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并未反應過來。
直到芝芝躲不開,停在原地,雙手緊緊攥住吊帶衣擺,本就憋紅的臉此刻更甚,好久抽泣,聲音哽咽,翻來覆去都是讨厭我。
“好好好,讨厭壞狗。”
我保持姿勢,手掌貼住他後腰,因為芝芝骨架比同齡人小兩圈,所以我掌心能輕而易舉覆住,時不時順着他呼吸輕柔按壓。
我越是哄,芝芝抽泣聲越來越大,最後眼淚混合鼻涕哭得都成扁扁鴨子嘴。
因為太可愛,我反而失去安慰念頭,極惡劣看着人擡手抹眼淚,直到本就白的胳膊被浸濕乎乎的,我才抽出紙巾遞給芝芝。
“尿褲子又不是小孩子特權,先前已經發生過一次,我還不是跟你打包票,等過兩個小時肯定有知覺與掌控力嗎?”
酷暑七月,芝芝怕熱又怕冷,在家穿吊帶空調也得開二十四度,再裹一層夏涼被。
隻穿吊帶,意味着我很有口福。
從濃稠香甜滾熱牛乳到常溫透明無味氣泡水,到最後沒接穩四處亂撒的涼白開,夏天氣溫燥熱,但隻要芝芝在家,我就沒空閑時候。每次覺得口幹舌燥,芝芝都會半推半就答應喂我,直到涼白開也被我喝得幹淨。
那次,我以為是沒有的了。
芝芝也累得打哈欠,搖晃晃坐起身,細白小腿肚離開我右側肩膀,半道又因體力不支回落,被我用掌心捧過來細細輕咬。
“嗯、嗯……”
他的幾聲抗議化作嘤鳴,融化在頭頂新風系統吹出來的涼風。
我半跪半坐,慢慢活動犬齒,但目光始終盯住歪倒沙發上的芝芝,對方手臂松垮垮橫在小腹:“我還不稀罕他們回來呢。”
芝芝聲音倦怠,他表情不屑一顧,由于角度問題,我比他都要先看清接下來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