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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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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贊賞地沖妙算點了點頭,說:“我從來都是上層的忠實子民,把為王國效勞看得重于一切。但是我們必須得要面對永遠都處于變量狀态的現實,學會在沒有蟻後的日子保持住群體的秩序。要做到如此我認為應該依靠民主和公平的力量,我不相信世間存在有超級強蟻,但是我相信能夠力挽狂瀾的力量都來自與集體。隻有群體中的多數心願心服,整個群體的行動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持一緻,繼而群體中每個成員的行為運行才能可控。”

“好吧!我看大家再繼續讨論下去就是在耽誤時間,那麼就各自回去開始組織候選蟻的初選吧,但願新巢的這種無統領的狀态早日結束。”。說話間不笑已經起身,擺出了送客的架勢。

我和倔強相繼起身向不笑道别。臨走的時候不笑還安排它的一百名下屬,分兩隊各五十隻蟻,每隊運輸五十粒白糖分别送到我和倔強的營地去。我不知道不笑從哪裡弄到了這麼多的白砂糖,但是我欣然接受了我的這位曾經長官的贈送。

我和倔強邊走邊聊,直到走到不笑蟻團營地的那個南北分差路口。跟倔強進行交流和溝通使我感覺有些生澀,但是我也看出來它是那種習慣直截了當表達自己想法的蟻。

倔強竟然問我是不是有野心。我則問它指的是哪方面的野心。它說權力上的野心。我讓它說具體些。它就問我是不是想當蟻後。我哈哈一笑,随就反問它天生就不是做蟻後的材料——怎麼能将之組裝成蟻後呀!倔強便讓我給它解釋一下為什麼剛才要說沒有蟻後,新巢的秩序也一樣能變得的井然有序。我說,新的上層來了固然好,但是,萬一有特别的情況出現,而其結果就是促使我們這裡長期處于沒有上層的狀态呢。倔強倒是說的的坦然,它說那也隻能靠我們自己來維持秩序了。我問倔強希望新巢越治理越亂嗎?倔強肯定地回答要努力使新巢的秩序保持穩定。最後,我總結性地告訴它,這就是我說的沒有上層我們這裡一樣能保持秩序的原因。我還進一步解釋說做到如此隻需要兩把刀,這兩把刀就是不論蟻的絕對的公平和論蟻的合理的公平。

跟倔強分道揚镳前的一路全知和插嘴都沒有說話。我觀察到全知是真不想說話,而插嘴應該是在全知的面前怯于說話。這一路全知沉默不語我想應該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方面,老家夥想說、想問的話倔強都說了出來;另一方面,它的思想還忙着消化剛才我的那個具有颠覆性的觀點。

跟倔強分手後全知老夥伴繼續自己的沉默不語狀态,而我可不能陪着它一起這樣下去。我得用語言來調整它錯亂的情緒,用溝通解開緊捆着它的思想的疙瘩。跟志同道合的蟻以沉默的方式在一起就等于是隔閡,說話,哪怕是竟說些廢話也能抵消這種信任上的疏離。我故意側臉看了看全知,老夥伴到沒有因為我看它而側頭和我交彙目光。老實說,我還真看不出處于無語狀态的老家夥的表情跟平時有什麼不一樣。瞅着它這幅平靜到目中無蟻的樣子,我有些懷疑它是不是得了老年健忘症,随就忽略身邊還有一隻非常重要的蟻與之伴行。

我笑着問道:“老夥伴,你的思想是不是還處在颠覆的狀态,所以到了這會兒還沒有把根重新紮穩呀?”。

“确實颠覆。”全知側臉看着我,“颠覆得讓我都快對對蟻生喪失了興趣。”

“不至于吧!”我收住笑臉目光變得有些呆萌,“若說插嘴懷疑自己的蟻生我還将信将疑,那麼你——一向來樂觀的全知老夥伴也懷疑自己的蟻生,你,你這樣可做到了對我的反颠覆哇!”

“你根本就沒有颠覆我。”全知平靜地說:“小勇夥伴,請不要憑我的表現來判斷我的内心。”

“是嗎!”全知的回答更是讓我吃驚,“你在會場上的表現,你這一路的沉默,——這意味着什麼呀?”

