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換本書看嗎?”
她的問題沒有得到回話,魚樵子讪笑了聲繼續道:“那我換一本看了。”
說完,魚樵子起身後小心翼翼地向着書架走去,餘光時刻注意着對方的動作,若是對方有一丁點大動作,她便會停下。
内心生怕對方又像最初與自己打招呼的方式一樣,直接一個伸手就攻擊自己。
但一直等魚樵子走到書架旁,對方都沒有什麼反應,見此她内心微微松了一口氣。
随後将全部心思全放在面前的書架上,她先将那本遊記按照原位置放了回去,緊接着在書架上挑選着看起來一些有趣的書籍。
但魚樵子挑選了大半天,看見的都是些《地府手冊》之類的嚴肅内容,或者是《藥綱》理論内容……
她最後将腳步停留在遊記的面前,看着那兩個字,内心微微震驚,不會這裡面隻有一本吧。
這樣想着,她順手拿過一旁的地府手冊,準備看看裡面是些什麼内容。
然而,這一拿她便發現自己的手無意間将一本書碰掉地上。
她連忙彎腰準備将書撿起,但她的手卻停留在半空遲遲未行動,她呆呆的看着上面寫的内容。
最後她終于回過神來,将掉落的内容重新夾在那本書裡,放回原來的位置。
等到魚樵子拿着那本地府手冊重新回到位置時,她的内心都久久未能平息,腦海裡在想着剛才那張紙上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占星君似乎終于做好了事情,她站起身将一個瓷瓶遞向魚樵子。
正在專神想着事情的魚樵子,視線裡突然伸出一隻手,将她的思緒拉回到現實。
“這是?”她不解地問着對方,對方難不成喊自己過來就是給個東西…?
事情也正如魚樵子所猜想的一樣,對方沙啞地道:“催眠時可以用。”
魚樵子伸手接過,向她道謝。
占星君盯着她,眼神裡都是東西已經給你了,你可以走了的意思。
被她盯着的魚樵子怎能不知這個意思,但此刻的她内心疑問已經即将溢出,她便也說了出來:“小的有些事想問占星君。”
說完她等待對面女子的反應,然而占星君隻是看了她一眼,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于是魚樵子便也問出了口:“阿願…是您嘛?”
在聽見這個名字時,魚樵子能清晰看見對方的眼神有一瞬間閃爍了一下,随後對方輕輕‘嗯’了一聲。
見她回應,魚樵子的内心便微微松口氣,她道:“你當初為何要對我說那句話呢?”
那句,你是誰?
她的這個問題似乎問到了占星君,魚樵子能感覺到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空氣的氛圍都開始逐漸變得停滞了許多。
對方遲遲未回答,魚樵子便又重新問對方,這一次問的更加清楚:“您當初對我說你是誰,這是為何呢?”
這一次問完,占星君終于有了反應,她深深看了魚樵子一眼道:“你可曾聽說過外來人。”
外來人…
魚樵子将這三個字在嘴裡咀嚼,她怎能不懂,她或許就是對方口中所說的外來人罷了。
但此刻,魚樵子不敢貿然上前領了這個名号,她道:“不曾。”
占星君并未有什麼多大反應,她瞥了一眼魚樵子之後道:“你身上的味道很奇怪。”
她的這句話令魚樵子的内心一抖,味道很奇怪。
這位占星君,竟還能從人身上味道感覺到,她鼻尖微微動了一下,她怎麼聞不出自己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占星君似乎是注意到她的動作,冷笑一聲道:“你當誰人都能聞出。”
“哈哈…”魚樵子尴尬地笑了兩聲,她以為對方看不見自己的動作,“那現在可還有嘛?”
隻見占星君冷冷看了眼魚樵子,并未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換了話題道:“若是無其他事了,你可以走了。”
聽着她的話,魚樵子收起其餘心思,她來到書架旁,拿出那張紙看向遠處站立的人道:“我想問占星君,是誰寫了這張紙?”
占星君來到她的身邊,視線輕輕瞥了一眼紙張,随後道:“不知。”
魚樵子的内心有些失望,原先她以為這紙既然在這裡,想必對方一定會知道,這才想着詢問對方。。
與其自己在腦海中亂想,不如直接問對方。
誰知,占星君下一句便是:“你若喜歡就送你。”
魚樵子看着對方随意便送别人的習慣,搖頭道:“我并未想要,隻是看看。”
她将視線重新移到那張紙上的内容,隻見上面赫然寫着,奇變偶不變。
還記得剛才看見這張紙的内容時,魚樵子那一瞬間,所有關于遊記的主人是不是穿越而來的,都有了答案。
這熟悉的話語,刻在每一個人的腦海中。
但她有些奇怪,從遊記中便能看出對方是與占星君是個很好的關系。
說占星君在乎吧,這本遊記擺在顯眼的位置;若說占星君不在乎吧,遊記和這張紙條她都可以送人。
一時之間,魚樵子也拿不準對方是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