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班後,周清予和陶陶約好一起逛街。
自從來到海市,她幾乎全身心都在工作上,活動範圍也都是圍繞着公司和宿舍,基本算是“兩點一線”,單調乏味。所以當陶陶提出下班逛逛時,她很快同意。
作為本地人的陶陶帶她去了一家在市中心,據說很不錯的餐廳,兩人吃完飯後,時間快到9點,周清予想着有點晚了,正提議準備回去時,陶陶突然說想去喝點酒。
喝酒,那就是要去酒吧了,可她之前從沒去過…
陶陶看出了她的猶豫,拍了拍她肩膀:“放心,我們去的是清吧,不會很吵的。走吧,這附近有條街,一整條全是這種清吧。”
還沒等反應過來,她人就被陶陶拉着走了。
等到了目的地,一下車,“燈紅酒綠”四個字立馬跳入周清予的腦中,整條街都閃爍着五顔六色的燈标,入眼間一片眼花缭亂。
陶陶帶她進了一間街最左邊的酒吧,點了兩杯酒,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當然,她的那杯是陶陶幫忙點的。
耳邊傳來陣陣優雅的輕音樂,周清予偏頭看了下四周,店裡人不多,三三倆倆分散坐着,要麼是一人獨坐品酒,要麼是幾人低聲交談着,和她印象中嘈雜的酒吧完全不一樣。
她側過身,略小聲地開口問陶陶:“這裡真的是酒吧麼?”
“是啊。”
“那...怎麼感覺和圖書館一樣安靜?”
陶陶撲哧笑了出來:“清吧就是主打清淨,吵得那叫high吧。還是你想去high吧試試?走,我奉陪。”
周清予生怕她想一出是一出,連忙擺手:“不不,這裡就很好。”
陶陶晃了晃手裡的手裡的杯子,遞到嘴邊抿了一口,随後搖頭:“這酒不行,比街尾那家差了點。”
周清予見她對酒很熟悉的樣子,不禁問:“你經常來這裡麼?”
“留學之前,經常和朋友同學來喝,時間一久,自然而然就有點上道了。”
“我感覺,你似乎對什麼東西都很了解,好像就沒有你不知道的東西。”
陶陶歪頭:“我有那麼厲害嘛。”
“比如娛樂圈,就沒有你不認識的明星,實話說,我現在能認識的明星人數都是拜你所賜。”
陶陶笑得很大聲:“哈哈哈,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認識的明星太少,才會襯托得我很【博學】。”
周清予:...
“對了,說到明星,我想起了之前我在公司聽到的一個八卦。”說到八卦,陶陶的眼神頓時都亮了幾分。
“原來季總和秦雅閣是高中同學,在我們來公司之前,秦雅閣時不時都會來找季總,确切地說,是在倒追季總。可是聽說季總從來都避而不見,搞得人家很沒有面子。這也是二月刊,公司想邀請秦雅閣上封,人家不願意來的原因。”
“可是,他們兩個不是被拍到過嗎?”
周清予記得,她剛來海市的時候,看過好幾次季莫庭和秦雅閣被拍到同框的報道,以及那次在車上,秦雅閣剛受傷,季莫庭接到電話,很着急趕過去的情景,這些看起來都不是假的。
陶陶給了一個【你還年輕】的表情,她拿出手機,在屏幕上飛快地點了幾下,然後往她眼前一放:“你看看這些報道,哪次是拍到男方正臉的?倒是秦雅閣每次都是卡高清大頭照,很難不懷疑是她專門找人拍的,目的就是為了傳她和季總的绯聞,制造輿論。”
周清予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意思是,這些報道裡面的人,根本就不是季總!我找了一個流量家的站姐對圖片做了高清辨認後發現,這個男人隻是一個和季總長相非常像的人,根據之前對季氏的深挖八卦,推測大概率是季總的堂弟。”
周清予對陶陶的八卦力和行動力歎為觀止。
“怎麼樣,夠勁爆吧?全網獨家真相,我頭一個分享給你。”
周清予:...
“不過話說,季總和秦雅閣以前是高中同學,真的讓人有些意外。秦雅閣是甯市人,在甯市讀高中不意外,季總一個海市人,怎麼會去外地讀高中呢?”
周清予心裡一顫。
陶陶的疑問,正是她到海市以來,也很好奇的一個問題。這種家世的季莫庭竟然會去甯市讀高中,為什麼?
她手一伸,拿起一直放在面前未動的酒,酒液顔色淡藍,又參雜着幾絲鮮紅,她一閉眼,用力喝了一大口。
酒水微澀中帶有一絲甜味,在喉間蔓延,她低聲說道:“其實...我和季莫庭、秦雅閣,也是高中同學。”
“啊?!”陶陶瞪大眼睛,驚叫了一聲,周圍有人側目看了過來,她立馬捂住嘴。
“真的假的,怎麼都沒聽你提過?”
她握了握冰涼的杯身,笑了下:“也沒什麼好提的,畢竟,大家現在的生活軌迹差這麼多。”
陶陶看了她一眼,也許是察覺出她語氣裡的失落,想了想,沒說話。
“不過,我還是很慶幸能再遇到季莫庭這個老同學,否則怎麼能有現在這麼好的工作呢。”
陶陶手托腮,面色有些迷茫,嘴裡跟念着:“好的工作...”
突然她拿起酒杯,接連灌了好幾口酒,也許是喝得太急,嗆得她連連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