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比賽是一件消耗事,無精打采的井闼山女子排球隊結束拉伸後,坐上了旁觀井闼山男子隊比賽的觀衆席。
“真好啊,上一年的優勝輪空怎麼都比上一年的準優勝輪空好聽……”
“今年赢下,明年就可以了!”
聞言卡殼的佐藤利奈使勁地搖着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的藤丸立香,“你這家夥!明年我們就要畢業啦!”
“诶……這樣嗎……”
“嘛嘛原諒她啦,畢竟明年優勝輪空的說不定是她們啦~”
“是井闼山女子排球隊!”竭力糾正香取真依的話,立香執拗回答,“是大家所有人的努力,包括前輩們!”
“Hey!Hey!Hey!”
被巨大的歡呼聲吵得一驚,藤原愛揪着外套的帽子往耳朵上蓋,“什麼啊二回戰就直接東京内戰嗎?這次男排的簽也太恐怖了吧!”
“難道森井君不放我們回學校複盤開會,不會是為了等男隊吧?他什麼時候上位男排教練了?”
“可怕……男子簽表明天第一場是H區稻荷崎打白鳥澤……赢的下午應該還是和G區的狢坂打,H區加G區的簽擠了今年ih八強的四支隊伍也太恐怖了吧!!”裝出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三年級的佐藤利奈一把抱住井川崎。
“啊那今晚不會要回學校住吧。”奮力撥開大隻的前輩,一年級的井川崎看着手上的安排單有氣無力。
“飯綱好幸運——A區……山崎橘高校嗎?我怎麼好像沒聽過,”藤原愛開始晃一旁忙碌敲手機的立香,“诶瑪修去哪裡了?”
球被扣下落地的聲音蓋不過對話的喧嚣,己方觀衆席上的應援團還在從女排觀衆席上逐步轉移中,井闼山校歌的分貝掩不去枭谷加油團中響應王牌的“heyheyhey”。
“好吵……”
“好吵好吵好吵好吵……”
“你們……在幹什麼?”
三年級的隊長凝視自家碎碎念的王牌和二傳,新黛原督促着兩人速去熱身,“如果覺得吵,等一下把木兔封到沒聲音就好了。”
“原你好大膽,被枭谷的應援團圍毆的時候我們不會救你的。”三年級的接應中村隼人邊喝水邊吐槽。
“拜托我們是來衛冕的,不是來倒在第二天的,再說下去監督就要……怎麼是森井教練,女排打完了?”
被筆記本猛敲頭,說曹操曹操到,井闼山的教練山西監督和無語凝噎的經理元川同學提着大包小包出現在衆人身後:“你們,還不熱身?”
耳聰目明的二傳見此迅速恢複狀态,飯綱掌向隊長吹口哨,“哎呀連全國第一二傳的托球都不來扣,隊長也真是想畢業了~”
恰到好處的打點,結束柔韌熱身的井闼山主攻手輕輕躍起,重重扣下,球飛過網,由另一端的自由人古森元也墊起,彈到半空又落下,被隊長新黛原接了個準。
“唉隊長,二傳就不要賽前得罪了,你又不是隔壁的香取前輩自己就是Setter。”邊發球邊搖頭的三年級主攻手高橋慎,語氣中頗帶死人走好的唏噓。
努力摁下額頭上不爽的“井”字,三年級的副攻隊長對着枭谷方向就是一個重扣。
下午兩點半,東京都一号種子vs二号種子的比賽,于春高第二天的二回戰中堂堂開幕!
首局發球權,運氣使然來到了枭谷的1号位,二傳赤葦京治走到了發球位。
“等一下枭谷把一年級直接派上來打我們嗎?”
不可思議的井闼山衆人越發鄭重其事起來了,倒是二傳飯綱掌若有所思起來,他在身後向隊友比了個手勢。
球順利過網,相當鎮定的枭谷一年級二傳不慌不忙回到場内,目不轉睛地,他注視着球的軌迹。
井闼山的自由人古森元也順順當當接起一傳,網前的二傳直傳一記快攻,在隊友虛晃一招後不防起跳的二年級副攻山口悠冷伸手便是一扣,球沖向無人網前的枭谷地面。
沒有攔網一觸做緩沖,枭谷的自由人小見春樹魚躍一撲,救起一個不看方位隻要高度作暫緩的高球,二傳赤葦京治小跑着到位,為蓄勢待發時刻準備着的王牌主攻手木兔光太郎傳出一記長球,直抵井闼山右側無人的網前。
一躍而起的木兔在充足助跑後狀态良好,振臂揮下重炮一球,早已完成等待的井闼山副攻奮起封住直線球,“ONE TOUCH!”
身後的自由人大跨步接起一傳,卻是直接送到了井闼山的主攻手佐久早聖臣手上,快如閃電的一記前排進攻,球從枭谷的主攻手木葉秋紀的手上被接飛。
在裁判判決此球之前,觀衆席上爆發出響亮的掌聲和應援。
“井闼山高校,得分!” / “木兔加油!!”
輪換至井闼山的發球權,此時的井闼山1号位,身穿10号球衣的王牌主攻手佐久早再次拿到了球,他立于底線處平靜掃視枭谷的隊伍。
“啊飯綱那家夥,不會又要來這套吧……”
“還好。”
“立香你是被這套在國青時候玩弄得最厲害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