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椴耐心解釋:“比如你給林吻冬做飯,但是他有一天卻沒吃你做的飯,你會怎麼想?”
“我會想是不是我得罪了他,他不喜歡我,他和我生氣了?”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在遇到矛盾和沖突時,你習慣了把問題的責任都歸結于自己,讓自己處于自責的囚牢,然後讓自己多思多想,最後會耽誤到你的正常生活。”
“那我應該怎麼做?”
“你應該不在意。”
“不在意?”
“你做他的那份飯是為了友情,這是你的事情,他生氣不吃你做的飯,是他的事情。無論如何,都與你無關,你不用先設想是不是你先得罪了人,即使得罪了,那選擇生氣也是他的問題,也與你無關。”
“我好像明白了。”
“心理學其實就是把日常生活中具體而形象的東西抽象成一個普遍的理論。”
“那你以後天天給我講,冷博士。”
“高帽都給我戴起來了,我還不得不給你講了。”
“那這幾天你可以邊旅遊邊做我的心理疏導老師。”
“老師和學生。”冷椴說:“今晚我們就扮演這個角色吧?”
“椴哥,你就是個大雞蛋。”
“啊?我怎麼是大雞蛋?”
“剝下堅硬的外殼,潔白的外表裡面是黃黃的心。”
冷椴被李夏至的比喻可愛到:“我都憋了十多年了,我把對你的愛都還給你,你不開心嗎?”
“開心....”
“我是雞蛋,那你是豆漿。”
“我為什麼是豆漿?”
“因為....”冷椴小聲在李夏至耳邊解釋,然後快速跑開,李夏至在身後追他,他故意跑得很慢,跑了一會兒他才把李夏至抱在懷裡。
“你壞死了。”
“我覺得是事實呀。”
“什麼事實,你在耍流氓。”
“是啊,我隻在你面前耍流氓。”
李夏至和冷椴看了看彼此,笑個不停。
林吻冬和秦霄去了附近的商業廣場,免費看了一場街舞秀,秦霄還上去比劃了幾下子,林吻冬在一旁喝彩。
結束後,兩人去了附近的商場買了奶茶,林吻冬細心地給秦霄插上吸管:“看不出,你還有兩下子。”
“我的舞蹈都退步了,之前我還參加了街舞社團,後來忙着修學分就荒廢了。”秦霄喝完奶茶,嘴邊沾了奶茶漬,林吻冬剛要拿紙巾,秦霄就親到了他的嘴上:“我喜歡用這樣的方式擦嘴。”
“你啊,小孩兒。”林吻冬也親了他,然後用紙巾給兩個人的嘴分别擦幹淨。
李夏至和冷椴昨晚睡得很早,所以淩晨四點定了鬧鐘起床,兩人換好登山服去爬了山,到山頂的時候,正好趕上日出,冷椴和李夏至放好支架,兩人迎着日出拍了親吻的視頻。
兩人回去小睡後,去了公園喂魚,去了植物園認識了很多曾經沒見過的植物,弱小而倔強的他們在适宜的環境裡兀自生長。
李夏至和冷椴這三天,把幾乎可以逛的景點都逛了一個遍,兩人最後來到了一座寺廟。
小和尚在撞鐘,廟裡的香火不斷,廟裡有一棵樹,樹上挂滿了姻緣紅線還有紅絲帶。
“兩位是來還願的還是來上香的?”
李夏至說:“我看那棵樹上挂滿了紅布條,那是什麼?”
“那是姻緣樹,很多情侶和夫妻都會來這裡祈願愛情和順,家庭幸福。紅布條是用來寫彼此願望的。”
冷椴:“麻煩您給我兩個。”
“好的。”
兩人寫完後,李夏至跟主持說:“我能不能帶走兩個。”
“可以。”
冷椴問:“你要給林吻冬和秦霄嗎?”
“嗯。我希望他們也能像我們一樣幸福。”
主持雙手并攏:“兩位,抱歉,布條今天隻剩下一塊小的邊角料,新布條要明天才能送到。”
“那我就拿走這一塊吧。”李夏至說:“我們可以把它分成兩條。”
“萬萬不可。”主持解釋:“這布條是有靈性的,即使是邊角料,它也是一塊布料,一塊就是一個整體,強硬地将它撕開,它就失去了它該有的作用,也就不靈了。”
“抱歉,是我唐突了。”
主持說:“萬事萬物,講求機緣。”
“受教了。”
李夏至要了一張紙和筆,他寫了一句話,然後将它做成了小福袋的樣式,撞進了口袋,和冷椴離開了寺廟。
兩人準備返程,他發了很多照片和視頻給林吻冬,林吻冬說秦霄有點事,他們下周要提前回去了。
林吻冬問秦霄:“怎麼會提前回去?是你的學校有事情?”
秦霄尴尬道:“是的,可能是我的課程論文,不好意思,破壞了我們的旅行。”
林吻冬轉身收拾行李,秦霄歎氣,随後給他爸爸回了消息:“我下周一到家。”
“把他帶回來,我和你媽想見見他。”
秦霄有些擔心,但想到自己父母是開明的人,他也放松了警惕,他想也是到時候告訴他父母,林吻冬是他的愛人,他能處理好自己的愛情,同時他也能去實現自己的理想,去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做記者。
“冬冬,我還記得你在飛機落地後再機場興高采烈的樣子。你擁抱我,足足有一分鐘。你說你想我了,你還給我和椴哥買了很多禮物,我把我的友情福袋交給你,你表面上覺得俗氣,但又拼命地裝進自己的口袋裡,直到回家,我悄悄看着你在上面寫上了我們的名字,你說你會一輩子都會珍惜這最好的禮物。冬冬,我們一直被别人嘲笑着說像是雙生花,我也覺得我們之間的心靈默契仿佛被無形的根脈聯系着,共同感受彼此的喜怒哀樂。但是冬冬,我現在感覺不到你了,我不知道你現在到底在哪兒,有沒有好好地生活,有沒有想起我,想起我們曾經幸福快樂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