“我說了,憑表現判斷我,必然要被誤導。”

“那就把你真實的内心透漏給我吧!”

“我真沒想到不笑和倔強竟然沒有意識到老巢的未來潛藏着很大的危機。盡管當時你對它們做了這種情況的思路引導,而我也誇張性地向那幾個家夥間接地提示上層面臨的危險——”全知的腳步稍稍放慢,“我看唯一聽出來我倆話語意思的倒是妙算那家夥,但是我不知道它了解不了解老巢那邊的情況。”

“不笑派去送白砂糖的蟻回到新巢後應該會把老巢那裡發生事情向它報告,所以我不相信它對老巢那裡的事情一無所知。”我邊想邊說:“不笑像是在裝糊塗,而實際的情況是它很了解老巢那裡的情況。我想也正是出于如此的動機,它才建議大家湊到一起商議選舉新巢統領的事。”

“你是說不笑正是看到了老巢的危機,所以——可是一隻工蟻又如何當得了蟻後呀!”。全知用詫異的眼神看着我。

我說:“精神追求不同于物質需要,它無須受到理性的驅使而隻圖快意。”

“很難理解!我的精神追求從來都是為物質需求服務的,脫離物質或利益的引誘我真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境界在哪裡。”全知歎道:“看來不笑那家夥還很有野心,可是再大的野心也得接軌未來呀!沒有繁殖能力的工蟻統領,能使新巢蟻繁續旺嗎?要知道,隻有蟻丁興旺我們這裡才真正的有未來呀!”

“繁殖能力對一個蟻巢的延續來說非常的重要。”我肯定了全知的判斷,“但是新巢畢竟是老巢的附屬,既然兩巢之間存在這種關系,老巢的新生力量必然會源源不斷地輸送到這裡的。假若新的上層在短時間内過不來,或者——幹脆說老巢那裡出了意外,那麼我們就去老巢讨要蟻卵和新出卵的小螞蟻以補充這裡的蟻員。我想,從大局和未來的角度考慮,上層肯定也會在出穴的季節到來之前往這裡派新生力量的。總之,隻要新巢還是老巢的附庸,那麼我們這裡就永遠存在未來。”

“連搶劫這樣的極端惡劣的事件都能發生,你相信老巢那裡會安定嗎?”全知微笑道:“小勇夥伴,我感覺你的話明顯的錯亂,不能被邏輯的框框所約束呀!”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想了想,說:“老夥伴,我們兩個隻是懷疑,至于老巢那裡的秩序會不會發展到你我擔憂的那種程度——”

“肯定會!”全知目光堅定地看着我,“固化那幫蟻絕對不會滿足于小打小鬧,它們終是要搞出驚天動地的大亂子的。事情真的發展到了那種地步,哈哈,恐怕我們這些新巢的生力軍殺回去也未必能扭轉了老巢的局勢。”

“所以我們這裡必須要選出個能夠統一大家意志的主心骨來,至于未來——我看還是先穩定住當前的秩序——再說吧!”

“小勇,你的話明确地告訴我你對選舉統領這項活動持完全肯定的态度。”

“老夥伴,如果這裡沒有一個大家都認可的統領,那麼,各自為戰的三個蟻團發生沖突就是遲早的事。所以,在内鬥的苗頭尚未出現之前,我們得先覺悟到潛藏的危機,——這很必要!大家都要态度嚴肅地面對現實,雖然我要說說現實展現出來的往往都是些殘酷的東西。”

