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隊長表情嚴肅地看着我,問道:“你是新巢的小勇閣下嗎?”。
兵蟻衛隊長說話的語氣之中,夾雜可以感受到的對我怨怒的情緒。同時,我也能夠看出來,它的臉上還顯現出一點點的怵意。兵蟻衛隊長臉上的複雜的表情,透射出我威猛暴力的名聲對它心理的威懾力,而這就叫做有害怕才會有恨憤。世上的野豬見過真猛虎的超不過三成,然而,即便是眼前突現一個像是虎身的形象,本能的彘竄豕突的場面兵蟻也會立刻發生或上演。忌憚、偏見一旦成為思想的組成部分,便能像病毒程序一樣操控主體的态度和行為。哈哈,毫無疑問,我在眼前這幫兵蟻的腦海裡暴力血腥的形象是注定的,所以,代表它們來和我對話這位衛隊長的神情,也一樣能代表它的諸夥伴們的現實心理。
兵蟻衛隊張的怒顯示着對我的無可奈何,而這家夥的怵則說明它是怕我的。我隻見過雄獅對雄獅發怒,而從未曉聞小小的羚羊把雄獅給激怒了。我知道猛虎也會害怕棕熊三分,可卻不知道野豬能讓猛虎怵憚和退縮。總之,隻有自己有實力才會被别蟻怒和怵,沒有或不具實力,招來的隻會是蔑視和嘲笑。關于此,很久很久以前,我初識猖狂的時候就經曆過對方的蔑視和嘲笑。哈哈,如今猖狂之所以能這麼的尊重我,除了它自身重度傷殘需要我的照顧的原因之外,另有一個原因就是當初我用自己超強的搏鬥的實力把它教訓得是心服口也服。
面對兵蟻衛隊張的問候,我點頭答道:“正是。我就是小勇,從新巢來的一隻忠誠于蟻皇陛下的小小蟻。”。
“我是皇宮護衛隊的隊長。”兵蟻衛隊長自我介紹道:“在下名叫按部就班,我的爵位則是按部就班小窟男爵。下面由我領着你往皇宮裡走。記住:你必須跟着我走,絕對不能走在我的前面,否則,我颚中的槊會發怒的。”
“好的。”。我點頭答應道,繼而,便跟在按部就班的身後邁着穩健的步伐朝皇宮内門的方向走。
按部就班可不想讓我的皇宮行程跟效率挂鈎,它故意用比蝸牛爬行還要緩慢的步速引導着我走,在事實上給我制造了皇宮的門就在不遠處,可我卻覺得它離很遠很遠的感受。看來按部就班也懂得以時間換空間的道理,并将之用在實踐中而有意制造一些冗事來膩味我。在皇宮前廳裡繞了五個不該繞的大彎子後,按部就班這家夥就開始向我展示它的“私貨”了。這家夥先舉颚示意它的下屬們整裝列隊,之後,便領着我先從兵蟻衛隊隊列的正前方通過。哈哈,它這樣做的目的是要我看看皇宮衛隊的氣勢,想以此震懾一下我,同時向我顯擺顯擺它率領的這支隊伍的威風。過就過,我的蟻生沒有什麼通不過的坎兒,老實說,若在平時我還真有當着這麼多蟻的面兒走路害羞感。然而,别忘了我是一隻專為大場面而生的蟻,平時表現不出來的能力和氣場,一旦到了關鍵時刻就都能自然而然地展現和發揮出來。當然,臨場發揮的如何,還取決于主體即時的心态。此刻,我的心态便是把這支皇宮衛隊,當做一支正在接受我的檢閱的儀仗隊看待。哈哈,這是來到老巢之後第二次檢閱“儀仗隊”,面對它們的示威、示強、示暴,我唯能做的就是有針對性地向對方展示我蔑視威懾的凜然氣概。
單論看重與看輕的關系,我可是很看輕眼前這幫兵蟻的。老實說,我來老巢的用力點并不在兵蟻衛隊,而對方的用力點卻全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格局不同,想法和行為自然也不會一樣。我想的是來老巢為新巢辦大事,按部就班它們考慮的則是在精神上把給我征服了。正如,獅子想得是羚羊、野牛、斑馬……,而秃鹫則滿腦子都是腐敗的屍體。我是當作一場遊戲和按部就班它們走過場,對方卻要利用這樣的機會震懾和壓制我,當然,若是有機會的話——它們恨不能立刻就把我給吓死了。