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兒?
視線被黑暗籠罩,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内,唯有一個人托起一抹光芒。
她如雪般的長發編織着精緻的造型,纖細修長的雙手正捧着一個生日蛋糕,昏黃的燭光映照在姣好的面容上,她的神情中似有祈盼似有懷念。
“你在做什麼?”自己走到她的身邊坐下,擡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頂,“今天好像不是你的生日?”
“嗯,我在給别人過生日。”她點點頭,閉上眼睛似在許願。
“是給誰?”伸出手幫閉眼的她扶着蛋糕。
“給一位的故人,今天是她77歲生日。”她睜開雙眸笑着轉過頭看了看自己,眼波流轉間閃爍着影影綽綽的燭光。
随後,她輕輕把蠟燭吹滅,一片黑暗中隻留下她真摯的祝福。
“願她,平安喜樂,長命百歲。”
意識上浮,慢慢睜開雙眼,安室透有些愣神的看着暖黃色的天花闆,窗外的蟬鳴聲絡繹不絕,盛夏熾熱的太陽照進屋内,中和掉空調的涼意。
“又做夢了……”從讓人深陷其中的懶人沙發上坐起,安室透揉着額頭,喃喃自語。
“夢見什麼啦?”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歪着腦袋湊到眼前,看見安室透醒來,便走過來想和他說話的南希羽正好聽見他的自言自語。
夢見你了,安室透撩起劉海,笑着搖搖頭,“沒什麼,現在幾點了?”
“五點多咯,我們等等散步出去吃晚飯吧?”今天安室透難得不用上班,南希羽覺得去外面吃飯也挺好的。
“行,我去洗下臉。”
【幹飯!幹飯!】
【小羽毛想好吃什麼了嗎?】
【[鲲今天羽毛很順]:沒想好,到處逛逛吧。】
【小羽毛今天一天沒出門,米花市都和平許多。】
【好像這星期也沒怎麼碰見新一哥哥。】
【新一哥哥馬上開學,應該在準備開學的事情。】
【等新一哥哥上課後,米花市的案件即将迎來斷崖式下降。】
哼,米花市的和平是她能說得算的嗎?
和安室透并排走在河堤上,南希羽看着彈幕有點不高興的撇撇嘴,小魚苗們可真不禮貌。
“加油啊!”
“撐住撐住!這肯定是個大貨!”
“抄網呢,我來幫你抄魚。”
河邊傳來幾聲中年男人的叫喊聲,南希羽轉頭望去,發現是有位釣魚佬正立着釣魚竿,看竿的彎曲程度,應該是條不小的魚。
“我們也去看看?”拉上安室透,第一次看人釣魚的南希羽滴溜溜的往河堤下跑去。
“快,抓緊竿往上走。”
“這魚好像沒啥活力,都不打圈。”
“上來了上來了,這是什麼魚?”
拿着抄網的大叔走到河邊,看魚鈎拖着一道黑乎乎的東西上岸,他伸出手準備把魚抄上來。
釣魚佬還在往河堤上退,那條大魚也漸漸顯露身形。
抄網大叔把網套在黑色東西上,幫助釣魚佬一起使力,‘大魚’上岸,後面連着的卻不是魚身,而是人身。
“啊!!!這什麼玩意!!”抄網大叔把網一丢,吓得連連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抄網裡的哪裡是魚頭,那是一顆人頭。
黑色的長發死死纏繞在魚鈎上,一圈又一圈,仿佛是不肯放開上岸的希望。
這是,釣上來了一具女屍。
眼疾手快的安室透一把捂住南希羽的眼睛,抱起人三兩步就回到河堤上,随後他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我,對不起對不起,無意冒犯,我去下洗手間。】
【我滴個老天鵝,巨人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