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眼光不善地看着眼前這個不速之客,認出了正是适才挑事的小子。
就在衆人想要再朝周慎出招時,一旁一直看熱鬧的宋青川說話了。
“明明就是請二人去我府上一聚,何苦這番,看看這小娘子都傷成了這個樣子。”
宋青川故作憐惜的樣子,想要靠近柳憶南,卻被周慎的長槍攔下。
本就故作溫情的眸子,溫度并未達眼底,但是卻還是假裝一副好商與的模樣,沒看周慎一眼,視線一直盯着柳憶南。
柳憶南從适才的疼痛中緩過神來,眼神淩厲地回看過去,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
一直握着的刀柄處已經染上鮮血,鮮血順着刀柄處慢慢滑落。劃過刀面滴到地上。
臉上滴過的鮮血也随着站起的動作從臉側滑落,一旁圍着的侍從看柳憶南都有些站不住,忍不住想要後退,但是看自家少爺還在,心裡都有邀功的想法。
“我家少爺請你做客是你的榮幸,别給臉不要臉。”
周慎聽見身後傳來一侍從如此嚣張的言語,一時間頓覺怒火高漲,正想轉身對罵,但被柳憶南攔下來。
“我也說了,不去。”
還沒人能反應過來,柳憶南轉身擲刀,鋒利的刀鋒甚至在空中呼嘯,有一瞬間,适才說活的侍從感覺飛過來的是箭矢。
刀擦着臉龐劃過,隻在臉上留下淡淡的血痕。剛才還很是嚣張的侍從,瞬間被吓地手上地刀都掉落在地上。雙腿有不自覺地顫抖,一股溫熱的液體從中流出。
竟是直接被吓尿了。
一旁圍着的侍衛更是頻頻後退,生怕自己會是被開刀的那一個。
柳憶南慢慢的走過去,癱坐在地的侍從連連後退,但是腿像是抽去了所有的一起,讓他升起逃跑的念頭,确實一點力氣也沒有。
隻見柳憶南拔出釘在牆裡的刀,緩緩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淡淡的說到:“剛剛不還很厲害嗎。”
宋青川眯了眯眼,看着渾身愈發散發着危險氣息的柳憶南,心頭生出了些許的懼意,但是臉上并未表現出。
周慎将長槍對準了宋青川,一字一句地說:“放我們離開,否則他日定不會讓你好過。”
宋青川這時才将視線轉移到了周慎的身上,看着他,眼神中有了一分探究。
看這周慎的穿着,不似一般人家,腰間之玉也不似凡物,應當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但估計沒什麼權勢,不然也不會放任二人出行。
“就你們二人,就算是有什麼背景又怎樣。這般的打扮定是遭遇了追殺,就算有人問起,隻當是對家追殺緻死。倒是你與一小娘子出門,不會是私奔出來的吧。”
宋青川揶揄地說到,眼神中也是玩味兒,輕輕揮手,暗中的一批暗衛蜂擁而上。
柳憶南剛才感覺到了一批其他氣息的存在,這是在周慎跑走的時候還沒有的,說明這宋青川派人回去又帶了一波人。
那剛才周慎就算跑也是跑不掉的,一定會有人去追,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周慎竟然會返回來想要救自己,雖然這無異于是自投羅網。
宋青川飛身上馬,看着還在奮力抵抗的二人,嘴角不覺地上揚,呢喃道:“不自量力。”
随後絕塵而去,他有足夠的信心,這兩個人不可能逃出定州城,至于自己就沒必要站在這裡浪費時間,隻需要回去等着兩個人“做客”宋府就行。
柳憶南冷眼盯着宋青川的背影,想着剛才就該直接綁了這個人,劫持着出了城,隻怪剛才那侍從太過聒噪。
她一邊揮舞着刀,一邊靠近周慎,見周慎對付起這些暗衛有些吃力,但是不見得落得下乘,隻是一對多顯然有些不太現實,隻一小會兒就被擒住。
柳憶南也因為分神,想要去搭救周慎,加上身上傷勢甚至有加重的趨勢,也被刀架在了脖子上。隻能任由這些暗衛把二人綁了,帶去宋府。
到了宋府,這些暗衛随意地把綁着的二人往地上一扔,順手把門鎖上,留下兩個守在門口,剩下的就前去給宋青川回禀了。
柳憶南被扔在地上,傷口被碰到,不覺地悶哼一聲。這屋子裡沒有點燈,但是能聞到木材的味道,可能是放雜物的房間。
腦海裡在思索着周圍的環境以及怎麼逃出去,她就這樣順勢躺在了地上。
一會兒便感覺什麼東西在身旁蠕動,柳憶南不動聲色地踹了一腳,示意周慎消停一點,不然門外的暗衛聽到,給兩人分開了就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