“其實我對選統領這件事也不抵觸。”全知說:“用選舉的辦法決定統領的效果即便再不好,也比靠暴力拼個你死我活,再用同樣的方式壓迫衆蟻内心的原始想法而産生領頭蟻的情況要好得多。那種靠暴力得權、控權、施權、司權、用權的做法,我認為其後果的示範效應非常惡劣,那會造成蟻群的秩序陷入到以暴制暴的惡性循環之中,而每一隻蟻的思想也普遍要被強權的壓迫塑造成慝心屈從的狀況。在這種狀況下内鬥必然是要發生的,因為暴力已在蟻群之中撒遍邪惡的種子,而更可悲的一點在于勾心鬥角式的鬥争恰恰是邪惡骨子裡的東西,這就是說邪惡害蟻的秉性是、應該和必須要發揮作用的。——自己蟻消滅自己蟻的結果就是整體在自我消耗中走向滅亡。真它X的不應該,那樣的糟糕局面除了敵蟻對誰都不利。既然不是好事,我們就得摒棄之。——想一想,通過選舉産生統領的辦法還真是個不錯的主意,最起碼它推動了蟻們彼此之間相對真實的生存關系,而蟻群中的每個成員的内心想法也可以在選舉活動的調動下普遍顯現出來,進而促成蟻與蟻之間的誠實交往。——誠實相待是群體穩定的重要前提。然而,不犯糊塗地說,誠實對誠實也免不了會有發生沖突的時候,但那是在為真理、正義而争,其負面的後果也多可以被正面的積極因素所調和。相比較,在暴力、強權的壓制之下蟻們大多不敢說真話、做真事,彼此間很難展示出真實的自我。蟻與蟻互不信任,爾虞我詐,普遍又媚上壓下,蟻群的空間裡充斥的竟是些虛僞、怯懦、嫉妒、暗算、谄媚、欺弱、卑鄙無恥之類的肮髒的壞氣。我它X的實在看不出來如此狀況的螞蟻王國會有什麼前途,假若前途的含義裡面包括了庸俗堕落的話,我也可以惡心地認為那樣的蟻群是有‘前途’的。——說到虛僞,我還認為虛僞對虛僞激發出來的沖突往往都無法調和,其結果必然是沖突的一方被另一方幹掉。以局部推論全局,蟻的社會一定會在這種相互殺害、打壓、暗算的狀态中惡性循環,繼而走向不可逆的沒落直至最終的腐化、消亡。我是一隻有戰略眼光的老螞蟻,請不要說我屍居餘氣,我是愈老愈精,為了對得起你——小勇,我有義務把自己的思想看到的遠方的情況向你闡述明白。若是你不明白,說明我語言的表達能力欠缺,就連像你這樣的聰明蟻都理解不了;若是你明白,證明你判斷主次、推理未來的智慧已經非常豐滿,我随便一堆雜言亂語就能觸動到你的靈魂。當然,我一點都不否認,假若我把同樣的一番話說給倔強,它一定會犯困;說給不笑,則我一定會遭到它一通言辭激烈的批駁,那家夥從來都看我不順眼,——我想其中的原因大概就在于我笑起來比它好看多了吧!——哈哈!”

“你說出了我内心想說的話。”我一邊附和着全知笑一邊又沖它肯定地點頭,“老夥伴,不笑那家夥的權力野心可真不小,但是,我也非常贊賞它提出通過選舉産生統領的倡議。這說明它的頭腦是清醒的,不像倔強那樣對要做的事總是左右搖擺而拿不定主意。”

“統領誰都想當,畢竟那是個能夠使蟻發揮才能、施展抱負的角色。小勇,恕我糾正你一下:野心是滿足私欲的那種強烈的權力欲望,若是蟻有一顆純潔的公心,即便那隻蟻的權力欲望再大,也不能将之稱為是有野心的。”

“我接受老夥伴的批評。但是,我既看不出來不笑對于權力的公心,也無法判斷它是不是為了私心而想當那個統領。”

“雖然不笑很讨厭我,但是我必須公正、客觀地評價它。它的秉性之中有一定量的固化的固執和裝逼的做作,可是量畢竟是量遠沒達到質的那種層次。不笑的臭毛病不少,然而臭毛病在左右不了蟻的蟻生觀、世界觀和道德觀的前提下就不會變成壞的種子,換句話說我不認為不笑是一隻壞螞蟻。不笑被我觀察了多年,說實話,我還真沒看到過它的私心,而它在公心方面的做事表現反倒被我看到不少次。”

“那麼你判斷一下我的得票數會不會領先不笑,或者說我能不能最終當選為統領?”

