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卿婵不可置信的看着蘇瑾,“你能回去?不可能,你在騙我!”
“我證明,她确實能回去,”閻之安适時開口,身份使然,她作證就很有力度,而且,“她已經回去好幾回了。”
卿婵聽到這話,明顯信了,卻無法理解,“為什麼?為什麼她能回去?我為什麼不能回去?”
“你什麼身份,你跟她能一樣嗎?”閻之安龇牙道。
蘇瑾暖心一笑,沒想到閻之安直接用卿婵方才自己的話堵她。
“不不不,不對…這不對…”卿婵方才被捆着,又被法術控,所以沒聽到閻之安叫蘇瑾嫂子,不然多少得明白蘇瑾這個關系戶的身份。
現在,她百思不得其解,心下非常恐懼,整個人的狀态基本就是可雲上身。
卿婵可以接受自己死,但不能接受隻有自己死的結果。
蘇瑾見卿婵現在的狀态,知道她也到量了,之前就是純好奇為啥卿婵非得弄死自己。
現在知道了,也報了仇了,蘇瑾便起身準備走了,再待會兒她怕婚房裡那些人給她埋了。
“那我先走了啊,回聊。”蘇瑾起身準備走。
“欸,等會,我外賣。”閻之安趕緊給她扥住了。
“哦哦,差點忘了,給。”蘇瑾打懷裡掏出鎖魂袋遞給閻之安。
閻之安這次學聰明了,先探探裡面的東西,然後眉開眼笑的将鎖魂袋裡的東西盡數收走,把袋子還給蘇瑾,直樂道,“夠意思啊。”
蘇瑾彈了個舌,“開玩笑,走了啊。”
一揣鎖魂袋,輕車熟路的離開。
隻是在路過卿婵身邊時,一把被卿婵拉住,死活不撒手,“你不能走,你已經死了,你憑什麼走?我不讓你走!”
“欸,你這人,”蘇瑾直往回摟自己胳膊,“閻王都不管我,你憑什麼管我?”
“你管不管?”
“你管不管?”
卿婵和蘇瑾異口同聲地朝閻之安說道,隻不過二人的意思大相徑庭。
“管。”閻之安比了個‘ok’,然後卿婵就又被控了。
雖然這回沒被五花大綁,可渾身疼痛的感覺比先前判官那些更甚。
原本牢牢抓着蘇瑾的手變得一絲力氣也無,整個人瞬間扭曲起來,疼的滿地打滾,因為沒了封口布的限制,那叫喚的聲音非常慘烈啊。
蘇瑾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邁步離開。
她可沒有那麼多的同情心,為殺自己的兇手求情。
卿婵見她要走,自己卻毫無辦法,加之身體上的疼痛,令她痛哭流涕,嚎叫道,“她…她不能走!我…我…我為什麼不能?我明明…明明…服了解藥!我才沒…死…他說我不…不會死的啊!”
蘇瑾原本離開的腳步一頓,繼而一轉又回到卿婵身邊蹲下,“你說的是誰?”
見卿婵疼的直抽抽,蘇瑾朝閻之安道,“先給她解開。”
閻之安一擡手,卿婵才得以喘息。
“誰說你不會死?給你毒藥的那個人嗎?他是誰?”蘇瑾緊緊盯着卿婵,面容嚴肅。
原本以為隻是卿婵要害她,這麼看來真正兇手應該是另有其人,卿婵是被人當槍使了。
誰知緩過勁兒來的卿婵,見蘇瑾如此,不止不回答她的問題,還異常猖狂的大笑,眼神挑釁的看着蘇瑾。
蘇瑾沒時間跟她浪費,擡頭朝閻之安道,“你那法術借我一會兒。”
閻之安倒大方,擡手一道金光直至蘇瑾眉心,并跟她說,“你這麼指她就行。”
閻之安給她演示了一遍。
蘇瑾擡手,卿婵開始打滾。
蘇瑾收,卿婵開始倒氣兒。
“他是誰?”蘇瑾又問。
卿婵剛要咧嘴,蘇瑾平靜的看向她,“我勸你老實點。”
說着手又要往起擡。
大抵應該是太疼了,這次卿婵倒沒有太猖狂,隻敢瞪着蘇瑾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不是有本事回去嗎?等你回去還得被殺,我在這兒等着你!”
“你不能一直擱這兒待着啊,一會兒你先去一層拔舌,然後再從五層往下走哈。”閻之安邊翻看卿婵生平邊道。
卿婵:“……”
蘇瑾笑道,“行吧,不說就算了,反正現在不說往後你也沒機會說了。”接着站起身,睥睨着卿婵,“别怪我沒提醒你,給你毒藥之人是要殺我沒錯,可你也是他的目标,不然你現在也不會在這兒。我死幾回無所謂反正都能回去,誰是兇手對我來說也沒那麼重要,但是你…”
蘇瑾挑唇,“再也沒機會報仇了。”
說完便朝閻之安道,“謝了,我回了啊。”
“大王,我…”蘇瑾話音剛落,門外着急忙慌跑進來一人,原本面色拘謹的她,在見到蘇瑾的刹那表情轉為驚喜,“上差,你也在啊。”
“呀?紅杏?”蘇瑾也挺驚喜,“你怎麼…”
看着她那身甚是好看的打扮,蘇瑾不知怎麼形容。
“哦,您先等會兒啊,”林紅杏不好意思的朝蘇瑾道,而後焦急的對上首的閻之安彙報,“大王,日遊神還沒回來,我上班打不了卡。”
“他幹嘛去了?”閻之安詫異道,地府可不提倡加班啊。
判官在一旁連忙道,“他昨兒說班車終點站到土地廟那節兒路有問題,他們往人間不好走,臨下班那會兒帶着牛頭馬面修路去了,他本和卡給我已經,我這不是處理事,忘替他交接了。”
說着,從兜裡掏出小本本和卡來遞給紅杏,“你給他把下班卡打了吧,沒事,今兒不算你遲到。”
‘呼’紅杏松了口氣,“多謝判官大人。”
“你這是…有編制了?”蘇瑾聽完幾人方才的對話,驚奇道。
林紅杏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嘿嘿’笑了笑。
閻之安替她解釋道,“我這前一段兒缺了個夜遊神,正好她也不想轉世投胎,就幹脆跟我幹吧。”
“你确定不是吃了你的東西,被你抓壯丁了?”蘇瑾壞笑的看着閻之安。
“啧,那怎麼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吃了我的東西還不興給我幹活了?再說我這是地府的編制欸,不比你們考公簡單好伐。”閻之安理不直氣也壯。
主要地府的工作确實錢少事多又麻煩,輕易招不到人,正巧林紅杏撞槍口上了,她不要白不要嘛。
“哦~我們閻王大人最大公無私了呢。”蘇瑾擺出一副‘崇拜’的小表情。
“低調低調。”閻之安假模假式的壓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