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海晏清幾人來到人種城外的沙漠裡,狼尾在一處站定,麻花辮等自覺後退,圍出供狼尾和海晏清較量的場地。
海晏清險些也跟着麻花辮他們退遠了,她與狼尾之間保持三米左右的距離,終是艱難地穩住了腳。她努力保持高傲,問道:“怎麼打?”
“随便。”話才出口,狼尾就向海晏清沖來。
媽呀!海晏清的反應還算及時,調出高級扇子猛地一扇,震退效果顯現,狼尾整個人向後倒飛而去!
【班靖北:他免禁!】
班靖北的話反倒提醒了海晏清。請講實話發動!“說出你記得的事!”
狼尾才于五米之外四腳落地,不等起身,身體就僵住了。怎麼回事?我免禁啊!——海晏清朝他擡起手——他睜大眼睛,與海晏清的雙眸相對,他不受控制地張開嘴——20個昏睡果砸上他的身;什麼東西?“我——”他的話被堵住了,海晏清随手掰開一個昏睡果,猛地塞進他的嘴,他不得不咽了,随後頭腦發昏,以大弓步四腳着地的姿勢閉眼睡了過去。
“呼……”海晏清重重吐出口氣,剛剛好像緊張得忘記了呼吸。
【班靖北:恭喜!撒花!大獲全勝!厲害厲害!】
【海晏清:啊啊啊啊啊吓死我了!】
班靖北忍住笑。【心裡怕得要命,行動卻幹脆利落,面不改色,牛!】
【海晏清:沒,都是面罩的功勞,我的臉早就走形了。】
【班靖北:為面罩喝彩!謝謝面罩!】
海晏清和班靖北來來回回私聊半晌,麻花辮他們才回了神。這就打完了?太快了吧!這有一秒鐘嗎?郎隊好像動不了了?他們慌忙跑來狼尾身邊,輕聲呼喚:“郎隊,郎隊,你怎麼樣了?郎隊?”若不是狼尾頭頂血條滿格,且海晏清沒有做出任何危險舉動,他們就要硬着頭皮打她了。
無限協會的幾人唯恐海晏清對狼尾用下了某種神秘的強大技能,萬不敢亂動他,假如隻是輕輕碰他一下,他啪地就死了,在場的誰也擔不了這個責。
“你對他做了什麼?”低馬尾問。
海晏清說:“沒什麼,睡着了而已。”
【海晏清:存在解除昏睡和講實話效果的技能嗎?】
【班靖北:解睡的有,講實話……不太清楚。】
海晏清接着道:“你們找人給他清下效果。算我赢了吧?”
協會的幾人是打心底裡認為海晏清獲勝了,而且是完勝,但他們說道:“等郎隊醒了再說。”
海晏清氣笑了,“你們做不了主是吧?”
那幾人沒有接話,默認了。看她打鬥時的動作,她的速度絕對超過50了!太可怕了!
“還不趕緊把郎隊擡回去,快點!”刀條臉扶住狼尾的左臂,指揮其他人趕快行動起來。低馬尾就順手扶了狼尾的右臂。這兩人想一左一右把狼尾捋直了架回去,可狼尾僵得很,他的實話被堵在肚子裡,身體還處于僵直狀态。
“快搭把手。”麻花辮說。她上前幫忙托住狼尾的腰,酒糟鼻和駝背就擡了狼尾的兩條腿。
狼尾就以大弓步四腳着地的姿勢,被無限協會的人嘿呦嘿呦擡回了人種城。
海晏清和班靖北站在原地,眼看着他們走遠,進入城内,于他們眼前消失。
【海晏清:沒人管我們了,可以跑了吧!】她強壓着立刻逃離的沖動。
【班靖北:我看下地圖。】
班靖北取出地圖,很是迅速地找到人種城的位置:人種城四周環沙,再往遠處去,北喪屍,南矮人,西機械,東鳥群,總之,離玩家基地很遠,隔了一大片鳥怪區。
班靖北冷靜地把地圖指給海晏清看,簡述了現狀。
海晏清說:“那今天我們碰到的四個人,是正好從……機器人那邊打完怪回來的?”
“……你看反了,是鳥怪那邊。”
海晏清若無其事地說:“趁他們沒時間找麻煩,我們快走吧。”順着地圖的大概方向一直走,總能遠離無限協會了吧,往好處想,或許将會遇到正常玩家,然後大家一起回基地呢。
“太遠了,”班靖北搖頭道,“地圖上看着小,但實際走起來太遠了。且不說這一路上的怪,想不餓死都難,不能靠吃沙子活命吧?咱倆也不是仙人掌。”
他給出另外的逃離方案:“我聽說,無限協會為了占領更多地盤,在一些副本區附近布了傳送陣。不如先回城,想辦法打聽到傳送陣在哪,怎麼用,我們用傳送陣走。實在不行,就等一個月,等退級卡冷卻完,我們去乙級本。”
找傳送陣,這是還要跟他們周旋,等退級卡冷卻,一個月呢,狼尾身邊跟着的兩個人有點眼熟,好像是低馬尾和刀條臉?誰知道這一個月裡會發生什麼喲。海晏清堅持道:“我還是想現在就走,食物問題我能解決,不會餓死的。”
班靖北立馬意識到海晏清有做出食物的天賦技能,即便沒有正經食物,但那個讓狼尾睡着的東西,不就是可以入口的麼,實在不行,邊吃邊睡或也可以試試?有了食物保障,其他問題似乎都不再是問題。“那行,在他們追出來前,快點走吧。”
海晏清收起沙地上剩餘的昏睡果,放出車來,兩人坐上去。腳踩油門前,她問:“往哪開?”班靖北指出方向,車就跑開了。
人種城逐漸遠去,變成個小黑點,終于不見。
人種城大門處沒有人出來去尋海晏清兩個。客棧内亂了套。随狼尾來到人種城的不僅僅有刀條臉和低馬尾。狼尾的其餘跟随者才在客棧落了腳,轉眼瞧見自家隊長被人擡回來,還是弓着步,近乎趴着的被擡回來,他們的怒火直沖腦門,“怎麼回事,你們把郎隊怎麼了?”“你們真該死啊!”“人種城明年的物資份額沒了!還有後年,大後年!”……他們邊罵邊小心接過狼尾,将人帶回房間。
麻花辮等人種城的人連忙解釋事情經過,說郎隊變成這樣都是菜刀那個外來人害的。
聽完前因後果,部分狼尾跟随者轉怒為谑,“啧,郎隊這姿勢,放哪好呢?按理說病号該放床上,把他翻過來躺下吧。”
擡人的依言照做。狼尾背部着床,躺不穩當,搖搖欲倒,有人道:“聽他的,讓他側着睡。”有幾人笑了。
酒糟鼻也笑,卻遭到某個跟随者的瞪視,他憋口氣,再不出聲了。
“三哥,人放好了,解控吧。”
“讓開讓開,看我的。”三哥應聲,從随身背包取出晾衣杆大小的老樹根法杖,法杖的一端點上狼尾的頭,暖融的白光瞬時包裹住狼尾,衆人靜待狼尾蘇醒。
幾秒鐘後,狼尾睜開眼睛,迷茫地看着床邊圍着的一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