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順着人流來到宴會中心,此刻已經人滿為患。
魚樵子跟在玉知歸的身後,來到了後面。有些人看見玉知歸後,都在小聲與身旁的人嘀咕。
他們的聲音不小,魚樵子能夠很清楚的聽見他們的話。
“這是閻王?他竟然也來了。”
“應該是吧,地府之前從不參加的,難道地府打算與仙界交好?”
待魚樵子跟随玉知歸落座後,都能看見四周投過來的視線。
這些人一點都沒打算收斂目光,視線也随着玉知歸,來到了魚樵子的身邊。
所以,魚樵子再感受到視線投過來的時候,便聽見了這樣一句話:“閻王身旁這位女子是誰?”
這話一出,魚樵子感覺身上打量的視線,不減反增了。
“這位女子是誰?”
“難道是地府的什麼大人物。”
……
魚樵子聽着他們的各種猜想,默默轉頭看向身旁的玉知歸,隻見他正鎮定自若的倒了杯酒。
注意到魚樵子的目光後,玉知歸轉頭看向她,眼神裡都是疑惑。
但緊接着,他似乎知道了什麼。
将那杯酒推到了魚樵子的面前道:“這是桃子酒。”見魚樵子不為所動,他又接着說,“嘗一嘗?”
而此刻的魚樵子顯然沒對方這般悠閑,她搖了搖頭,湊近玉知歸小聲道:“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奪人眼球了。”
突如其來的湊近,帶來了一陣微弱的風,将女子身上的芬香也帶到了面前。
撲通—撲通——
玉知歸視線微微下移,看着女子細長的秀眉微微皺起,眉毛下面女子長而翹的睫毛正在顫動,他微微愣了神。
“我說,我們這樣會不會被發現?”魚樵子見玉知歸不作聲,她便又重新說了一次。
不過好在這一次,玉知歸給出了反應。
有些磁性的聲音在魚樵子的面前想起:“不會。”
也就在這時,魚樵子才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有些過于近了,這樣的發現令她有些尴尬。
于是,魚樵子坐直了身子。
鼻尖的芬香驟然消失,玉知歸也默不作聲的轉過頭,靜靜看着前方。
若是這時候,有人仔細打量玉知歸的神情,便會發現此刻的他神情呆滞,眼神裡完全在想着其他事情。
在這熱鬧非凡的宴會殿裡,在悄然無知的角落裡,有一顆心正在加速着跳動……
他們之間的動作,顯然也被周圍其餘人注意到了,尤其是從最初開始,就關注他們的幾位仙人。
所以,在魚樵子坐直了身子後。
便又聽見了周圍傳出的話,“他們…是不是……?”
“我覺得是。”
“哎喲,真是鐵樹開花了啊。”
聽着幾人的談話,魚樵子将視線投向說話聲的來源,然而這一看,便看見又兩位長着白胡子的仙人眼裡含笑的看向自己。
尤其是其中一位,他的兩個大拇指正以着微微彎曲,并且上下晃動的姿态,越靠越近。
魚樵子的視線在他手上動作輕輕劃過,随後又靜靜看向他。
然而魚樵子的視線并未讓兩人有所收斂,尤其是那位胡子稍長,也就是做着手上動作的那位,隻見他還贊許似的向着魚樵子點頭。
“你們怎麼來了?”魚樵子見自己的冷眼不起作用,于是準備忽略掉這兩人,然而肩膀突然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魚樵子看向來人,隻見前不久在他們身邊還是充滿活力的慈有百,此刻竟顯得十分頹廢。
而且…魚樵子想到剛剛對方說話時的沙啞滄桑……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魚樵子的這句話,讓慈有百的動作愣了一下,但轉瞬又恢複如初了:“你還沒回答我呢?地府不是從不參加的?你們…怎麼來了。”
說話間,慈有百又将視線在玉知歸和魚樵子兩人之間來回切換。
“有些事情。”魚樵子看了看此刻周圍都是人,她含糊的回了一句,“你怎麼……”
慈有百見狀,扯起嘴角笑了笑道:“我本也有些事情,路過這裡的時候,看見有個很像你的背影,走近一看真是你。”
見慈有百也并未說出實話,魚樵子點了點頭,這時玉知歸的聲音響起:“我們有事找你。”
“有事找我?”慈有百聽着玉知歸的話,轉頭挑眉詢問魚樵子。
隻見魚樵子也點了點頭。
他思考了一下,最後道:“既然如此,我便等一等你們。”
随着慈有百的落座,那兩位仙人的視線從最初的玉知歸,到魚樵子。
現在也落到了慈有百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