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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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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宮魚多如糞,發米庫銀行股,無德福引發圖格……”。對方的話越說越複雜。

“我不管你說什麼。來吧,我們用戰鬥解決問題,因為戰鬥是最通用的語言。”。我不停地揮颚震懾對方,希望不戰就能把它給吓跑了。“你說什麼我搞不明白,但是,你揮颚的動作我一看就明白該怎樣應對。”

“嗎大家掠奪哦,斯拉副的羅,嗯嗯啊啊……”。來者又是一通叽裡呱啦的。

我搞不懂對方在說什麼,但是我也從它的言語的表達上獲得啟發,這便是表示感歎的詞其輸出形式的大同小異。比如“啊”總有着驚訝的含義,而“嗯”又少不了包含肯定、贊同等非對抗反應的意思。據此,我判斷來者多多少少弄明白了我的話,随就有了驚訝和不反對的言語表白。

“你——必——須——馬——上——離——開。”。我放慢了語速看着來者,“這裡是我們的國土,或者直截了當地說,你已經踏上了相對于你而言的别國的土地。鑒于你不是敵蟻,我決定留你一條活命。但是,要讓我發這樣的慈悲,你就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嗯啊!”。來者用贊同的目光盯着我。

“那就行動起來吧!”。我催促道。

“嗯嗯——啊!”

“趕快離開這裡!”。我已經對和來者進行語言交流失去耐心,随張開大颚擺出準備攻擊的架勢。

來者看我的進攻意圖完全暴露便迅速後撤三步,卻還延續着之前的垂颚姿勢看着我,瞧它的樣子根本就沒有要用武力和我對話的意思。對方這樣的反應再次阻止了我欲通過戰鬥解決問題的勁頭,使我陷入說理說不成動颚卻又積極性不高的尴尬境地。然而,語言不通不等于允許把亟待解決的問題拖延下去,它即便不想戰鬥我也得用戰鬥的方式将其攆出新巢的國境線。我端颚朝這隻外國蟻緊逼過去,對方則以和我的前進一樣的節奏後退。就這樣,我逼這隻外國蟻退後了五十個标準蟻身長的距離,但是每當我停下來的時候它也跟着一起停下來,似乎它根本就不懼怕我對之實施的步步緊逼。對方的這種反應,使我下定決心要動真格的将之殺死。于是便後曲六腿做好快速向前彈身的準備,我要像離弦之箭一樣使身子彈射出去并用颚尖搠死前方的攻擊目标。

而令我沒想到的是,見我真的要動颚那隻外國蟻扭身就跑,那速度雖說比快腿要慢得多,但是跟一般的蟻比起來也算是行如閃電了。它跑我就追,我可不想讓它擺脫了我而繼續活動在新巢地上領地的邊境線以内,如果那樣就意味着我的無能,老實說,這是一件極端丢臉的事。我撒開六腿拼命地追擊前方的外國蟻,然而,不得不說那家夥奔跑的實力和我相當,我也就是靠着微小的速度上的優勢一點點地縮小與它之間的物理距離的。即便如此,我估算按照目前的每秒我比對方多跑出一步的狀況,真正要追上那隻外國蟻也得耗掉半天的時間,而這得浪費掉我多大的精力和體力呀!然而,我必須無條件地追擊下去,目标一旦丢失就會造成我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的尴尬後果。使我感到欣慰的是那隻外國蟻始終沿着海岸線跑,好像它也意識到深入内陸對它不利,索性就沿着水陸的交界地帶逃跑。

此刻,理性又開始左右我的頭腦,我邊跑邊思索:假若那隻外國蟻真的跑出了我們王國的國境線,那麼我就馬上停止追擊,畢竟當今時間段備戰老巢對新巢的二次侵略比其它的任何事情都重要,而我應當避免在這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投入自己的完全精力。

