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安瑜的指責,宴初和的心中忽然泛起一陣陌生的酸楚,大腦中好像出現一種不屬于自己的聲音,在催促着他向眼前人道歉,無論答應什麼都行,隻要能獲得對方的原諒。
但……不該是這樣的。
他才不是像安瑜說的那樣,他沒有不理對方,他甚至每天都有給對方發消息……
在察覺到安瑜誤會的時候他也第一時間解釋了,他不懂自己為什麼還要以一種卑微的姿态祈求對方。
宴初和堅持着不肯開口,他的沉默讓安瑜眼中的失望更盛。
“呵呵,你果然……”
“初初!”
不遠處,唐既白和宴初寒一前一後趕了過來。
“離我弟弟遠點!”
宴初寒剛過來就表現的十分憤怒,注視安瑜的目光可謂是不友善到了極點。
他用身體隔絕兩人,原本筆挺的西裝因為趕來的太匆忙而變得有些發皺。
“離他遠點?”安瑜原本悲傷的情緒被憤怒掩蓋,他嘲弄地笑着,目光從宴初寒轉到後面剛剛跟過來的唐既白,最後落回宴初和身上。
“初和,這就是你想要的?你想和我分手嗎?在你回到那個富有的家之後,你是不是開始嫌棄我隻是個普通人了?”
“說話啊!你為什麼不開口?”
“你不要逼他。”宴初寒以一種絕對的保護者姿态站在弟弟面前,他身後唐既白站在不近不遠的位置,視線也一直落在這裡,一旦有什麼意外就會過來的模樣。
安瑜的嘴唇微微顫抖,明明他是質問者,可他的表現卻像一個被傷透心的可憐人。
“是他在逼我!宴初和,你根本不愛我,你們這些人怎麼可能會看上我這種人?不過耍着我玩罷了!”
宴初寒并沒有因此而動容,反而神情愈發冷厲。
“你有什麼資格質問他?你自己做了什麼,需要我提醒一下你嗎?”
在被這樣的目光注視下,安瑜原本的計劃被徹底打亂,他的内心生出一種心虛感,甚至不敢直視對方。
“我能做什麼,先生?你們一聲不吭帶着我男朋友離開,現在又讓我遠離他,是不是下一秒就會逼我和他分手?”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敢說初初的失憶與你無關嗎?”
安瑜還算鎮定,隻是那不斷顫動的眸子反應着他的内心并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