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玩的夠花的啊。”
有小弟瞪大眼感歎了一句。
廖堅連這些個前奏都沒有,徑直走過去一把揪住胡強的領子就開打。
“啊!”
姑娘尖叫着連同胡強的牙一起被摔到了地上。
廖堅下手一點沒收力,他向來講究能動手就絕對不逼逼,根本不存在什麼放狠話的橋段,三兩下就給人揍得一臉血。
他帶來的小弟也是和他一脈相承,左右看看,在院子裡抄了順手的家夥就開打。
被他們打懵了的人反應過來也急忙還手,一群人扭打在一起,院子裡桌子椅子全被掄起來砸得稀巴爛。
“诶呦,怎麼攤上這些大佛了。”老鸨一臉焦急的帶着姑娘往門外跑,嘴裡直呼造孽。
本來胡強那批人吃喝玩樂都不給錢她就夠頭疼的,這下子又來了個惡霸,她的院子啊!
看着被砸壞的擺件,她心裡直滴血。
一陣椅子摔砸聲後,抽空還了廖堅一拳的胡強被整個領起來砸到了院子中的假山擺件上。
廖堅摸摸自己的臉,偏頭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陰沉着臉向胡強走去。
胡強牙都被打掉了幾顆,滿臉血的從地上撐着要爬起來。
“砰!”
廖堅一腳踩在他背上,把剛爬起來一半的人給踩趴會去,腳上不斷用力,肋骨碎裂的聲音伴随着慘叫打斷其他人的動作。
“慶雲縣是老子的地盤,再有下次,我廢了你!”
放完話,廖堅甩甩手腕,招呼了一聲就要帶着小弟離開。
小弟們拍拍身上的灰土,嘻嘻哈哈的跟上他的腳步。
胡強什麼時候受過這種侮辱,他擡起頭,一雙眼睛怨毒的盯着廖堅的背影,還是咽不下那口氣。
視線看向一旁的木棍,眼裡閃過一絲狠辣,他咽下嘴裡的血沫,撿起棍子爬起來,小腿粗的木棍被掄起,狠狠砸到廖堅腦袋上。
“砰!”
“嘶!”
“堅哥!”
“老大!”
這一舉動驚呆了衆人,小弟們有的擔心的扶住廖堅,有些動作麻利的把胡強給按趴下。
鮮紅的血順着腦袋慢慢流下,廖堅腦袋裡一片嗡鳴,他擡手摸向劇痛的後腦,手上一片濡濕。
看着指尖上的紅,廖堅表情瞬間猙獰,一把甩開扶住他的手,擡腳就把被按住的胡強踹了幾米遠。
“艹……”
“他娘的,找死是吧!”
廖堅走過去揪着胡強的衣領把人提起來,密密麻麻的拳頭落下,鮮紅的血随着拳頭亂飛,直到地上哀嚎的人沒了叫喊聲,他才慢慢停下。
等他站起身,地上的人已經被打得不成樣子了。
“老……老大。”
小弟們也被吓到了,害怕的咽了口唾沫,小時候開口喊着,“你沒事吧?”
廖堅踉跄的走了兩步,腦袋暈得不像話。
陳丸和王小五連忙一左一右的扶住他,帶着人往醫館走,落在後面的陳麻回頭放了狠話才跟上前面幾人的腳步。
醫館内,廖堅皺着眉坐在凳子上,一臉不爽的讓白大夫給他給他剪頭發。
他頭上的傷口太大,高高的腫起來一大片,還被砸破了一個口子,長發不好上藥,況且廖堅的頭發太密,為此隻能把頭頂破了口子的那片給剪了。
這時候的人都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大部分他頭發長度都不會短于肩胛,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剪了一大片和斑秃沒什麼區别。
廖堅雖然不在乎形象,但也不喜歡頂着一頭斑秃的發型在外行走。
頭上的傷包好後,白大夫把他的長發攏起來在身後紮了個辮子。
廖堅一言不發的起來,滿臉不爽的低頭俯視他,“笑個屁。”
說完就轉身往門外走。
身後的辮子随着他利落的轉身甩起一個弧度。
陳丸他們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臉上的笑容,幾人拎起藥童手上的藥包,努力憋住臉上的笑追出去。
廖堅忍着頭上的痛,邁着一雙長腿走得飛快,他奇特的發型讓街上的人紛紛側目,但礙于他的威名,和滿臉血的煞氣,隻敢等他走過了才小聲議論。
不管害不害怕,廖堅心裡隻覺得丢臉,暗暗想着剛才下手還是輕了,不爽的視線掃過街上暗戳戳投來目光的人,帶着威脅之意。
突然,餘光瞥見一家布匹店,廖堅停下腳步。
腦海裡不受控制的浮現下午洛長松撩着衣擺那慕,廖堅眼睫一顫。
腳步一轉往店裡走去。
店老闆也是正小心的探頭看熱鬧呢,一轉眼見廖堅走到店裡,吓得兩股戰戰,心道不好,那麼多看熱鬧的怎麼就選上他了?!
老闆抖着腿走上前去磕磕巴巴的詢問廖堅有什麼事。
廖堅瞥了一眼他的慫樣就沒在理會,自顧自的看着挂起來的成衣。
男子穿的衣服要不就是太醜要不就是顔色不好看,廖堅看了一圈總覺得配不上洛長松那張臉。
頭疼得厲害,廖堅躁的不行,一張臉黑沉沉的,看着跟要殺人似的。
見他這樣,老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抖着腿小心的迎上去介紹。
老闆眼尖着呢,知道廖堅看不上這些,隻能忍着肉疼把店裡頂好的布料做的那幾件衣服拿出來。
這些衣服确實不錯,廖堅抓起一件淺青色的衣服摸了摸,布料是不同于他身上麻衣褂子的綿軟。
【“大半夜的不睡覺搗鼓什麼?!”半夜被吵醒的廖堅一臉不爽的半撐起身,借着窗戶投進來的一點點月光擰眉看着洛長松。
就那麼一床被子,兩人睡一個被窩,大半夜的洛長松一會兒提一下被子,就那麼點熱乎氣全沒了,廖堅被冷醒幾次後再忍不住,氣得想把人丢出去。
洛長松僵着手,有些歉疚和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小聲開口,“這布太摩傷口了。”
傷口還沒長好,軟痂正是發癢又耐不住摩的時候,他也被折騰的夠嗆,“我不會再……”
話沒說完,就被一隻結實的胳膊摟到懷裡,那手臂虛虛放在他身上隆起一點點空間,不讓粗糙的布料直接壓在傷口上。
身側是廖堅身上暖融融的體溫,從被子空隙鑽進去的冷氣也沒了威脅。
洛長松心髒怦怦跳起來,不太自在的貼着結實的胸口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