老實說,我真希望前方出現個幫手能擋住外國蟻的去路,繼而和我一起俘虜或殺死那個非法越界者,消除掉一個暫時還無法确定危害量級的隐患。然而,我不得不直面一個現實,這就是很少有我方的——哪怕是屬于同一個王國的老巢的蟻到強海的海岸線上活動,畢竟水域對螞蟻來說是一個和收獲扯不上關系的地理概念。鑒于此,我也隻能奢侈地想象一下自己盼望出現的那種場景了。可是想象必須馬上讓出腦容空間而給現實,畢竟要解決眼前的問題還得靠能力,這樣的淺顯道理我自然是明白的。我繼續追擊那隻外國蟻,不過現在我的策略已經明顯改變了,隻要那家夥跑出了新巢、老巢地面領地的邊界線,那麼我對它的追擊就該立刻停下,懂得适可而止方顯英雄本色嗎。然而,事情的發展有時平穩推進并且可預測,有時則瞬息萬變,很難判斷緊密銜接的下一個時辰将要面臨什麼樣的情況。事違蟻願是常态,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就鞏固了我說的這種常态。我像急刹車一樣停住了追擊外國蟻的腳步,因為突然出現的情況迫使我不得不這麼做。而在同一時間我所追擊的蟻的位标,依舊在我們螞蟻王國的地面國界線以内。我立刻擺出戰鬥的架勢,事出有因,這就是我看到自己被一群蟻包圍了。這是一群絕對陌生的蟻,它們把我團團圍住,從嗅覺上進行識别,它們都有着和我追擊的那隻外國蟻一樣的體味特征,而這就等于說我的角色由追擊者轉變成為落網的獵物。

對方大約有一百多隻蟻,看這陣勢,我立刻就明白自己是被那隻說話叽裡呱啦的斜嘴外國蟻,引誘到它們早就預設好的埋伏圈裡。哈哈,眼下我面臨局面真正配得上是天下奇聞,——在自己的國土上竟被一群非法入境者給圍困住,而淪為忙于招架的弱勢一方。可謂欺蟻欺到了家門口,換句話說,這一百多隻外國蟻都把狂妄都帶出它們的國門了。鎖定區域,力量上的劣勢相對于陷入被動的蟻而言就是百分之百的危機,現在,我能做的隻有奮力突圍,有了這個前提我才能率領我的第四蟻團返回複仇。

“把這家夥架上船。”那隻斜嘴的外國蟻居然說出了我懂得的語言,“這是它們的地盤,若是趕上它們的大部隊過來,我們就非常被動了。現在,大家都上船,沿着海岸線航行,待偵查清楚了近陸的情況再集體到岸上活動。”

“你是個騙子!”我怒不可遏地瞪着站在我身前的這隻斜嘴的外國蟻,“你以為我是能被你們輕易架得起來的嗎?告訴你,十個、八個的蟻休想靠近我的身邊,不相信——你就看我的表現吧!”

“你是在吹牛。”斜嘴嘲笑道:“既然能從大海的彼岸航行至此,說明我們都是精兵強将,因為劣兵弱将造就在航行的過程中被淘汰掉了。——就你,哈哈,一輩子都呆在這閉塞的小塊陸地上笃夏之蟲,還想阻止八個、十個的見慣了大世面的水手蟻靠近你的身邊。噢!這真是個笑話,如果不是為了應景眼下的場合,我非放縱一下自己的笑欲不可。朋友: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了解一下你們這塊大陸的情況,你就明智一些跟我們上船吧!”

斜嘴外國蟻的話誘發我企頭仰臉朝海面的方向望去。我看到,有兩個長長的深褐色的大家夥懸浮在水面上,并随着水體的起伏漲退而上升下降、左搖右擺。我還看到那兩個大家夥的上面豎立着很多的杆子,而杆子的中上端普遍挂着大小不一的軟樹葉一樣的平面類的東西。我想這大概就是斜嘴說的船,而它們欲把我架到的地方應該就是它們的船上。想一想,若是真的上了它們的船,那就跟登上異國的土地差不多,到時候我面臨的局面可比斜嘴之前和我單對單時感受到的情況要危急得多。此時,我也已經看出來,以斜嘴為首的這一百多隻外國蟻都非同一般,單從它們戰鬥預備的架勢上觀察,我就可以得出結論——自己最多能對付它們中的兩到三隻蟻。如果真有個十隻、八隻的蟻撲過來,那麼,等待我的應該隻有一個結果,就是被它們擒獲而架到在海面上停泊的它們的船上。一百多隻強悍的外國蟻把我團團圍住,殺開一條血路沖出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基于此,我必須做出努力延緩它們往船上架我的行動開始的時間,否則,我的命運就真的不由我自己掌握了。

“水手蟻是個什麼東西?”我故意拖延對話的時間期待有新巢蟻發現我被外國蟻圍困,“你剛才說的是哪裡的語言?應該是外國話吧!可現在卻又突然說起了和我一樣的語言,這真是個轉變上的奇迹呀。哼哼,看來你的外國話說的還挺不錯,至少能保證我能接受得了,噢!就此,你們和我之間的對話的氛圍也建立了起來。那麼,既然,你懂的我們王國的語言,為什麼剛剛還要叽裡咕噜的跟我對話?你在耍滑頭,沒有任何的誠意,那副裝逼的模樣讓蟻看着可真惡心。”