“小勇夥伴,恕我直言,我認為最後能被選為統領的蟻隻會是不笑,因為它在三個蟻團裡都有廣泛的蟻脈。關系對選舉來說非常重要,而不笑在這方面的優勢比你可強得太多了。”

“誰當選——隻要它能為新巢做積極有益的事都可以,這對我來說是無所謂的!。”我坦然地地笑了笑并再次重申自己看重的事項,“程序正義非常必要。我想要做的是監督,因為我不能容忍選舉的過程偷工減料。我認為選舉的過程不正義,就好似一顆根莖短小而枝葉卻長得非常繁茂的大樹,頭重腳輕的體型就是其遭殃的隐患,最終被風刮倒的結局也是不可避免的。所以,為了使選舉工作的根基紮實,我們的最合适的幹涉點就在于保障這一活動的程序的正義。”

“在你統領的蟻團圈子裡,你可以動用行政權力保障選舉程序公正推進。”全知用既贊賞又懷疑的目光看着我,“不笑和倔強的蟻團會像你一樣認真對待初選嗎?哈哈,你所能左右的所謂選舉正義的範圍隻占總範圍的三分之一,将來新巢的蟻團會越來越多,而你能保障選舉正義推進的範圍還會因此繼續縮減下去的。”

“老夥伴是說我必須得把監督的職能擴展到整個新巢的大範圍?”。我用請教的眼神瞅着全知,“我可不是一隻愛出風頭的蟻,跟新巢裡的近三千隻蟻一一接觸并不是我的強項。再說,我還得參加統領候選蟻的初選,哪能分出那麼大的精力呀!”

“哪兒有既當運動員又做裁判員的!”全知懷疑的情緒在加劇,“小勇夥伴,我不想重複自己的觀點,但是我還得将它簡略地重申一下,——我認為你最終當選新巢統領的概率趕不上不笑的一半。既然如此,白費力氣的活兒,不去做才是明智之舉。我建議你放棄候選蟻的資格,而專心緻志地做選舉的總監督。因為要想把你監督的職能擴展到整個新巢,其前提條件就是你不能是統領的候選蟻,你若是則這次選舉肯定就不是一次正義的選舉。”

“老夥伴的話提醒了我。選舉活動除了自發,還不能少了監督這樣的角色。而在監督裡面被監督最可靠,至于自我監督,——鬼才信呢!”我停住腳步覺悟地看着全知,“既要裝模作樣地監督又要不要臉地參選,那是獨裁者做的事,凡是獨裁都是不擇手段的利欲狂,是最無恥的謊言制造者,也是最最肮髒的思想垃圾的排洩源,所以,我不能讓自己成為肮髒的垃圾坑裡的一分子。”

“看到了問題就要采取措施避免使其朝着現實的方向發展,當然,如果你想這麼做的話。”全知說:“至少目前我還看不到你系統性的做統領的施政思想,沒有思想的行動肯定都是盲目的,所以最好把思想準備好了再決定去做一件重大的事情。哈哈,坦率地說,你根本就沒有做這方面的準備,你所能拿來即用的隻是維持公平正義的道德和覺悟。小勇夥伴,做統領光有熱情是遠遠不夠的,你還必須用自己良好的施政去服蟻。所以,親愛的小勇夥伴,請不要參加統領的競選,因為不能勝任的局面會毀了你的名譽。你還很年輕,沒有統領一方的才能,更談不上經驗,因而專心做好監督倒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我認為在當前新巢的衆蟻之中沒有誰比不笑更适合做統領,它有能力把目前這裡的三個蟻團最大限度地團結起來,而僅此一點就足夠讓它的選蟻放心了。”

“我決定放棄統領的競選。”我點頭道:“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以我目前的才能儲備的确是不堪勝任的,沒有那份兒能力卻硬要幹相應的活兒結果隻能把好事做成是壞事。”

“那就返回,去找不笑和倔強告知你的決定,并要求它們配合你的工作。”。全知果斷地說。

我又邁開了步子,不過這次走的是回頭路,也就是說我采納了全知的意見并再次找不笑去了。

一路無事。在我再次見到不笑的時候,它正召集它的二十個骨幹開會。看到我和全知站在會場的入口,不笑停住了發言,六腿撐開身子快步走到我的跟前問我還有什麼事,于是,我就向它簡略地說出了我的想法。

不笑愣愣地看着我,待我語畢,它就把它那深沉的目光瞄向了全知。

“這個老家夥詭計多端,不過從今天開始我卻沒了看着它别扭的動力,我想一定是它勸你放棄統領的選舉資格的吧!”不笑的目光又移向了我,“老家夥的主意改變了你的行動,可是,作為旁觀者我真不知道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認為它至少不應該是壞事吧!”我說:“有一個認真負責的監督角色的存在是選舉的必要,這對大家的現在和将來都有好處,因為這個角色的作用就是讓可能的或現存的無序變得有序。”

