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至就把自己和冷椴推測他父母和董施關系的事情告訴了他,林吻冬長舒一口氣:“我還以為什麼事,就這啊。”
“你不擔心嗎?”
“沒什麼擔心的。”林吻冬沾了沾蜜粉輕掃在他的臉上:“他們之間的事情我不關心,上一輩子人的愛恨情仇,跟我也沒關系,我既然被生出來被丢棄又沒死掉,隻能是我命賤又命硬,他要想對付我,就放馬過來吧。”
“冬冬...”
“夏至,今天是我們去喝酒的好日子,這件事就過去了,好不好?”
林吻冬笑起來絲毫看不出破綻,“我要穿那件藍色的風衣和白色的貝雷帽,幫我拿一下。”
李夏至眼神有猶豫但還是轉身離開,林吻冬這才身體稍軟,扶住了衛生間的鏡框。
林吻冬打扮好之後,笑盈盈地挽着李夏至,白靴子踢了一腳沈故:“司機,開車啊。”
“保安,護送我們兩個下樓。”
冷椴:“我們要不要換個西裝,戴上墨鏡,腰上再别個瑞士軍刀。”
林吻冬眯眼:“你要是去,我也不介意。”
李夏至扯了扯冷椴的衣袖,冷椴沒了氣焰,笑面虎似的:“兩位少爺,請。”
“走。”
沈故和冷椴兩人無奈搖搖頭,碰上林吻冬這麼個活祖宗。“我比你好點,我起碼還是個司機。”
“是啊,要是有歹徒,你這司機估計一拳都扛不住。”
“比你強點。”
沈故上車,他偏頭發現了惆怅的林吻冬,他的手俯身過林吻冬的耳邊散落的發絲:“想什麼呢?”
“沒,隻是覺得好久沒去冷老闆的店裡光臨了,害怕破産了。”
冷椴笑:“cici是有點手段的,我相信她。”
“也是,我和cici都認識三年了,這丫頭别看年紀小,八面玲珑,可見是冷椴調教的好。”
李夏至此刻偷偷地拿出手機,背手塞進了身後的坐墊裡。
林吻冬愛和烈酒,獨寵長島冰茶加冰塊,cici所以熟練地掏出了酒和冰塊,沈故的口味清淡點,他對烈酒有些抵觸,選了口味清甜但度數不低的果酒,李夏至的酒量稍差一點,他喝的是度數稍低的韓國燒酒,冷椴對酒精比較理智,選擇了雞尾酒。
林吻冬感受到辛辣的味道在口腔和鼻腔裡沖撞,涼意自入口遍沿到四肢,随後他打了一個冷顫。
“慢點喝,我們這一杯還沒喝完呢。”李夏至給林吻冬擦擦嘴:“你看你喝的,都灑出來了。”
林吻冬親了李夏至的臉蛋:“出來喝酒還做人妻啊,讓我親親嘴。”
冷椴将手橫在了他和李夏至之間,沈故手勁大,将林吻冬拽回了他的懷裡。
林吻冬甩開:“開個玩笑嘛,我們四個好不容易聚齊,就少點殺氣,peace,peace,peace,okay?”
他端了一杯酒,李夏至此時抓住機會,他笑:“我們拍張照片吧,我來拍。”
“好啊,我今天這麼漂亮,總不能就會這麼回去。”
沈故在他耳邊說:“你其實還有更漂亮的時候。”
“滾啊。”林吻冬低頭笑,不知是因為上頭還是害羞,看得沈故愛憐不已,他盯着林吻冬,就已經想到将他的衣服脫下,露出粉白的皮膚時的嬌羞又迎合讨好的樣子是何等的美妙,想及次,下腹的漲意愈加強烈,隻好并攏腿。
“椴哥,你看到我手機了嗎?”李夏至裝作焦急的模樣,林吻冬拿出自己的手機,兩杯酒下肚醉意上了頭,他:“夏至,你拿我手機打。”
沈故第一次着急,連忙奪回李夏至手裡的手機:“不行!”
這裡面可是有他....的照片。
“沈老師,用你的打?”
“我又不是你老公,用你老公手機打。”
李夏至看冷椴要解鎖手機密碼,他裝得很急,實則記下了他的手機密碼,他:“椴哥,你給我吧,我出去找找。”
冷椴點頭:“别走遠了啊。”
三個人繼續喝酒,氣氛也緩和了不少。
李夏至趁他出去找手機的空隙,去翻了翻他和沈故的聊天記錄,發現兩人的聊天記錄居然是空的,他趕緊去搜文件管理,甚至相冊,還有可以任何有證據的地方,都一無所獲。
難道,是他多想了,還是他們狡兔三窟,有另外的手機?還是說他們兩個達成協議,各自删除了聊天記錄?
不管是哪個,李夏至的挫敗感油然而生,他抽走了自己的手機,回到了酒局。
“現在你應該很确定你自己的心意了吧?”
“其實是我自己犯蠢,不需要什麼實驗。”沈故看向已經上頭的林吻冬:“完全沒必要的一次很愚蠢的實驗。”
“實驗數據我可以銷毀了吧?”冷椴挑眉,沈故點頭:“碎紙機,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你的錄音也必須删除。”
沈故一飲而盡:“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本來是吵鬧的酒吧,但是李夏至卻聽得那麼真真切切,一字一句,不差毫厘地鑽進了自己的耳朵。原來他們真的有在進行那個實驗。還有那段錄音,錄音是什麼?
他不能暴露,他要證據,他不願相信冷椴在欺騙他。
“找到了,被我落在了車裡。”
冷椴絲毫未察覺:“找到了就好,一起喝吧。”
李夏至點頭,然後四個人舉着酒杯,拍了照片。
“夏至拍照也太好看了,我都覺得自己漂亮死了。快,多給我拍幾張,我好發朋友圈。”
“沈故,你拿我的手機,給我和夏至拍照,好看一點啊,要是銳化了,拉醜了,尾巴根兒給你撅折了。”
沈故點頭,林吻冬的手機沒有密碼,慶幸剛才李夏至沒拿走,他擦擦額頭滲出的汗,“好。”
林吻冬捧着李夏至的臉,兩人對視,嘴角不自覺揚起弧度,‘攝影師’沈故和冷椴,都側面和正面兩個角度拍攝。
兩人驚訝,他們從兩個角度來看,都幾乎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在詫異了幾秒後,兩人摁下了快門聲。
“冬冬,那天是我人生喝的最多的一次酒,我們兩個不肯放對方離開,冷椴和沈故不得不開車回到了我們的家。或許是下雪了,或許是我們喝得太醉了,四個人手忙腳亂地上車,絲毫沒注意到我們被一黑一藍的車監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