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羁絆,就是我們在這冷酷世界活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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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幹脆樂滋滋扭身捏了捏衛恩胸肌,又捏了捏大佩的
“這也是遺傳問題吧?大佩這個塊頭,是真的塊兒大诶!”
衛恩哭笑不得,無奈的點了點頭。
“可,可是我除了在親衛隊跟着體訓,我也沒有健身過。”
大佩撓撓頭,說的還挺真誠的。不過很顯然,這份謙虛讓Yu的臉瞬間黑了下去,吓得大佩差點咬着舌頭。
衛恩無奈的摟住了Yu
“呐!塊頭大不大,還有肌肉量,這個還都是你說的,遺傳問題是占很大的比例的。大佩也不算懶惰,訓練也參加,幹活也很多。他這個塊頭,也不算是白得的呀!你不是也挺好的嘛!你很喜歡那種健美的身材是嗎?”
Yu輕輕搖了搖頭。
“我喜歡大家都能做好自己。不要像我一樣。”
然後輕輕低下頭,抱住了膝蓋。
“為什麼宇哥不是做好自己呢?”
大佩看着Yu,關切的俯下了身。
衛恩歎了一口氣,看着陷入沉默的Yu
“恐怕,是他努力做好了自己,卻……”
衛恩扶着Yu的後背,突然陷入了沉默。他看見了許多模糊的場景,場景是看不清的,但人們的話語格外清晰——
“喲!小娘炮!”
“小肥貓!”
“哪是小肥貓呀,養一養,烤乳豬呀!”
“變态的小娘炮!”“MD老子上你是給你面子!”
“老子這麼大的**可不好遇到,小*b你裝什麼清高?能讓哥捅一捅是你的榮幸!”
“你知道的,你跟你哥哥不是一個物種!别拖累你哥!”
“你哥怎麼會有你這麼弱雞的弟弟?”
“哈哈哈!想你哥哥保護你呀?你哥不在!哈哈哈哈!打死你個小娘炮!”
……
那些模糊的畫面衛恩也不想看清楚了,每一句背後是怎樣的羞辱欺淩甚至*騷擾再清楚不過了。他拳頭硬了,他收回了扶在Yu背上的手,另一支拳頭确捏的咔咔響,吓得大佩一下子不敢動彈,也不敢吭氣,大黑都被氣場吓住了,停止了戲水,小心翼翼呆望着衛恩。
“那樣的日子,你過了多久?”
衛恩黑着臉,盡量輕聲下來,俯身,溫柔地詢問着Yu。
“哪樣的日子?小娘炮?告狀精?書呆子?小蠢0?還是……在成年在即時,被迫失了身?”
Yu輕輕咬了咬嘴唇,把頭邁進了自己的膝蓋,他的的話很輕,每一個字,都讓衛恩和大佩沉默,敲打着他們的心髒。
“當年近衛局學院的你,可是不會同情一個被欺淩的小書生的。如果他是出現在你們學校而被嘲笑不夠爺們兒的話。衛恩,那時候的你,不是欺淩者,但也不會幫助被欺淩的人。”
Yu輕輕歎了一口氣,擠出一個堅強的笑容
“我已經很幸福了,哥哥寵愛我,有一個和睦的家。讀書,長大。小時候确實娘炮,确實羸弱,病秧子,嬌滴滴,遇到事情也隻會哭着告老師。這樣的孩子,在你們的童年,不受欺負,才是奇奇怪怪的吧?至于後面的事,就是必然的路,我不走進更黑暗的現實,又怎麼學會長大?不見到人渣,又怎麼能明白保護自己是一件……需要付出絕對代價的事?不學會在這樣的傷痛裡堅強起來,走出來,我怎麼成長呢?我的盔甲,和你一樣,是用傷疤長出來的。衛恩你看,大佩還流浪過,他一定見過比我更多的陰暗與苦難,他不是依然很單純,很溫柔嗎?我覺得,上天給他這個塊頭,隻能說是一種補償,起碼現在腦子正常點的人看見他,就不會那麼容易想欺負他。那大概就是所謂的,天有眼的補償吧!上天對我的溫柔,就是,我找到了成長和支撐自己的力量,我依然是可可愛愛的小貓咪,可我再也不怕有人欺辱我了呀!”
Yu輕輕擡起了頭
“我可以認識學霸,也可以認識戰士。我的朋友,五湖四海,各行各業。你看,不是說沒有那些經曆我會不會更幸福;而是,如果沒有那些過去,又會不會有今天的我?平凡的幸福很珍貴,但既然不是我的命,那我就堅強一點,再多不幸,我也能走的出來!現在,我曾最仰慕的硬漢,不也會對我青睐有加麼?隻是我再也沒有那種仰慕的心情了。當我知道,那些帥氣、陽剛的面容下,可能也伴随着惡心的人品時,我就沒什麼好執念的了。我可以無所謂再遇到誰,我可以有底氣,哪怕隻有我自己,我也走的下去我的路。就像大佩一樣,如何不是活着呢?你看,離開了親衛隊,他也會帶着大黑勇敢的讨生活。大佩可以,我也可以。如果我一個人都無所畏懼,有你們陪着,我就更沒什麼好怕的!哪怕活着很不美好,我也會堅強的活下去,這就夠了。”
Yu迅速仰起頭,閉上眼,不過一顆豆大的淚珠還是甩了出去,咚,水滴聲狠狠地敲中衛恩的心靈。
“大貓貓,别躲在一邊,來,抱抱你!你其實,好些事,比我堅強來着!做你自己就好了!”
