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很快壓制住這燥意,稍稍打開門讓客廳冷風往裡沖,畢竟芝芝身體受不住連續外洩,我幫他擦完鼻涕,揉好腳踝,他抱着小熊扭身趴回床,氣哼哼拽被子。
“讨厭你喊我全名!”
芝芝一口氣說了四五個讨厭,大有我不道歉就拒絕善罷甘休的架勢,雙腿微屈,躲開我捉他腳踝的手,被子蒙住頭。
幾番動作,芝芝的毛絨睡袍散開,本就不牢固的扣子散得七零八落,雖瘦但偏肉感的大腿壓在毛絨玩偶,夾住小熊掌翻滾。
睡袍下擺偏移。
我太陽穴一跳。
我如果沒記錯,早在他進浴室前,我已經将衣服放在床邊顯眼的位置,就算芝芝嫌棄浴室水汽重不願意長時間久待,可出來總歸能看見。即便床單被罩一周一換,但毛絨玩偶無法天天清洗,芝芝生怕失去熟悉的味道抱起來不舒服,跟我大吵一架回他自己家住。
結果我哄了半個月才願意跟我搭話。
“衣服,穿好。”
“我不要。”
芝芝身體跟着抗議,他右腳感知冷空氣嗖地鑽進被窩,誰料反而将腰塌得更深,動作間軟玉一晃而過。
我深吸氣:“聽不聽話?”
“幹嘛那麼呆闆。”芝芝翻身,他屈腿膝蓋并攏,松松卡在小腹與大腿連接處,“真空很舒服哇!”
他歪頭,靠得被子剛巧擡高身體,甚至能看清比小腿淺粉更深的絢爛色彩。芝芝好像有所覺又無所覺,如做遊戲般,膝蓋來回晃蕩摩擦。他骨架本就比同齡男生小,腳趾因長時間浸泡仍未褪去白皺,一小點踩住被單,其餘四趾蜷縮,腳背弓高。
“......”
天知道我花多大力氣才克制住移開豆豆眼小熊的沖動,再胡鬧下去别想早起去上早讀,我隻得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