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帝身邊那麼多棋子不會全部被抽出來吧?!】
【難說,這是男主他爹留給他的,主要當初那老頭快死了,位子打算傳給男主,卻被反派截胡了。】
【朝廷當中也有不少他給男主留下的眼線,不過男主還沒發現。】
【诶,這樣看來劇情又回到正軌了。】
【你别說,還真是。】
裴沫垂眸,這樣一切都說得通,為什麼霍咎為國打了勝仗,卻在落下病根之後,霍淩能夠集齊那麼多人進行逼宮。
應是在不久之後就開始找人。
可惜那些字幕沒有提及名字,不然會方便很多,不過即使這樣,她照樣有辦法,确定是哪些人。
“回宮舉辦宴會。”裴沫道。
霍咎側眸看旁邊的女孩,好笑道:“還命令起朕來了?”
“我幫陛下事半功倍。”
“怎的就确定是事半功倍,而不是徒勞無功呢?”
裴沫回與他一個勢在必得的眼神。
回到客棧,略微詢問,裴瑜和霍淩都沒有回來,想必是半路裴瑜随意找幾個借口忽悠霍淩。
裴沫不在意他們還能搞出些什麼,畢竟大昭的皇帝現如今在旁邊,天塌下來還有他頂着。
“水患之後,必有災情,這個不好處理呀。”
霍咎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早在赈災銀下撥前,朕就提前派醫師過來,如今沒有動作,隻可能是……”
——醫師被控制了。
“那當該如何?”裴沫擔心外面的災民,即便活下來了,終日渾渾噩噩,在不知道是否有災情的地方,民反的心緒水漲船高。
“幕後應當适合知府有所聯系,他想要找霍淩,此刻過去不正是确定那些醫師所在之地。”
忽地,裴沫想到那些字幕看到的内容。
“你……搶到的位置?”
她問的含糊不清,卻又格外大膽。
霍咎倒是不在意,皺着眉頭喝一口,然後嫌棄地将茶水倒在一旁的盆栽當中。
“嗯,若是你有能力,你也可以搶。”
霍咎掀開眼皮,聲音古井無波,“怎麼你也想跟朕說,那個位置本該屬于霍淩麼?”
“不,我隻是想說,搶的好。”
霍咎盯着他看了半晌,而後勾唇笑了笑,似乎對她的話不甚在意,心情好似又好上了不少。
裴沫轉而另外起了一個話題,“你字君鶴?”
霍咎冷哼一聲默認了。
她繼續道:“君鶴,君鶴,倒是可愛。”
霍咎冷吃,“原先不叫君鶴,不過有一日他心情不錯,所以大發善心給改了。”
“你知道原先叫什麼嗎?”他俯身,唇距離她的耳垂差之毫厘,氣息往她的耳朵裡鑽,就在裴沫要受不了推開他的時候,他才繼續慢條斯理道:“君壑,溝壑的‘壑’。”
裴沫身子一抖,很快又笑起來,霍咎見她不怕,沒意思扯了扯唇,正欲轉身往外走,裴沫叫住了他。
“臣女也有小字,陛下好奇嗎?”
霍咎身子停住,微微側身,這是願意聽她講的意思。
“沫字同音,殁。”
裴沫長舒一口氣,慶幸道:“幸好沒人知道這個名,今拿此來與陛下做交換,陛下不虧。”
他知道的,要暗衛收集一個人的消息何其容易,同時也清楚她自小知道這個閨名,卻沒有人喚過,後面回了尚書府,就更是沒有人過問。
這個字無需她組詞造句,霍咎即刻理解她的意思。
“改了。”
“無人知曉,改不改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緩緩轉身,肩上披着一件鴉青色薄袍,發帶束縛的烏發垂落,柔軟的發絲垂在臉側,跳躍的燭火像是給他覆上一層柔和。
明明更加溫柔了,語調卻不容置喙:“朕是皇帝,亦能改你的字,即便不容,有朕頂着怕什麼。”
裴沫其實不在意,畢竟這個也沒什麼人知道,改不改對她來說關系不大。
“昭曦。”
裴沫一愣,猛地轉頭,視線緊緊盯着霍咎,她和霍咎此刻的默契,完全不需要解釋是哪兩個字。
“陛下果真如外界傳言那般。”
很瘋。
拿國字來替她取閨名,真是瘋了。
“朕有能力,看誰敢辯駁,朕大有辦法讓他們無法辯駁。”
“昭曦。”他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