Yu沒有睜開眼,他看了看一旁安靜的大佩,就伸手摟住大佩倚靠在一起,格外的安逸。
大佩努力壓抑喉頭顫抖,安慰道。
“宇哥,其實我……”
“不要說出來。你已經大步跨過的過去,決定遺忘,就忘幹淨!我無法選擇清除自己的記憶,但我始終相信我可以面對這一切,好的壞的都沒關系,我天生記憶清晰,無論什麼樣的記憶,我都會面對。但人們也有遺忘的權力!有些事情,結束了就不必再提起。你的過去,我不會問的,你不要勉強自己提起來。你沒有做錯過什麼,流浪,艱苦活下來,堅持到現在。大佩,忘掉那些事!”
大佩此刻恍惚着,眼中自己的雙手又滿是血污。無數的記憶碎片在閃過,毆打,唾罵,欺辱……還有那些在惡劣環境裡和自己不離不棄的小動物,那些動物被人虐殺的畫面,還有視野一片血紅……他又感受到了那種隐隐失控的憤怒,憤怒褪盡,他隻記得自己那滿是獻血的雙手……随後那些閃爍的畫面不斷模糊着,無法再看清……
畫面改變,大佩看見了Yu,看見Yu曾經在森林雪原戰鬥,身影如此年輕甚至稚嫩,也沒有今天的伶俐,是像衛隊新人一樣稚嫩又笨拙的努力,那個Yu會面露恐懼,又會咬着牙笨拙的戰鬥,直到同伴的鮮血迸濺,Yu也會狂躁的源石技藝失控,吐着血撕碎面前的敵人……他還看見了第一視角,看見Yu召喚血刃赤霄,拔刀……大佩甚至感受到了他的右臂傳來刺痛,仿佛在感受着Yu那時候頂着過載的法術載荷甩出堅定的斬擊。他仿佛聽見Yu在說——過去了,斬斷它,繼續向前!
畫面消失,幻覺不再出現,血淋淋的記憶都變得模糊遙遠,Yu輕輕靠在他懷裡,深深呼吸着,而大佩自己,大汗淋漓。
大佩看了一眼衛恩,衛恩正心疼的盯着Yu,又擡頭看了看他,輕輕點了點頭。
Yu表情平靜,慢慢睜開眼,起身,搓了一把臉,又靠回了衛恩的懷裡。
“你代表了我遲到多年的願望呢,狼狼。”
Yu瞬間恢複成那個風情萬種的小貓,溫柔的靠在衛恩懷裡,小貓依人。大黑盯着突然氣氛凝重的幾人,一頭的問号,在氣氛舒緩後搖了搖頭,就繼續沒心沒肺的劃水玩兒。
“宇寶兒,你知道嗎……”
“我知道。你從沒有任何不尊重過。對我,對所有人。你從來是你,那個永遠有分寸的你。衛恩,你是我曾經願望中理想的人。理想中的,人!我不願意讓你共享我那些過去,是因為知道你會難過。可我又不該瞞着你,因為你理解我。我……有一些些的恍惚……”
“恍惚呀,那現在就真實的感受着我就好了。”
衛恩輕輕摟緊懷裡的人。把頭埋進他的頸窩,靜靜擁抱着。
“大黑,我們要放松一下,你别害怕喔!”
Yu輕輕開口,帶着大佩和衛恩坐直,一起抱膝體前屈的坐着,背後牆壁的裝置一陣變化後,溫熱的激流一股一股沖刷向三人後背,按摩着穴位,緊張和難過煙消雲散。大黑看了看牆,翻了個白眼,繼續劃水……
……
呼噜噜,水在慢慢排淨,Yu輕輕看了看狗狗
“大黑,你先甩水,然後我們風幹的時候你站着就不許動了哦!”
汪!大黑發出聲音後才開始甩水,水被一股鬥氣擋在了特定的範圍裡,随後排進下水。大黑甩完,又汪了一聲,就站着不動了。裝置開始全向打出溫熱的高速氣流,氣流束還會分散移動,就像刷子一樣把三人一狗身上的水給刷走甩開,好一會兒才結束。大佩把大黑抱出“浴缸區”,自己笨拙的翻出去,再和衛恩一起扶着Yu出去,衛恩最後才出來。頂噴裝置降下到很低的位置,和牆壁上的裝置一起快速用高壓水流清潔了“浴缸壁”。随後整個區域籠罩在一股渦流熱風中烘幹、複位。法術閃爍,凝膠液化,下水裝置傳來咔咔的切換聲,源石單元閃爍,似乎有某種法術力量在助力,液化的凝膠體被快速“抽走”,氣流像掃帚又“打掃”了一下淋浴區,各種裝置才開始複位,淋浴區整潔如新。儲物櫃也關閉,開始内部排水。各種機器運轉的聲音輕微的嗡嗡持續不停,有的在自我消毒,有的在快速幹燥,而回收的凝膠,在進行過濾和消毒…
大佩贊歎的聽着看着,Yu幹脆就展開了一個投影讓大佩知道現在都發生了什麼,然後被衛恩拉到洗漱台吹頭發。Yu拿起一條狗狗毛毯,給大黑裹了一圈,輕輕扣上綁帶
“回客廳,可以打打滾,等我們!”
大黑歡快的跑了出去。衛恩給吹幹了頭發的大佩圍上浴巾,Yu給他塗了護膚乳液,也讓他去客廳等候,然後才和衛恩互相吹頭收拾。
客廳裡已經煮好了熱茶,電視播放着夜間新聞。Yu和衛恩圍着浴巾出來,打開陽台,大黑興奮的在屋裡跑來跑去,Yu輕輕在地上放下一碟狗狗零食,然後三人圍着茶幾喝晚茶。一隻變異體沖向了陽台,大黑夠不着,急得嗚嗚的,Yu白了一眼窗陽台門
“怎麼唯獨漏了這麼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