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點頭,“沒錯,勞煩二位公子讓我躲一躲。”
男子看着坐在一起的兩位男子湊在一起說着什麼,那朱殷男子開口道:“喂!你怎麼稱呼?”
“我叫鐘離流風。”
男子凝眸嘟着嘴,“鐘離流風,兩個字姓的倒是少見。”
站在門邊的男子解釋道:“鐘離是複姓,确實少見。”
男子昂了昂頭盯着他,“那你過來坐吧。”隻是疑惑這來的男子長得秀麗,身量矮小,一點也沒男子氣概。
鐘離流風邁着大步往裡走,坐在離門最近的位置上,主動與二人說話,問二人叫什麼。得知最開始說話的那位男子叫範斯年,後來說話的,問自己名字的叫顧羨知。
其實他知道,但現下形勢不能暴露自己。
顧羨知盯着對面男子脖子,隻覺得他眼熟,不自覺伸出手要摸他脖子。鐘離流風頭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震驚,瞳孔驟然一縮暗感不妙,頭往後傾了傾。
顧羨知被伸過來的手抓住手臂,蹙眉轉頭去看,隻見範斯年瞪着他道:“顧羨知你幹什麼?”
“我就是看他脖子……”為什麼沒有喉結。
範斯年按下他的手。
鐘離流風搖了搖頭,半開玩笑道:“無礙,顧兄下次可别這樣了。不然啊,我以為你要掐我脖子。”
顧羨知一聽搖頭如搗蒜,“我沒有,我都還沒殺過人。而且我不會殺無辜之人,要殺也是殺那些作惡多端,敵國來犯之人。”将原來想法抛去腦後。
鐘離流風聞言不語,眸色黯然。
範斯年喊退了那些彈古筝和跳舞的女子,問道:“鐘離兄是第一次來嗎?”
鐘離流風回想着今夜,他來到這怡紅院被那艾香拉着束腰帶被動的被她帶着走進屋,被她追着跑。挑着能說的說,“是第一次,就是去喝了茶、聽了琵琶。”
範斯年兩眼一亮,像是找到知己,“鐘離兄竟是風雅之人。”
鐘離流風順着他的話說,“沒錯,就愛聽曲品茗。”
顧羨知反駁範斯年道:“你别聽他瞎說,他就是愛好美色,這裡的姑娘個個貌美,還會各種器樂,他就是有賊心沒賊膽。”
顧羨知吃痛,小腿被踢了一腳,清澈的黑眸怨念的瞪着他。隻見他回瞪着自己。
門從被外面被推開,看見一位衣着豔麗貌美的女子,口中還大喊着,公子。
鐘離流風脊背一涼,緩緩轉過身,見她朝自己跑過來,頓時神色慌亂,大喊道:“快攔住她!”
顧羨知擋在他面前攔住闖進來的女子,女子伸着手去夠他,“公子!流風公子你躲着我作甚,奴家又不是吃人的妖怪。”
範斯年坐在一旁笑着看着熱鬧,這怡春院的姑娘追,這窮追不舍的場景還是頭一回見。
鐘離流風躲在顧羨知身後額間冷汗潺潺,冒出腦袋看她,“你比那吃人的妖怪還可怕。”
引的女子捂嘴連連嬌笑道:“公子說笑了。”
顧羨知頓時了然那鐘離流風是在躲她,拉住她的胳膊向前走幾步将她往前面帶。
艾香似柳若扶風,被拽疼了手,帶着幾分嬌媚和怨惱,“這位公子,你拉的奴家手好疼啊。”
顧羨知拽痛她松開了手,隻是她說話總覺得令他莫名酥酥麻麻。
“奴家能什麼惡意啊。”艾香探頭去看向他身後的鐘離流風,拔高幾分音量,“我就是想同流風公子說幾句話。”
顧羨知盯着面前的女子思索了一會,挪了幾步讓開向坐着的範斯年走去,鐘離流風見顧羨知走開,女子朝自己走近,低聲道:“公子…哦不,應該是姑娘。”
鐘離流風眸色一暗,冷聲道:“你怎麼也知道?”
女子依舊笑着,“我們這的女人了解女人,同樣也了解男人。姑娘你啊……”看向她的脖子,“沒有喉結。”
打量着她這一身行頭,“雖說姑娘你身着男裝,束着男子的發,但你的樣貌本就是女子模樣,肩不寬、身量不高的。”
“所以你早就看出來了,還故意逗我,追着我跑。”
“你不覺得很好玩嗎?”
鐘離流風逼近她一步,面色森然,低吼道:“好玩?耍人有意思嗎?我告訴你艾香,不要試圖去戲耍别人,尤其是我。”
艾香直視她正色道:“要是我教你如何瞞過别人的眼睛呢?”
鐘離流風笑了笑,打開手中的扇子扇着,饒有興趣道:“哦,艾香姑娘原來除了彈琵琶還會别的本事啊!”
“可改其面容,或者扮作他人,你可感興趣?”
鐘離流風眸色一亮,單手合上折扇笑道:“有趣,你說的可是傳聞中的易容術,這怡春春院可真是卧虎藏龍啊。”
“沒錯,你可要學?你想要的不是易容成别人吧。”
“學,還望艾香姑娘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