“我不認為選舉的秩序是混亂的。但是,如果有一股力量自願來維持有序,同時防止無序的發生這也未嘗不可。”不笑認真地看着我,“我認為負責監督的不能隻是你一隻蟻,隻身幹活是非常辛苦的,所以,我建議三個蟻團各出一隻蟻在你的領導之下負責選舉的監督。”

“組建監督組不是個問題。”全知往前稍挪了半步,“組員的産生是個問題,誰來監督監督組的成員也是個問題。”

“老家夥又把問題搞複雜了。”不笑繼續着自己的認真勁頭,“監督組的組員由小勇随意挑選,監督監督組成員工作的問題——這,這還真它X的是個問題。——小勇,你說未來的你們如何接受監督呀!”。

不笑把話說到了點子上。我低頭想了想,說:“在統領選舉開始之前先選舉總監督,我認為這個角色也得競選,不能因為我說自己想擔任這一角色——它就想當然地屬于我了。之後,再由選舉出來的總監督挑選監督組的成員,而且,而且每一個被挑選出來的監督組成員還得通過全體蟻的多數贊同意見的認可才行。”

“監督組選完再進行統領選舉,一步一步的,這得耗費多長時間和精力呀!”。不笑表現出對我的方案的不贊成情緒。

“程序正義是必須要保障的。”我目光懇切地看着不笑,“大家最擔心的是新巢的秩序,在沒有凝聚點的前提下變得無序和不可控。有事做,或者說讓閑暇不再閑暇,這些都是避免熵值上升的有效手段。我認為選舉活動從本質上講就是在找事兒做,能讓大家思想的目标統一起來,如此,不正是在維持和鞏固新巢秩序嗎!”

“蟻不能閑着,沒事找事做也不能閑着,無事生非往往是因為閑得沒事做,所以找事做能夠避免無所事事的禍端。”不笑邊想邊說:“再說了,閑這種行為也不符合螞蟻的秉性,一旦失去了本源的東西蟻性就要變質。為了保持本色、牢記初心,我們的确需要永不松懈地忙碌下去。”

“我主張蟻們要自覺地忙碌,不能是那種為了忙碌而忙碌的忙碌。走形式、搞運動在場面上一定是熱熱鬧鬧、轟轟烈烈的,其感覺效果也具有強烈的震撼性,但是,我要說那樣做的實際意義是負面的。說做就做最直接也最有效率。比較起來,那種在做之前宣傳、動員、教育,在做的過程中又是找問題、抓落實又是拿出措施、搞好整改,凡此之類的為了找事而找事的活動統統都不要有,我們要的是秩序和有秩序保障的理想的結果而不是誇張了過程的瞎折騰。”

“好吧小勇夥伴。”不笑點了點頭,“那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而我們這些想圖省事的蟻又該做些什麼?”

“三個蟻團的所有蟻都到新巢的中央廣場集合。”我說:“我曾經在那裡戰鬥過,知道那裡大概能夠容下五千隻蟻,而目前我們的總蟻數還不到三千隻,所以把它當作場地供選舉使用是足夠的。”

“那裡是一個非常大的地方,小勇說出了一個最理想的開展選舉的場所。蟻的集中和信息的公開能夠最有效地保障公正、公平,當然,那樣也能促進選舉和監督兩件事順利地開展下去。”。全知為我的話做了必要的補充。

“現在就開始?”不笑像是在向我請示,“說做就做是有效率的,但是,如果能夠杜絕草率那就更好了。”

“當然。”我肯定地點了點頭,“現在就開始,并且我不認為我們開始的草率。”

“能來得及嗎?”

