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做些什麼嗎,先生?”
顧清庭搖頭,“沒有必要,他目前還是楚欲錦心尖上的人,我們沒這個必要去惹怒那個隐藏的瘋子。”
……
郁甯醉了。
不知道是誰把他的橙汁換成了果酒。
可偏偏他喝不了酒。
腦袋一瞬間開始變得模糊,眼前的桌子似乎也出現了幻影。
“你還好嗎先生?我們這裡有客房,需要休息嗎?”一個服務生見狀走上前,“我扶您去休息吧。”
那個服務生走上前,卻被拒絕了,拒絕的不是郁甯,而是另外一個人。
“你去忙吧。”
“好的,先生。”
容恒看着捂着臉不吭聲的少年,一雙狐狸眼裡是滿滿的得意,“還好嗎,郁甯。”
郁甯聽見有人喊他,他擡頭看過去,是容恒,這隻臭狐狸今天穿了一身紫色的西服,看上去有些騷包,但确實很合适他。
他這種人似乎并不适合黑白,更适合帶着妖冶色彩的。
“我扶你去休息吧。”容恒說完還瞥了一眼旁邊被一飲而盡的酒杯。
郁甯不想跟他走,可那酒精的度數實在是太高了,讓他腦袋暈乎乎的,他隻能靠着牆站着,不然沒有支撐點。
容恒湊近他,語氣蠱惑道:“聽話。”
少年的肩膀上多出了一隻手,那家夥摟着他朝另一頭走去。
“容先生,這是要帶着這位小先生去哪?”顧清庭的輪椅停在二人跟前,“我記得這位小先生似乎并不是你的伴侶。”
來的人怎麼會是顧清庭,除了楚欲錦之外第二棘手的。
容恒歎口氣,眼中帶着點漫不經心,“郁甯醉了,我扶他上樓。”
“以什麼身份?”顧清庭質問他,“愛慕者?”
容恒懷裡的郁甯擡起頭看着顧清庭,什麼身份什麼愛慕者,怎麼感覺聽不懂?
郁甯試圖掙紮了一下,容恒摁着他,“别亂動。”
可越是這樣,郁甯就越不想順着他,他用盡力氣過來容恒,然後跪倒在顧清庭懷裡。
幸好這個時候,大多數人的目光都在主人家身上,沒什麼人注意到這裡。
容恒:“郁甯,我扶你起來,不要打擾——”
顧清庭護着懷裡的少年,“不必了,我已經讓人聯系楚總了,他馬上過來。”
容恒的計謀破碎了,他直起腰闆,瞧着面前的男人,“……那就多謝顧總費心了。”
容恒不甘地望着顧清庭懷裡的人,而後離去。
“先生,我們并沒有聯系楚總啊。”
“我知道,不過是吓唬他罷了。”
“那需要我現在聯系嗎?”
顧清庭的手撫摸上懷裡人的臉蛋,紅潤的嘴唇瘋狂吸引着輪椅上男人的目光,他伸出手在男人的唇瓣上摩挲着。
“嗯,聯系吧。”
等楚欲錦趕過來的時候,就瞧見角落裡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神色溫柔地撫摸着懷裡人的腦袋。
郁甯下意識蹭了下掌心。
男人愣住了,而後是一雙黑色皮鞋映入眼簾。
楚欲錦把郁甯扶起來,“甯甯,看着我。”
郁甯迷迷糊糊睜開眼,“楚……欲錦。”
他喊出名字後,就埋入楚欲錦的懷抱,“……暈。”
楚欲錦将人打抱起來,“今晚多謝了。”
顧清庭淡淡應了一聲,“嗯,我們走。”
楚欲錦同樣頭也不回地帶着人離開會場。
“先生好像很喜歡那個人?那為何不……”
“不要私自揣摩我的心意。”
顧清庭看着自己的雙腿,眼裡的光彩忽明忽暗。
以至于宴會結束後,主人方還想要找楚欲錦和顧清庭,都找不到。
……
“唔。”郁甯在楚欲錦懷裡不舒服地叫了一聲。
楚欲錦看着他紅彤彤的臉蛋感到無奈,“我不過是離開了一會,你就中招了,那些人還真是讨厭啊。”
後半句話中語氣危險,像是某種沉眠蘇醒的野獸,終于開始了他的捕獵計劃。
“楚、楚欲錦。”郁甯睜開眼,緊緊揪着他的衣領,擡頭吻了上去。
郁甯很少會有主動的時候,沒想到這次居然因禍得福?
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楚欲錦就反客為主,一隻手摟着郁甯的腰,另一隻手插進他的發間,瘋狂親吻着懷裡的人。
郁甯的醉意不僅沒散去,還傳染給了楚欲錦。
口腔中的每一處,他都沒有放過,一點一點舔食幹淨,然後再往深處糾纏。
楚欲錦覺得他也醉了,明明他也喝下了那麼多的酒,可醉意從此刻才開始湧上來。
黏膩的聲音在車内響着,司機隻得踩下油門,幸好這不是市區。
這個吻的時間似乎有些太長了,長到郁甯已經嚴重缺氧,楚欲錦不得不放開他,而後又繼續第二個吻。
他無法确定郁甯喝下的酒裡有沒有加了其他的藥物,隻是覺得郁甯似乎太主動了一點。
五十分鐘的車程,壓縮成了半個小時,司機把車停在停車場之後就立刻離開。
“等等,我們回房間——”
郁甯聽不到郁甯的話語,扯開他的襯衣,學着男人曾經的動作一點一點吃下他的所有。
楚欲錦雖然意外有些欣喜,但他更喜歡在床上,畢竟位置夠大,夠方便。
電梯的一角,楚欲錦抱着郁甯,少年乖乖伏在他肩頭,時不時咬他一口。
“先生,這是?”管家聽見了聲音,隻看見楚欲錦把人抱上樓,來不及回話。
管家立刻明白了,發信息給夫人。
“夫人,我又來陪您了。”
夫人:“哦呀,我家孩子真厲害呢。”
……
寬大柔軟的床上陷下了兩個身影,郁甯下意識把人壓在身下,結果被當成了情趣的一環。
“乖孩子,慢慢來。”
楚欲錦一邊親吻他,一遍安撫他,雪松味在空氣中爆發。
郁甯一瞬間就失去了力氣,癱倒在楚欲錦懷中,他強撐着卻被楚欲錦趁機壓在身下。
“哈,不要咬……”郁甯拽着楚欲錦的衣領子,“瘋子嗎。”
郁甯永遠都不會知道,顧清庭給他打電話說郁甯醉倒在他懷中的時候,他的心慌。
“甯甯,乖孩子。”楚欲錦去拉着郁甯的手,“别急。”
如果放在平時,郁甯清醒的腦袋絕對不會讓他這麼做,可現在不一樣。
酒精這東西害人不淺,否則他怎麼會落得這個模樣,被不斷地索求,還被騙做了其他的姿勢。
卧室裡的每一處都留下了他們兩個人的痕迹,除了腺體不被咬和成結之外,能做的該做的都做了,他真的要死在床上了。
“夠了……夠了!”郁甯哭得好不可憐,“不要了,老公…不要了。”
可惜郁甯錯了,他不該喊這兩個字。
這樣隻會讓楚欲錦更加興奮。
“會死的,會死的!”郁甯揚起脖子,最後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