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映照在他的腦海裡……像天使般燦爛的笑容一樣令人着迷,聲音輕柔悅耳。
時延看着少女那張側臉,她的鼻子很挺,嘴唇有些白,劉海被她撩在耳後,風輕輕地吹着,少女身上好聞的香味吹進了他的鼻子裡。
“餘歲上來做一下這道數學題。”
餘歲聽見聲音站起身走上了講台,手拿粉筆一下一下地在黑闆上留下她的印記,粉筆和黑闆發出的碰撞聲傳入他的耳中。
她很聰明,但是有一點固執……有的題目她需要做好幾遍才能做會。
風輕輕地吹起了少女的馬尾,她站在那裡認認真真地做着題,就足以勾起少年所有的悸動。
直到粉筆在黑闆上留下最後一步,班主任帶頭鼓起了掌:“有進步,下次再接再厲。”
可是班上隻有少數人鼓起了掌,因為這題在大家看來都是在基礎不過了,這種題型隻針對少數人。
餘歲放下粉筆走了下來,見時延看着自己朝他笑了笑。
時延臉頰微紅立馬低下了頭,他在本子上默默地寫下了“餘歲”這兩個字……
餘歲因為長時間沒去上體育課,導緻大部分同學都有些不滿,體育老師也不是很爽。
哪有同學一天到晚都不上體育課的,身體不好就應該多鍛煉身體,增強體育鍛煉。
餘歲走在操場上,陽光照在她的身上使得她看起來更加白,體育老師看見她這個樣子有些微微皺眉。
底下的同學都站列成隊形,有個女生喊道:“喲,病秧子竟然來上體育課了!”
一句話引得下面人在笑,不少人都用戲谑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是個異類。
餘歲擡起頭看向那個女生,嘴角帶着笑:“你怎麼知道我是病秧子?”
“就你這樣的已經不能說是病秧子了,隻能說是病入膏肓,大家都上體育課憑什麼你不上!”
“還有你臉上是不是打了粉一樣,白的跟鬼一樣!!!”
“白骨精~”
嘲笑聲和奚落聲傳入她的耳朵……
餘歲像是極力為自己辯解,說話都有些打結吧:“我臉上沒打粉是病的,去年在醫院做治療頭發都掉了一大把,現在還要天天吃藥。”
她說着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手上很快多出一把頭發。
或許是她說的太誠懇了,下面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
時延被安排去搬體育器材了,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一個人站在那裡,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映照出她的樣子。
體育老師看她這個樣子,有些猶豫地問道:“你得了什麼病?”
餘歲看着體育老師沒說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得了什麼病,奶奶隻告訴她治病花了家裡很多錢……再這樣下去家裡就要沒錢了。
可是她也不想,她覺得藥很苦可是看着爸媽的眼神她還是咬牙喝下去了。
其實班主任提前跟體育老師打過招呼,但是他認為身體不好,就應該多加鍛煉。
“這樣吧,你就淺淺跑三圈,其他的人跑五圈。”
時延覺得這樣有些不好,開口提醒:“老師,班主任說她不用上體育課……”
江宥川也跟着說道:“你看新同學這個樣子,到時候出了什麼事還得了!”
體育老師沒辦法隻能讓她到一旁去休息,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剛開始在下面議論的人也閉嘴了。
體育老師走到她的旁邊坐下,有些猶豫地開口:“你知道你自己得了什麼病嗎?”
“不知道,他們從來沒告訴過我。”
他們不想告訴她,她也不會去問……
就連她活不久的這件事,還是她無意間聽到父母跟醫生談論才知道的。
女孩很瘦小,看樣子就知道營養不良,尤其是她剛剛的舉動,頭發輕輕的抓一下就掉下來。
“以後體育課還是待在教室裡吧,沒什麼事盡量不要去操場。”
餘歲點了點頭,自己回到了教室,她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她好像經常是一個人,放學也是一個人走着回家。
班上的男生上完體育課基本上都去打籃球了,如果時間夠久的話還會舉行一場小的籃球比賽。
餘歲站在走廊看着籃球場的方向,是歡呼聲,是揮灑的汗水,更是青春的象征……
她就這麼一個人站在那裡,隻有她一個人。
時延是男生中個子比較高的,自然而然被拉過去打籃球了,班上的男生很快開啟了一場小型的籃球賽。
孟峻榮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後看向教學樓的方向:“時哥,新同學在那裡看着呢,你可要好好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