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淵暫時不離開後石舟回莫名松了一口氣,這才走上前仔細看看家裡多出來的兩個新成員。
方淵坐在椅子上思考他剛剛看到的情景。
在誤以為他要離開的時候,石舟回眼底的失落難過都不似作假,在聽到她不離開時,石舟回又很開心,他似乎很在意他是否離開。
除了這些外,是不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出國留學的事?
帶着這個問題方淵去上了班,推開辦公室的門,隻見厚厚一沓的文件擺在辦公桌上,穿着整齊西裝的張助理站在一旁說着:“方總,這些都是您今天要處理的文件,左手邊這部分我整理好了,您隻需要确認一下就行。”
方淵點點頭,坐下來拿起文件認真翻看着,忽然他擡起頭看向一旁的張助理:“如果你瞞着你的朋友一件事,某天你突然意識到這件事給你朋友帶來的影響很大,你要怎麼做?”
張助理眨眨眼,“方總,您是想問您和石老闆嗎?”
“不是,我隻是随口一問,不方便說就算了。”方淵繼續看手裡的文件,忽然擡起頭又一次看向張助理,“我剛才那句話很明顯嗎?”
張助理點點頭。
就跟‘我有一個朋友’一樣明顯。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方淵也就不再僞裝了,“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才能讓他不因為這件事而難過?”
張助理時刻保持着打工人該有的素養,不對上司的感情生活做出任何的評判:
“如果是方總您的話,我覺得還是應該用你們知道的事情來處理。”
“多陪陪他,讓他感受到您的真心,或許就行了。”
這段建議說有用也是有用的,說沒用貌似也确實沒什麼用。
方淵單手撐着下巴思考張助理提出建議的可能性,忽然他想起方父派人送到他手裡的請帖,“董事長給我送過來的請帖呢。”
張助理指了下被文件壓在最下面的鎏金信封,“在這裡方總。”
信封被方淵拆開,仔細看了眼上面的時間和地點,心中大概有了個想法。
“和你一起去參加别人的生日宴會?”
石舟回放下剛剛收到貨的塑料薄膜,一臉茫然地接過方淵遞過來的請帖。
請帖最下方清楚的寫着宴會舉辦的地點,“私人莊園……那是不是場面特别的大?”
方淵點了點頭,“不僅如此,宴會上的甜品也都是大廚親手制作。”
“很好吃嗎?”石舟回眨眨眼睛,輕咳一聲調整自己的狀态,“我的意思是說,這麼大的宴會我去不太合适吧?”
“有什麼不合适的?你和我一起去就可以了。”
和方淵一起去嗎?
石舟回在腦中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身體莫名一抖,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我覺得我還是不去了。”
方淵挑了一下眉,往石舟回方向走了一步,他的皮鞋和石舟回的拖鞋緊緊挨着,“難不成石老闆害怕不敢去了?這麼輕松的一個宴會石老闆也會害怕嗎?”
“别想着激我,這個方法對我沒有任何用,我已經不會被你激到了。”
“那我聯系張助理給我找個伴吧,一個人孤零零去參加宴會可是很無聊的。”
找個伴?
電視劇裡的那種女伴嗎?
不對,按照方淵的性子找的應該是男伴。
石舟回莫名想到了那無端消失的皮帶。
方淵假裝掏出手機就要給張助理打電話,手機還沒解鎖一旁便伸出來一隻纖細的手,他順着手向上看去,對上石舟回的眼睛,“既然方總有這個需要,那我肯定義不容辭,這個宴會,我陪方總一起去。”
“好啊,那就麻煩石老闆了。”
魚,上鈎了。
誰說激将法沒有用,這效果不是挺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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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舉辦那天是一個霧蒙蒙的陰天,早上天還未亮石舟回便被方淵從床上拉起來,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被他帶到一家造型工作室裡。
“麻煩給我身旁這位先生做一個适合他的造型。”
方淵很明顯是這裡的常客,随手從一旁拽了一把椅子坐在石舟回的身邊。
他做發型他便翻看着時尚雜志,争取做到寸步不離。
“先生您的頭發真好,烏黑锃亮,平時肯定經常保養頭發吧?”負責做發型的男人讨好的說着,“能冒昧的問一下您用的什麼護發精油嗎?”
石舟回聽到這話也隻是懶洋洋的擡起眼皮瞥了一眼鏡子裡的男Tony,他沒做過發型,自然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對方比較合适。
“哦,我平時洗頭發什麼都不用,就用一塊舒*佳的香皂。”
男Tony尴尬笑笑,“您的頭發質量真的很不錯,這麼好的頭發我也就隻在方總頭上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