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将它點起來，這次，火源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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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要眼花缭亂，你要學會輕重緩急的應對各路信息。先跟着我，熟悉你的目鏡。對，你已經掌握了詳細的資料，來，認真感受，現在增配的型号，共有12枚精工的源石件，好好感受這些觸點。感受他們幫助你提升的法術靈敏度，感受這些源石為你提供的增益，或者說，施術的輔助。放松你的控制，放松你施展源石技藝的力度，在這副目鏡的幫助下，你可以用最低法術消耗的狀态，去實現這樣的信息感知和交互控制。哪怕你并不熟練于使用源石技藝，哪怕你源石技藝的能量微弱。這件工具，可以讓你像喝水吃飯一樣輕松的，調用你的終端、和我用源石感應進行通訊。”

湯圓的表情已經從謹小慎微，變成了一種興緻盎然的喜悅，他在Yu的引導下，飛速的适應着這樣的通訊，操作着自己的終端，以思維的速度，在前所未有高效的翻看着文件。

“小零為5号編寫了一部分訓練素材集，我會編寫了一部分，非常重要的你也需要編寫或者說遴選一部分出來，你今天調來的5台服務器，正好。我和小零用一台，你用一台，我們基于小零開發、星源優化的現成工具，要快速的篩選組建我們各自想喂給5号的素材數據集。剩下三台，兩台并行、一台冗餘。我們争取上午讓你熟悉操作的同時，讓五号完成初步的疊代進化。”

“好！”

湯圓激動的聲音發顫，他終于理解，Yu近乎于狂奔的工作節奏下，是缜密的安排、高效的方法、深厚的經驗積澱，以及，最重要的——Yu一定要帶着他親自完成最重要的部分。遠道而來的朋友知道龍門暗潮湧動，也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他隻想在自己能夠充分有把握的前提下，用最快的效率推動自己在理想之路上起步疾馳。以最銳利的速度，解決開頭難、起步難的問題。

“注意情緒，不要大喜大悲，你現在是在工作。”

Yu的教導非常溫柔，但是也很嚴格。

“好。”

湯圓已經進入狀态，Yu感激地沖星源和刃崖點了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刃崖點了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攬着星源默默走出了辦公室，他們今天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

“魚蛋，我準備好了，謝謝你！”

湯圓看着Yu，眼裡精光閃爍。Yu擺了擺手

“不急，跟着我，現在把連接從你的手持終端切到他們為咱們預備好的高性能桌面終端上。小零模型所在的客戶端，星源已經都調試好預備好了。”

“嗯！”

“然後你跟着我，做練習，适應一下接下來的軟件和代碼操作。然後是咱們一起看一下樣本數據集，了解一下制定數據集的基本規則。練習好了，咱們正式開始。”

“好！”

Yu和湯圓輕輕閉眼，零重力艙進一步調整姿态，邊上的屏幕開始呈現二人的身體和腦電指标監測結果，與此同時，操作台上兩台高性能終端開始發出輕微的氣流聲，是散熱器開始工作。

辦公室的燈漸漸熄滅……

随着辦公室的燈逐漸亮起，Yu已經脫下了目鏡，小心翼翼地從零重力床扶出汗涔涔的湯圓。不得不說，一上午的工作強度，對大腦的損耗還是很厲害的。湯圓是真的有些筋疲力竭。Yu通過行政中心直接預訂了送到宿舍的“内部外賣”，然後背起雙眼失神的湯圓趕回宿舍。

小心的給湯圓泡了個熱水澡，按摩了一下，把他送到床上午休，然後Yu才松了一口氣，走去默默沖了個涼，然後裹着毯子，無力的靠在沙發上，也迅速睡過去。

刃崖黑着臉拎着機器人送來的打包好的飯菜打開宿舍的門，就看見Yu歪在沙發上睡得十分不安，屋裡湯圓倒是睡得很沉，不由得心疼的歎了口氣，背後的星源已經趕緊沖去先檢查了一下Yu，釋放了治療術，然後利索的抱起Yu走向客房卧室。

