眉深思道:“她并未否認,但也并未承認。”
“沒錯。在我們剛到白馬巷時曾與白尾狐交手過,但對方似乎與魔族一樣,都是被拉出來背鍋的。而元離…我不了解她。”一番話說完,魚樵子微微吐出口氣,此人有備而來。
說完,魚樵子擡眼看向面前的人,看他是什麼反應。
隻見對方從抽屜裡拿出一塊模樣與丢失的玉佩相同的遞給她,并道:“那塊既然已經丢了,便拿着這塊吧。”
魚樵子思索了下自己目前的實力,老實的接過玉佩塞進儲物袋裡,做完這一切的她靜靜看着玉知歸。
“目前地府還未出現下一個人,或許已經察覺異常,做好了準備,對方也一定會慌亂,靜靜等待即可。”玉知歸語氣平淡的對着魚樵子說完。
聽完他的話,魚樵子明白他的意思了,向他抱拳道:“既然如此,我先告辭。”
魚樵子剛準備離開,身後的玉知歸便喊住了她,她疑惑轉頭看向對方,心想怎麼了。
“占星君說想要見見你。”
占星君?
魚樵子想起那個神秘的人,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想要見自己,但她還是說了聲:“好。”
然而當魚樵子走出閻王殿的時候都還在思考對方為什麼要見自己,她至今還記得對方的眼神,難道是已經發現自己的來曆,處置自己的。
這一瞬間,魚樵子的腦海内劃過無數個令人看了大慘叫連連的畫面,不過很快便有人打斷了她的思緒。
“大人,那冤魂得知您回來後,吵着要見您。”隻見小門不安的撓頭看向面前神情冷淡的女子。
天知道,面前這位女子是數一數二的女神,還記得自己與哥哥大門離對方不過幾米遠時,表面十分鎮定,實則内心開心的想要起飛。
那日對方還與自己對話時,他可是花了好些心思才鎮定下來。
現在重新與對方說話,他内心又開始跳動起來,嗚嗚嗚,女神好美。
魚樵子自然不知道小門的這些話,她的思緒此刻全都回來了,她還記得徐醫師拜托她看一看家人是否安好,是否因為他的離開而憔悴。
“走吧。”
說完,魚樵子走在前,鬼差小門緊跟其後,在魚樵子看不到的角度裡,隻見鬼差小門滿眼開心的看向魚樵子的背影。
等魚樵子剛走到徐醫師待的地方門口時,眼前便快速的劃過一個人影,下一刻腿邊邊傳來了束縛感。
魚樵子:“……”
此刻魚樵子的内心無奈險些覆蓋了心中的憂傷,但此次的她由着徐醫師抱住她的腿。
“大人,我…我的家人,她們如何?”徐醫師慌張不安的詢問魚樵子。
魚樵子沉默了下,在想自己要不要如實說出,你的家人都已經魂飛魄散了,就連屍體都沒留下。
她的沉默令徐醫師越來越慌張,眼看着下一秒對方即将嚎啕大哭時,魚樵子适時打住了他的情緒道:“她們雖然難過,但過的還算不錯。”
“我娘的身體如何,二丫可否上學堂了,還有我妻子她…心情如何?”徐醫師馬不停蹄地接着魚樵子的話問出口。
魚樵子思索了下道:“徐老太的身體很硬朗,每天都在忙着送二丫上學堂,至于夫人她,我猜想必是開心的,與人說話時總是言笑晏晏。”
然而魚樵子說完,徐醫師并沒有什麼反應,正當魚樵子認為她是不是說錯事,她低頭一看,隻見徐醫師的面部此刻的已經布滿了淚水。
“那就好,那就好…”徐醫師一下子松開了抱着魚樵子的手,身體好像卸下一塊重重的石頭,洩氣般地坐在地上,嘴裡不停地在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