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長的吻,溫柔又小心,和以往那副要吃人的架勢毫不相同,沒說出口的憐惜盡數包含其中。
一吻畢,洛長松不太滿足的抿抿唇,“我說的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那還有啥?
老子都親完了這小子說不是!
廖堅語氣不滿,“不是你還親的那麼爽!還……”
“哥!”洛長松怕他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連忙打斷,他紅着臉,眼裡亮晶晶的戳了一下廖堅的胸口,“我想親親這裡。”
都是男人,這有什麼好親的。
廖堅不解,但還是滿足洛長松的要求,他一把扯開剛才攏好的衣服,形狀好看的胸肌和輪廓分明的腹肌盡收眼底。
盡管看了許多次,洛長松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廖堅的肌肉真的很好看,寬肩窄腰,蜂腰猿臂,比例上好的肌肉泛着蜜色的光敞開在眼前,加之那副野性的面容……
呼吸微微粗重。
洛長松隻覺得對方是這山裡的哪隻大貓成精來誘惑人的。
小色迷。
洛長松臉上的表情讓廖堅很滿意,他知道自己身材好,雖然兇名在外,但每次光着膀子走在路上都有大小媳婦紅着臉偷瞄,沒想到洛長松也愛看。
“怎麼不動了?”廖堅嘴角帶笑,故意調侃着問了一句。
“哥。”洛長松仰頭看着他喊了一句才伸出手。
頭皮發麻,觸感比想象中還要好上不知多少。
廖堅一開始還雲淡風輕的看着洛長松笑,随着那隻手的推移,他表情越來越古怪。
“嘶!”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廖堅小腹緊繃,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洛長松眼裡有些茫然的升起一股火。
他也不傻,那些窯子裡的事他也知道,現在這樣子讓他茫然的是……兩男人怎麼辦事?
最後重重的咬了一口,洛長松舔舔面前的豆子,心滿意足的坐直身體,臉上的笑壓都壓不住,“哥感覺怎麼樣?”
看着滿身亮晶晶的牙印,憋得難受的廖堅抓着他的手發放過來,咬牙切齒,“你說呢!”
感受着手下的躍動,洛長松眨巴着眼睛笑,他也難受,但現在不是時候,“今天時間不夠,下次吧。”
洛長松說完就起身跑走,連地上的雞腿也不要了,獨留廖堅衣衫不整的臭臉坐在原地。
像是被不舉惡徒調戲的小可憐。
時間慢慢走着。
洛長松背着受傷的李彭勃在林中兜兜轉轉,一路上吃喝都緊缺,淨是些酸澀野果,不時還能聽到野獸嘶吼,幾天過去,李彭勃對洛長松越發依賴信任。
廖堅幾人一直遠遠跟在他們身後,見那小子一直攀在洛長松身上,晚上睡覺都離不開身,廖堅醋得要死。
洛長松無法,隻能每天半夜趁李彭勃睡着後偷摸去找他,耳際厮磨一陣又匆匆收拾好痕迹趕回來。
好好的正經夫夫搞得和偷情一樣,他還是那個見不得人的姘頭!
廖堅抱着人啃的時候覺得刺激,等洛長松推開他走掉又氣得牙癢癢。
早晚砍了那小子!
吊橋效應可以讓人很快依賴别人,迅速産生深厚的情誼,眼看時機差不多,洛長松帶着對方跨出蠻山。
“将軍,看!”洛長松扶着李彭勃,一臉驚喜的指向前方。
前方是一片村落房屋,正是晚飯時間,袅袅炊煙緩緩升起,不時還能聽到幾聲犬吠。
此情此景,李彭勃差點哭出來。
膽戰心驚的逃了那麼幾天,總算見到人煙了。
兩人攙扶着來到一家農戶,洛長松摸出身上僅有的幾個銅闆央求半天才讓對方同意留宿。
普通農戶家根本不會有多的房間,兩人隻能睡在柴房裡,狹小的空地上鋪了稻草,洛長松抱着主人家借給的一床舊被褥進來墊上。
被子陳舊薄硬,滿是補丁。
李彭勃有些嫌棄卻也知道沒得挑,他一屁股坐在草堆裡面色難看。
剛緩過來就開始嫌棄了。
洛長松心中嗤笑,面上一派擔憂,他把手裡的雜面窩頭遞過去一個,“明天就能趕回去了,将軍先将就一下吧。”
“嗯。”李彭勃面對他時表情好了些,肚子餓極,以往從不會入口的粗面窩頭嚼在嘴裡也有了幾分滋味。
他現在憂慮的是回去以後如何解釋他臨陣脫逃的事。
左丘飛那一夥人本就看他不順眼,如今落了口舌不知能否逃過軍法,他原想着殺些南蠻人回去交差,隻當自己計謀蠢笨也比逃兵強。
誰知如今竟是這番模樣,兩三千人全部逃竄,要是有人提前回去抖落他的行徑可如何是好?
見他愁眉不展,洛長松坐下來問道,“将軍為何事發愁?”
想不出辦法的李彭勃也缺個人出主意,他移開和洛長松對視的眼睛,“我原想着帶人繞往蠻山襲敵,減輕前線壓力,哪曾想蠻賊狡詐,率先一步偷襲我等,如今人逃馬散,實在不知回去如何交差。”
要不是知道實情,洛長松差點就信了他的鬼話了。
但眼下也隻有裝糊塗。
“将軍本也是精心謀劃過,怪隻怪那些南蠻人太過陰險狡詐。”洛長松說着面露猶豫,“我到有一計,隻是……”
聽他說有辦法,李彭勃眼睛亮起,“直說就是,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還能斥責你不成?”
“如今要緊的是盡快回營澄清真相,這次兄弟們四處奔逃,隻怕有不知實情的人提前回去,讓其他人誤解将軍。”洛長松這話可是說到李彭勃心裡了。
本來左丘飛就盯着他們不放,一直想找個由頭撤了他二伯手裡的兵權,他隻怕有人用這事做由頭,這才帶兵繞往蠻山,想着劫掠些南蠻人回去交差。
那想到弄成如今這模樣。
“你繼續說。”
“其實也不難,我們帶兵來此是何情況唯我等知曉,不過是靠嘴說說罷了,何況将軍身負重傷是事實,隻要我們找回些舊部,略微籌謀……”
李彭勃眼睛慢慢放光,“此計可行!但……人早都奔逃完了,去哪裡找舊部。”
“那些人不好找,但我們現在就在村中,借将軍的身份征些軍戶還是簡單的,前方戰事吃緊,隻要我們征的人少,不會有人知道的。”洛長松道。
征什麼軍戶,來的當然是他手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