“我們是一群來自大洋彼岸的蟻,基于這一點,你和我們都可以相互稱呼對方是外國蟻。”斜嘴的外國蟻說:“我有一項特殊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就是隻要和外國的蟻有短暫的對話,那麼我立刻就能把對方的語言規則搞清楚了,而這就是我現在能跟你對話的原因。嗯——,我們常年在水上航行,以水為家,以河為路,以海為城,所以就是一群在水上飄泊的螞蟻,簡稱水手啦!請記住,你千萬不要再說水手是個什麼東西,因為我和我的夥伴們都是自尊心很強的蟻,你這麼着地叫會使我們普遍生氣的,如此,我就不能保證這樣的情緒會不會引發後果了。”

我點頭表示理解,随又說道:“好吧,嘴巴沒有長正的家夥,你和你的這麼多的夥伴現在都置身在我們的地盤上,嚴格地講被包圍的應該是你們,所以,我提醒你應該再好好判斷一下當前的形勢,那樣做對你們應該不會是件壞事。”

“我很不高興,因為你當衆宣傳了我的缺點,雖然我總是極力掩飾自己的這個離完美有些差距的不足。”斜嘴外國蟻有些不高興地看着我,“很多客觀存在的東西沒必要專門地強調它的存在形式,比方說我的這張有一端不願離地面太近的嘴巴,就被你當着衆蟻的面過分地解讀它的典型特征了。——好吧,鑒于你的直截了當的性格令我欣賞,我決定不跟你計較剛剛你的那些粗俗話語,當然,這也間接地表現出我高雅的個蟻修養。——噢!我說過我們這幫水手是四處漂泊,而這就注定了我們四海為家的生存狀态,在我們的眼睛裡天下的水和地沒有像你和我之間的,那種你就是你和我就是我一般的區别。都脫離不了地心引力,泛泛地概括,我們、你們和它們都屬于地物,在這方面誰也不比誰更為典型。——現在,我們都置身在你所說的你們的國土上,而我們也理所應當地被你們認定為了入侵者,然而,我們隻是認為在這塊陸地上你們的蟻遠多于我們的蟻而已,并不認可這是你們的專屬地盤。——至于這塊陸地的其它方面,我能感受出來的區别隻存在于氣候方面。實事求是地說,你們這裡的天氣相對溫和,而我們之前拜訪過的那塊陸地可就太熱太熱啦!所以,單從舒适的角度說,我更喜歡你們這裡,基于這一點,我和我的夥伴們也願意在這塊陸地上多呆上一段時間。我們不怕被你們包圍,因為我們已經習慣了以少對多的戰鬥狀态,當然,也因此積累了足夠多的置身敵群而轉危為安的經驗。——華德魯斯是噢,阿朵羅西!”。

斜嘴外國蟻應該是向它的夥伴們下達了向我發起行動的命令,在它的那段叽裡咕噜的話語說完之後,我就看到它們對我的包圍圈在迅速收縮。此刻,處在包圍圈最裡層的水手蟻和我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半個标準蟻身長了。眼下的局勢使我想到必須采取先發制蟻的措施,因為面對這樣的敵蟻占據絕對優勢的局面,被動地應對跟坐以待斃似乎也沒什麼明顯區别。

我張開雙颚猛地朝處在我身位的正前方的一隻水手蟻鉗過去,那家夥見我率先朝它動颚卻并不躲閃,而是挺颚迎着我也鉗了過來。我和那隻水手蟻的颚夾在一起,就此,我們倆的格鬥就直接進入到了殊死的搏殺階段,老實說,這樣兇悍的對手是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對方的颚的硬度令我驚訝,差不多跟我方的一隻兵蟻的颚的硬度相當,同時水手蟻的勇敢精神也觸動了我的意志,竟然敢與它的對手直來直去地拼颚而隔過了彼此試探火力的階段。我跟這隻水手蟻像兩個摔跤手一樣膠着地扭打在一起,而我們旁邊的水手蟻則都停住了向我靠近的腳步,它們像是一群觀衆,個個瞪大眼睛看着兩個角鬥士的搏殺。我想這群暫時置身事外的外國蟻,大概是想借着這個機會探查一下我單打獨鬥的能力吧。

