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至的老闆摸他臉上的創可貼：“哎呀，我的好弟弟，你是讓誰打了。”
“姐，我就是喝多了，摔了一跤。”
“我們家的招牌可不能倒啊，不然生意要怎麼做下去啊！”
“姐，你别打趣我了。”
“我是看你心情不好，想逗逗你開心。”
“謝謝，我現在心情好多了，我要上班，幫老闆您招攬客人了。”
“夏至，昨天我看店裡有十束預定的鮮花的訂單，是誰訂的？”
“是蘭市大學文學系的教師，沈故教授。”
老闆拉長音調：“沈故這個人聽說很難搞而且有病！”
李夏至想，按照林吻冬的厭惡程度，沈故估計有精神病或者強迫症吧。
“有嘛？”他假裝問道。
“我有個女生朋友，她之前和他談過戀愛，她抱怨沈故這個人什麼都做得完美，什麼日子都記得清清楚楚，但他就是感覺不到愛。”
老闆示意李夏至湊過來，她小聲說：“她說他們一個月就一次才會同房，每次的時間還不長。”
“啊？”李夏至像是找到沈故的把柄，他想多打探一點給林吻冬。
李夏至開口試探：“沈故人很帥，個子也高，身材也好，應該不至于吧？是不是他們吵架，故意說的啊？”
“我朋友是個冷靜理智的人，她不會亂說别人的隐私的，她說出來肯定就是真的。”
老闆扯扯手裡的包裝袋：“後來我朋友才知道沈故有隐疾。”
“什麼隐疾。”
老闆有些不好意思：“就是男生的問題，你應該了解的。”
李夏至搖頭。
“陽痿。”
“啊？”李夏至驚訝，一表人才又風度翩翩的沈故居然陽痿....
“我們可是好朋友，她不會騙我的。”老闆搖頭：“我這個朋友啊，跟他每次做，不是很快就繳械投降，要不然就是根本沒反應....哎，可憐。”
李夏至想到林吻冬說他新婚之夜被蹂躏的慘狀，想必他是因為沈故力不從心，用了其他的工具逼得林吻冬傷口發炎。
想到這裡，李夏至覺得沈故很惡心。
“那後來呢？”“後來他們就分手了，沈故結婚，我朋友她找了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帥哥談戀愛，現在的小日子過得那叫開心滋潤。”
李夏至心疼林吻冬，沒想到沈故的感情史還挺豐富的。
“阿嚏。”沈故指導論文的過程中突然那打了一個噴嚏，他的學生關心道：“老師，怎麼了？”
“估計是早上的時候不小心吸入了灰塵。”沈故看楊澤的論文，寫得很好，他其實很欣賞這個學生，即使他和自己的未婚妻發生了關系，現在也在戀愛中，但他覺得沒必要什麼事都要帶私人恩怨。
“其他學生先回去吧，楊澤，你先留下。”
胡狄着實理虧，但他也是真的喜歡林琳，所以對沈故他也是又敬又怕。
“坐吧。”沈故說：“最近除了論文，在忙什麼。”
胡狄說：“和往常一樣。”
“和林琳出去旅遊了？我看到了你們在朋友圈的合照。”
“老師，對不起。”胡狄起身：“我知道我的行為對您造成了困擾，但我真的喜歡林琳。”
沈故看着眼前這個男生，他确實長得很不錯，雖然糙了點但也算是個男人，會主動坦白但不會放棄，不知為何，沈故卻覺得自己遠不如胡狄一個小孩勇敢。
“既然你們是真心喜歡彼此，就沒有什麼抱不抱歉，隻要不耽誤你的學業就好。”沈故說：“你先回去吧。”
沈故轉轉自己的手環手表：“今晚把論文改一改，明天交給我。後續有大問題，我們在商讨修改。”
“好的老師。”
沈故給冷椴打了電話。
“昨晚的事，我現在覺得有必要試試。”
冷椴昨晚被沈故拖到酒吧喝酒，沈故讓自己幫他驗證是不是gay。
“你戴上手環了？”
“嗯。”
冷椴在網上訂李夏至最愛吃的零食還有玩偶：“你不是覺得自己的取向不定嗎？你完全可以找一組對照實驗，一男一女，而我會通過你手上的手環來監測你在面對男生和女生的不同心率起伏。”
“我已經有人選了。”
“嗯哼。”冷椴下單後起身伸懶腰“當我感謝你為夏至入學做的事情。”
“公平交易。”
沈故轉轉手環，點開林琳的消息框：“晚上出來吃個飯嗎？就我和你。”
林琳回了一句省略号。
“你今晚即使有打算也去不成，我讓楊澤改論文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複合？”
“你猜對了。”
“我現在愛的是胡狄，我不愛你，你有完沒完。”
“你現在拒絕我，是因為你還對我念念不忘嗎？你用拒絕和厭惡抵抗你對我的情感。”
“好，我們今晚見面。”
“我訂好了位置，我發給你。”沈故挑釁地又發一句：“穿得正式性感一點。”
沈故穿着西裝和皮鞋，稍微打理了自己的頭發，坐在餐桌等林琳。林琳穿着鮮紅色的緊身裙，身材凹凸有緻，她特意卷了頭發，化了全裝，甚至戴上了日抛隐形眼鏡
沈故第一眼覺得很漂亮。
“你今晚很美。”
“你今天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想說，我其實還很愛你。”
“愛？我們三年的戀愛，我卻沒感受到你的愛。”林琳皺眉。
“我對你很好。”“可是你對我的好，太完美了，完美到不像愛情。如果把你的身份變成朋友、家人都沒有任何違和感。”
“事無巨細，你不喜歡？”
林琳搖頭：“事無巨細很重要，但我們是在戀愛，我需要你表現得像個男人，我希望你吃醋，我希望你在乎我，我希望我們可以做伴侶應該做的事。我希望我們有和諧的性生活。”
“我們都做過啊。”
“但你滿足不了我的需求。”林琳猛喝一口香槟：“我們每次□□都是我主動，而且一個月隻有一次，但在每個月的僅有的性生活中，你每次在面對我，不是很快就結束，就是根本沒有反應。”
“我不能把我自己的人生交給一個陽痿的男人。”林琳搖頭：“我不能接受我的餘生都要在無性生活中度過。”
沈故回答：“這就是你放棄婚禮和胡狄在一起的根本原因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