“讓他們午休一會兒吧。看起來上午恐怕不是一點點的突飛猛進。”

刃崖無奈的對着輕輕從卧室退出來正在關門的星源說道

“不好說。我不知道湯圓哥哥原本預計的進度是怎麼樣。就目前的情況看，我是沒發現5号項目裡有什麼超過小宇哥哥預期的事情。”

“小源，對于你們來說，源石技藝用來這樣工作，是很習慣的事情麼？”

“我的生命，算上實驗室的部分，加起來到現在都沒有超過一年哦！習慣對于我來說，是個陌生的東西呢！如果你是問小宇哥哥，我現在沒法肯定，就我的觀察來說，是的，似乎他已經很習慣這麼做了。”

“唉……以前都說我們護衛官工作起來亡命徒一樣……”

“刃崖哥哥，你可以換一個角度看一看。小宇哥哥的源石技藝，可以說，做到了仿佛讓終端機長進了他的大腦裡，信息的交互和操作都是和他的思維速度同步的。也就是說，操作都是以近乎于光速且沒有延遲的進行的。同樣的，海量的外網信息、或者需要終端機和服務器完成的巨量運算，也可以以這樣的速度被調集和使用。可以說，節省了一切不必要的中間環節。這樣的技術，用湯圓哥哥這裡的立項語言來說，就是人機耦合的集大成境界。”

刃崖直接愣住。

“而且，伴随着長久這樣的協同工作，小宇哥哥不停地在改良自己使用源石技藝的方法。現在他教給湯圓哥哥的方法，可以說效率已經是不能更好了——用最低的身體消耗，最精準的操作，放松的狀态，去保持大腦和終端機最高效率的協同工作。何況他還研發了這種目鏡，用來進一步保護湯圓哥哥，放大他的施術效率與靈敏度，減少他源石技藝的損耗。你現在看得見的，是他倆把自己累的倒頭就睡，你沒看見的，是在這樣純粹和極緻效率的場景下，他們所釋放的自己大腦思維的效率有多恐怖。我相信，今天湯圓哥哥一個上午的工作效能，是他以往的十倍都不止。當然，腦力消耗也是巨大的消耗。甚至于比體力消耗還要純粹許多，身體再扛得住，這股睡意也很難抵抗。這是精力的損傷。”

星源耐心的解釋着，從桌上拿起了Yu那台特殊的定制手持終端機

“小零，可以讓五号出來一下麼？”

喵嗚！終端屏幕一黑，飛滾起一堆代碼。

“五号應該暫時沒做成型的視覺界面。不過交互能力是正常的。五号，請為護衛官簡單的解釋一下白天的數據訓練集工作是怎麼回事。”

又一串代碼飛滾，然後屏幕浮現出了一幕幕實時渲染的動畫。刃崖接過終端，認真的查看着，簡明扼要，生動清晰。直觀的體現了數據訓練集就是五号未來能力養成的根基、食材、養分，當下工作之所以重要，就是因為除了算法模型和代碼本身，訓練集的質量和訓練過程可以說更加決定了五号未來的能力和表現。最重要的是，這一幕已經足夠生動的展現了訓練集的效果——僅僅一個上午，五号現在能聽懂星源的提問，能如此優秀的做出回答。而且是脫離了單一文本或者語音的，直接采用多媒體手段以最高傳達效率來做出的回答。而根據所内規定，現在的五号，是與外網離線的，他的知識儲備和算力都隻來源于自己那台服務器，以及服務器有限可訪問的部分内網數據庫。

刃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下心情。

“宇……今天看起來疲憊的很厲害。”

“那是因為，他不僅僅要做自己那份工作，還要引導首次接觸這一切的湯圓哥哥，教會他穩定熟練的掌握這項技藝，還要為他的源石技藝保駕護航，防止他自己不小心暴走失控，或者因為終端機返回過度豐富的信息導緻大腦受傷。這跟自己動腦子做事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