不管旁觀的外國蟻要幹什麼,我必須集中精力跟我的對手格鬥。而在較量了三、四個回合之後我已初步了解對方的戰鬥實力,并且也摸清了它的出招套路。它的颚比一般工蟻的颚要硬一些,力氣也比一般的工蟻又大些,戰鬥的技巧也是普通工蟻所不能比的,而至于其勇猛的戰鬥意志就不必再說了。盡管如此,我還是認為這隻水手蟻打不過我,不過,要把它打敗肯定也會讓我付出比和一般工蟻戰鬥多出三倍的體力、精力成本。當戰鬥進行到第十個回合的時候轉機終于出現了,這場硬碰硬的單打獨鬥的勝利的天枰開始向我傾斜。我感覺對手的颚的鉗力有些變弱,并且這樣的趨勢還在持續,這是它體能出現問題的信号,因此,我必須再接再厲對它實施緊湊而猛烈的攻擊,絕不能留給其調整體能的喘息停歇的機會。想到做到。我拖住對手的颚猛力向回拽,在這種情況下,它必然會使足渾身的力氣往同一力線的相反的方向跟我較勁,如此也正中我的下懷,在這樣的“拔河”競賽中我會耗盡它的體力而使它徹底地成為角鬥的失敗一方。我緊繃六腿用力地回拽對手,那家夥雖說是在拼命地抵抗,想要掙脫我的拉拽,但是它已經失去對戰局的控制力而被我徹底壓制住了。

見這場單打獨鬥的勝負關系已經顯現出來,那隻斜嘴的外國蟻就又冒了出來。它走到我的對手的跟前,跟這隻精疲力竭的蟻說了幾句話。緊接着我就感覺鉗着自己颚的對手的颚力消失了,這是它服輸的信号,眼下,我跟它之間的對決尚待确定矛盾的性質,而在沒有明确是敵我矛盾的前提下,我也真沒必要将之置于死地。

我松開了颚,我的對手見勢趕緊退回到本方的戰隊之中。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那群當觀衆的外國蟻圍着我的包圍圈比之前擴大了五倍,這說明它們有意和我緩解緊張的關系。老實說,我激憤的情緒也随着和這群外國蟻的距離的拉長而松弛下來,并借機環視了一圈這群外國蟻。

“再看還是這群蟻,模樣不會改變,除非我的夥伴們都會變臉。”。斜嘴直勾勾地看着我,若不是它的言語觸動作用,我差點忘了它還站在我的身邊。

“你也想跟我較量一番嗎!”我輕蔑地瞥着斜嘴,“單打獨鬥我不弱于任何一隻蟻,因為我有着比兵蟻更堅硬強壯的颚。關于這一點不用我再用語言證明,你若是眼力沒有問題的話,剛才應該都看得明明白白吧!”

“你單打獨鬥的能力的确不錯,輕松就能擊敗我們的一位格鬥能力出衆的勇士。但是,我必須冷冰冰地告訴你,若是我們想把你置于死地,那絕對是很一件輕松就能辦到的事。”

“你在說大話。”

“我說的是真話。”

“任何一群蟻要想擊敗我,都不會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們去過的地方多了,見過各種的蟻,比你更有戰鬥力的蟻被我們打敗的有多少——?噢!關于這個數量我都記不清了。”

“那就是沒有,”我嘲諷地看着斜嘴,“所以,也算作一種非具體。”

“有!比你更具戰鬥力的蟻,我真見的太多了。”斜嘴堅定地說:“我從來不說假話,因為我的見識保障了我沒必要用假話填充自己言語的空虛,換句話說,吹牛皮的事我是從來不幹的。哈哈,雖說我們的蟻數具有區區的明顯特征,但是我們的整體戰鬥力能抵得上兩個螞蟻軍團,所以對付你區區一隻土包子的陸地工蟻,——摧枯拉朽——小意思!”

“你得用行動證明你說出來的話。”。說話間我就又擺出了戰鬥的架勢。

“阿朵羅西!”。斜嘴再次發出向我進攻的命令,随後就又不見了它的身影。

我依舊使用老的戰術端颚瞄向離我最近的外國蟻。哪知,在我把颚剛端到一半的時候就發覺自己的周圍已經沒有了空間,所有的外國蟻以我為中心輻湊成一個點,瞬間我的六腿就被超過我的腿的數量的颚緊緊夾住,我的身體也像漂浮在水面上的船隻一樣升上半空。我拼命向下拍颚,但是,因為身體被架起的姿勢是接近六十度角的前高後低,所以拍下去的颚往往都夠不着身下的外國蟻。老實說,我已經被這群外國蟻控制住了腿颚,我的攻擊機器也像壓在棉花上,無論怎麼做動作都會被身下的外國蟻們卸掉力。真沒想到我會這麼簡單地變成一個俘虜,而被這群外國蟻駕着跑向它們的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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