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會的。
“小夥子到了哈!前面車開不進去了,你往前走幾步拐個彎就到了,車費一共55,zfb或者wx都行哈!”
不過4公裡的距離,要這個價錢,可當真是黑車,但奈何段嶼心裡還裝着事,也便懶得理會,快速掃過錢之後就匆匆下車,給舍友又打了一通電話。
“我去!我真不給你開一點玩笑,我要是認錯我是大傻子我!你女朋友又不是大衆臉,長那麼漂亮,我還能認錯了?你可快點跑吧,别一會奸夫都跑了你就抓不到了。”
這時段嶼也看到了咖啡店的牌匾,附和了兩聲後便挂斷了電話。
明明不過幾百米的距離,段嶼的每一步卻走的異常的艱難。等到他走到透明的窗外,他透過玻璃窗,看到了熟悉的面容和身影。
甯燦笑意盈盈地抱着麥麥,一人一狗對着拍立得的鏡頭笑得燦爛,沈澤在各種找角度和光線給他們拍照。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在看幸福和諧的一家三口……
裡面的燈有些昏暗,可段嶼還是覺得晃到了他的眼。
無處發洩的妒火籠罩着段嶼,他轉身走向大門,剛觸碰到門把手,冰冷的溫度讓他瞬間冷靜了下來。
他進去要幹什麼?把那個礙眼的男人打一頓然後告訴他滾遠一點嗎?可是現在礙甯燦眼的應該是他這個前男友吧。
段嶼正猶豫不決,沒想到店門卻突然打開。
“您好,請問幾位?”
一直在門口等待接客的店員找準機會,趁段嶼猶猶豫豫的時候就做出判斷,先一步斷絕對方後路,争取在打烊之前攬住最後一個顧客,這個月的KPI能早日達标。
門口挂着風鈴,人一進來不可避免會碰到它,甯燦和沈澤同時扭頭往聲音來源的方向看,看清段嶼的臉後,甯燦一愣。
男人有時候更能察覺到男人的敵意,沈澤在對上段嶼的視線後就知道來者不善,站起身嚴嚴實實擋住甯燦的身影。
麥麥倒是“來人不拒”,掙脫甯燦的懷抱後,搖着尾巴就跑向段嶼,用鼻子在他身上細細地嗅了半天。
丢人,好丢人的一條狗。
沈澤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這狗真是太不給他長臉了,見到人就去親近,孰不知這是它爹的敵人,還趕着去送狗頭。
“麥麥,回來。”
識時務者為好狗,敏銳察覺出主人的語氣變得和平常不太一樣,麥麥立馬“迷途知返”,一個甩頭就往沈澤這邊飛奔。
“乖。”沈澤輕輕地拍了拍麥麥的背,接着沖段嶼開口:“是要喝咖啡嗎?不好意思,本店已經打烊了,不接客了。”
好不容易把人招攬進來的店員瞬間瞪大雙眼,氣得直冒火。
哪有送上門的買賣不做的道理!老闆你清醒一點啊!這可是這個月以來本店的第二位顧客,怎麼可以輕易放過!
“我不喝咖啡,我來找人。”段嶼感受到了沈澤的明槍暗棒,也不在掩飾自己的真實目的,視線往沈澤的身後探去。
“來咖啡店裡找人的我也是第一次見,找誰?”
“找我的。”
甯燦站起身,從沈澤身後走了出來,站在兩個男人的中間,神色冷淡。
甯燦喜歡看戲,也喜歡看兩個男人互扯褲衩,但不代表她喜歡在疲倦的時候看戲。再好的一出戲,在最疲倦的時候看,不過是讓人厭煩的嘈雜。
“你們兩個互相介紹一下吧。”
作為這個“家”的主心骨,甯燦決定承擔起調解員的身份,示意他們兩個乖乖走流程。
段嶼比沈澤多吃了兩年的鹽,到底不是白吃的,他迅速反應過來,伸出右手,沖沈澤禮貌微笑道:“你好,我叫段嶼,甯燦的前男友。”
原來是前男友。
怎麼一個兩個前男友都在糾纏甯燦,真讨厭,他們都不要臉。
沈澤不耐地皺緊眉頭,一個前男友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什麼,
這麼想着他順勢抓緊段嶼的手,用力地往下一壓,接着滿懷深意地開口:
“你好,我是沈澤,甯燦的……新朋友?”
新朋友,多麼微妙的一個詞,新就代表着無限可能,新事物和舊事物往往處于對立面。
現在新的是他,舊的是段嶼。
沈澤在給段嶼示威,告訴他,他這個“舊東西”要被徹底抛棄了。
段嶼的手臂暴起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