“蟻是不知疲倦的,何況大家已經休整了很長時間了。”

“好吧。”不笑朝自己的身後看了一眼,“我們的工作現在就能推進開來,因為我們蟻團的行動框架就在你的眼前,所以,要讓大家行動起來就是下達個命令的事兒。”

我當然知道不笑這麼說的意思,便笑道:“即使你的蟻團是最晚開始行動的,也是完全來得及的。新巢的中央廣場就在你的營地範圍區域裡,屬于你們蟻團的地盤。另外我想糾正一下,行政手段不應該成為民主選舉的信息傳遞方式,否則選舉的公平、公正一樣會被破壞的。”

“不笑長官不應該在選舉的事宜上命令你的下屬。”全知說:“應該通知屬蟻到中央廣場參加選舉活動,而不是命令它們去。”

“我這會兒看着你這個老家夥又有些不順眼了。”不笑的臉上流露出不悅的表情,“但是因為你是在講道理,而且在你的道理裡面并不包含歪理邪說,所以我就暫且就讓自己針對你的氣勢衰竭一次吧!”

“我們三個蟻長都不能把自己的職權滲透到選舉活動當中。”我又在為全知的話作補充,“選舉沒有命令,行政權力必須跟選舉脫離關系,唯一能夠幹涉選舉的權力是監督,而監督者又必須在選蟻的監督下行使監督的權力。”

“小勇的話讓我聽得犯暈。”全知邊搖頭邊向後退,“蟻老了,反應遲鈍了,對問題的理解能力也在減弱呀!”

“噢,老夥伴,我已經把想說的話通過最簡潔的途徑表達了出來。”我扭頭看了一眼全知随又把目光投向了不笑,“我的目标是競選總監督,我想你應該是統領的最有力競争者。”

“那麼你我就各自行動起來,到了中央廣場再為各自的目标而努力吧!”不笑用關注的眼神看着我,随又補充說:“你放棄統領候選蟻的資格,那麼你們蟻團之中誰又能脫引而出參加中央廣場最後的競選角逐呢!”

“無論是誰,隻要選者公正投票被選者公平競選,那就都是新巢之中的每個成員的成功。”我說:“讓一隻被多數蟻認可的蟻做統領,即便它的才能有限,我們也要肯定它的統領身份并在工作上支持它。”

“可是我實在想不出來你的蟻團裡有誰比你更偉大,難道你身後的這個老家夥有意向代你參選嗎?”

“如果大家非要把我推到那樣的地步,”全知接過了話并用驕傲的目光看着不笑,“我會考慮參加統領的選舉。但是,我實在不想給你制造麻煩,畢竟競争對手太強大會成為你競選困難的最重要的組成部分。”

“瞧!哈哈,老家夥多麼自信,但是,我可不喜歡跟它做對手。”不笑将調侃的目光朝向我,“跟一隻老蟻競争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真不想降低了自己的鬥争層次,那樣的遊戲既不好玩也沒有刺激性。”

“你好像忘說了‘一旦輸了還很丢面子。’這樣的話。”全知雖站在我的身後也不示弱。

“丢面子?”不笑又把目光投向全知,“輸了,哈,這的确是個問題,可是輸給誰也是個問題中的問題。”

“好啦!”我沖不笑一笑,“我看大家應該把精力用在正經事兒上,不要再在無關緊要的事兒上浪費時間了。”

“正經事!”不笑雖是在對我說話可它的目光卻沒有離開全知,“不要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我真想把自己浪費或者說是奢侈掉的時間送給這個老家夥,——如果能那樣做的話。”

“這說明你很關心全知老夥伴,所以希望它活的更為長久。”我也轉身把目光投向了全知,“老夥伴,你說不是嗎!”

“沒有我它會很寂寞,要知道找到一隻可以任意調侃的蟻是多麼得不容易呀!”。全知看懂了我的用意調轉身頭開始向回走。

在不笑還沒來得及接話之際,我便迅速向它告辭走了。雖說如此行事讓不笑顯得有些尴尬,但是我認為用尴尬去覆蓋煩瑣是非常必要的。說實話,我真不想任全知在不笑的面前晃來晃去,因為不笑的廢話匣子一見到它就會自動打開,我真是就受夠了它倆的這種不分場合的言語較勁。老實說,在閑暇的時候不笑和全知在一起到有幾分喜劇色彩,而在需要做事的時候它倆沒完沒了的言語互掐就等于是在浪費時間。還好,兩個家夥都不黏糊,一個離開另一個絕對不會為了痛快自己的嘲诘而沒完沒了地去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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