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7日，今天便是高考出成績的日子。

一諾她躺在沙發上，盯着手機數着時間，今天就要出成績了，完全緊張不起來，腦中一片空白，什麼畫面也沒有。

突然，網站刷新，跳出了要驗證身份證，爬起了身，她口中一邊念着身份證号，一邊輸入，點擊确認，看着網站跳轉，她心不知不覺提起來了，不知何時已暫停了吸氣，頁面跳轉，391分，吸進去的空氣吐露出來，歎了一口氣，她緩緩躺下。

“我還以為我能考的更高一些，沒想到呀……沒想到……”一諾如此說道，伸出胳膊蓋住了眼睛，鼻頭微酸，眼淚就落了下來，腦中不知在想什麼，一張張閃過的影像，宛如病毒般死死霸占在腦中，揮之不去，心煩意亂的。

哭聲漸漸停歇，抽噎着起身，她抽出鏡子，照出了自己的模樣，紅腫的雙眼，紅彤彤的鼻子，想遮掩都感覺遮掩不住，看見鏡中自己的眼睛充滿着紅血絲，心煩意亂。

一諾起身走到了飲水機前，拿着杯子倒了一杯水，仰頭喝下，突然她感到胸腔一抽，水瞬間咳了出來，水濺四處，她咳的心肺都開始震動不停，慢慢的停止了下來，她看着滿地的水，踩了踩水，并沒管，轉頭放下了杯子，去了廁所。

拿起毛巾，放到了盆子中，開了水龍頭，水流嘩啦啦的流到了盆子裡，拿起毛巾拎了拎，一諾便一邊擦臉，一邊走到鏡子前，眼睛依舊紅腫，洗過臉後，看上去清爽了許多。

便聽到了門外的動靜，她出來一看，便知母親回來了，母親一邊關門一邊問到，“今天出成績吧，考了多少。”

一諾轉身将毛巾挂起，便回了客廳，開口回答，“391分。”

眼神便望向母親正在脫的鞋，她擡腳過去，将鞋拿起，轉頭放在鞋架子上，便聽聞母親開口，“那你這個成績怕是隻能考二本了吧，甚至是二本都不太夠，那準備報考哪個專業。”

聞言，說道，“還沒想好，我也不知道要報考哪個專業。”

一諾深吸了一口氣，心裡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怎樣都不能将它抖下去，哪個專業都不輕松，她真的很想如同小說中一般，有金手指，可以開挂過人生，有錢，有閑，不用擔心未來，輕松讀書，進入大學，交幾個好友，傻兮兮的過完一天。

母親不知何時已進了卧室換衣，“呀！”她聽到了，便喊了一句，“怎麼了。”

“衣服都掉了出來，幫我整理一下吧。”

她心煩意亂的，她沖卧室喊道，“你自己整理嘛，一直讓我幫忙。”

“那我工作很辛苦了嘛，你就幫一下忙嗎，你又沒賺錢，吃我的，喝我的，還沖我發脾氣。”母親氣沖沖的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心頭一顫，她拿起手機，不情不願的起身進了卧室，一邊整理，鼻頭發酸，一邊落淚。

剛收拾完，母親又說道，“這哪來的水？你把它拖一下。”

便一聲不吭的，轉去廁所那，将拖把拿出到了飲水機前，拖了幾下，也就變完事了，放回後，沖母親說了一句，“還有事兒沒，沒事我上床了。”

“你把茶倒了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