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得出來,角名為了朝奈能夠在有交換生機會的時候,選擇稻荷崎,做出了多少的努力。
就單說這一個星期,她家花瓶裡的花就沒有重樣過。
就在角名假期的最後一天,朝奈正好要提前回學校,為洛山的下學期開學做準備工作。
在回學校的前一天,朝奈與專門和同事換了班的媽媽一起吃了一頓晚飯,第二天她背着書包走出家門口時,便看到了和她一樣整裝待發的角名,站在她的家門口。
“你不是明天才回去嗎?”朝奈疑惑問道。
“我先送你去京都,然後再坐夜巴回兵庫。”角名順手提起她的背包,誇在自己的肩上,“走吧。”
朝奈也沒有推辭,既然角名願意提前一天結束自己的假期,送她去京都,那她也沒有拒絕對方的理由。
“怎麼突然想到送我去京都了?”在路上,朝奈問他。
“你都去稻荷崎看過我的學校了,我想我也應該禮尚往來一下。”角名倒不是想看她選擇的洛山是什麼樣的,洛山是所名校,在日本可是赫赫有名的,他不用看都知道那所學校的好。
他更想看她居住的地方,更想知道她生活的環境。
坐在去京都的新幹線上,朝奈靠在角名的肩上,陽光通過玻璃窗灑在朝奈的臉上,照得正在睡覺的朝奈一直往他的頸窩鑽。
角名的手從她的後背繞過去,将她攬入懷中,舉起手擋住那些灑在她臉上的陽光。
斜側方的一對大學生情侶看到他們的動作,露出了弧度相同的笑容。
到了京都站,朝奈及時醒了過來,角名拿起自己的書包與朝奈的書包,兩個人前後下車。
“對了,我的朋友來接我,你不介意吧?”朝奈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她告訴佐倉千代,今天她會回京都,後者為了感謝她當時陪自己去看比賽,所以決定要來接她。
“是那個叫征十郎的朋友?”角名現在一想到那個名字,還是覺得有些郁悶。
“你怎麼會想到是征十郎。”朝奈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有跟角名說過,自己與征十郎網友相認這件事情,“是我的同班同學,叫佐倉千代,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那征十郎是誰?”角名決定還是問出這個問題,他不能懷揣着郁悶回學校。
朝奈看着角名的側臉,從他的微表情中可以看得出來他不高興,于是坦白道:“你還記得AKS-10嗎?”
“你小時候在論壇認識的網友?”角名對于朝奈以前的事情如數家珍,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沒有跟自己說那個征十郎的事情,而是提起她在網上認識多年的網友,但還是回應了她。
“對,他就是征十郎,我們恰好都在洛山上學,他是學生會會長,我是副會長。”
“同時他也是洛山籃球部的部長,那天我去東京,就是作為洛山籃球部代理經理,替籃球部接受采訪的。”
如果說征十郎就是朝奈認識多年的那個網友的話,角名倒是可以理解她為啥會直呼對方的名字了。
畢竟對方和朝奈認識的時間也有十多年了。
得到答案的角名不再郁悶,情緒也有所好轉,就連要和朝奈分離的傷感都沖淡了許多。
朝奈看到他勾起的嘴角,擡手摸了摸他的臉,“高興啦?”
“嗯嗯。”兩個人向車站門口走出去,一路說說笑笑。
站在車站門口,看到朝奈走出來的佐倉正準備招手打招呼,就看到自己的好友,伸手在摸一個帥哥的臉。
她舉起的手僵住了。
不過朝奈很快就發現了佐倉,于是她收回了手,跑向千代,“等很久了嗎?”
“沒有沒有。”千代擺了擺手,随後視線看向朝奈身後的角名,“這是?”
“我的青梅竹馬,角名倫太郎,倫太郎,這就是我和你說的,我的朋友佐倉千代。”朝奈向快步走上來的角名介紹。
“你好,我是角名倫太郎。”面對朝奈在學校的朋友,角名還是很重視的,他不在朝奈的身邊,雖然朝奈能夠照顧好自己,但是他還是希望朝奈的朋友能夠在他不在的時候,多幫助她一些。
即使角名知道,朝奈有些時候也很獨立,她表現出來的需要照顧,也僅僅是因為他在她的身邊。
但他還是忍不住擔憂她。
“你好,我是佐倉千代!”千代看着比自己高上許多的角名,感覺有些壓迫。
尤其是在角名沒有笑的時候,那雙狹長的眼睛慵懶地耷着,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但他看到佐倉千代有些慌亂的表情時,露出了一個貼切的笑容,“請不要緊張,我不是不良。”
“是的,他長這樣是天生的。”朝奈解釋道。
“哈哈。”千代看着一唱一和的青梅竹馬,随後猶豫了一下又道:“那我們去吃飯吧?”
雖然早上朝奈就發消息告知她這件事——她的青梅竹馬會送她來學校。
她也做好了準備,但是千代沒想到朝奈的青梅竹馬居然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