哈哈,畢竟還有那麼一句話,這就是吓死蟻(人)不償命。走自己的路讓别蟻随便看吧,我是昂首挺胸跟在按部就班的身後,從兵蟻衛隊的排頭走到排尾。這一路盡管受按部就班步速的拖累,依舊以蝸牛的節奏前行,但是,我卻是面帶着滿不在乎的笑容走完了全程。就差向這幫兵蟻說“夥伴們好!夥伴們辛苦啦!”這一類的客套話,哈哈,若是走在前面的按部就班這麼說,我也肯定會跟着一起讓自己的言語工具對身前的這個隊列發出一模一樣的問候。當然,按部就班是按部就班、我是我,我們兩個的想法是碰撞不到一起的,所以,也不可能在說什麼樣的話語上形成共鳴。除非我是一條狗,而它是一隻蒼蠅,如此的話,随便一堆臭烘烘的大便就能立刻讓我們倆湊到一起,并在共享“美食”過程中産生汪汪與嗡嗡的對話。
在檢閱“儀仗隊”的過程中,我的表現很讓我自豪,同時卻給按部就班制造了很大的挫敗感。這家夥本指望全副武裝、隊列整齊、氛圍肅然、氣勢壓迫,并且隊列中的每個成員都以兇神惡煞一般的臉對着我的皇宮兵蟻衛隊,至少也能在精神和意志上能把我震懾、威吓、壓制得是渾身顫抖、底氣全無、靡靡服軟。然而,按部就班看到的情況跟它想象中的我應該的樣子是完全相反的,我不但沒有被它和它的兵蟻衛隊給震懾住,反而以一種輕飄的傲慢從它的皇宮衛隊的隊列前旁若無蟻(人)地徑直通過。我知道做功而無收效的那種感覺,老實說,按部就班和它的夥伴們之于我做的功便是這樣,所以,在走到皇宮内室入口前的時候我已經觀察到它們臉上普遍的沮喪情緒。
“小勇閣下,”。按部就班說話的氣勢已不如先前,“以我的職責隻能把您送到皇宮内室的門前,所以,到這裡你的腳步就不再和我有什麼關系了。至于您要怎麼走,隻要不是走回頭路,那就請便吧!”
我沖按部就班點了點頭,說道:“謝謝您的領路,盡管這段路程讓我感覺到了不該有的漫長,可在趕路的過程中您的盛情還是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願您今後的工作順利,願您的心情愉快,願您早日晉升為子爵。”。
按部就班朝我微微一笑,随轉身向不遠處皇宮衛隊隊列所在的位置走去。哈哈,到了這個時候它的步速也不再像剛才一樣極端的蝸牛化,而是毫不掩飾地恢複到了兵蟻正常的走路樣子。哈哈,我還注意到這家夥臨走前看我的眼神裡,夾雜的對我恨怨之氣較之前有了明顯的減少,也就是說,它開始以建設性的态度看待我這隻兵蟻衛隊與它們的仇蟻。是啊,想象中的兇神惡煞總比實際見到兇神惡煞更可怕,而剛剛它們看到的那個真實的我表現出的蟻(人)畜無害的形象,大概、可能、或許起到了軟化按部就班内心對我痛恨的硬度的作用吧!
閑話短說,順利地進到了皇宮裡,這回,把門的兩個兵蟻倒沒有為難我。哈哈,就是門裡門外的區别,一置身在皇宮的内室,就見到一個白白胖胖的巨大身軀展現在我的眼前,從氣味到視覺再到體驗,這個超大蟻穴裡的蟻、景、物都是我曾經熟悉的,一點都沒有改變,它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
蟻皇的正在接受宮蟻的喂食,但是這并不妨礙它虛僞且狡猾的目光朝我這邊瞥。看着越走越近的我,蟻皇的臉上堆出不自然的笑,說道:“噢!哈哈,歡迎歡迎,很高興再次見到新巢的小勇,一隻勇敢而又倔強的蟻。”。
“謝謝蟻皇陛下的誇獎。”。我走到蟻皇的近身,并規規矩矩地站立着。“我也非常高興能夠再次見到陛下,祝福蟻皇陛下身體安康、舒心快樂、大富大貴、萬壽無疆。”
“哈哈,别說那個,都是些不具實際意義的話。”。簒者蟻皇咽一口宮蟻送到嘴邊的蟲肉,随以調侃眼神看着我,說:“我本想着離開首相府之後,也就是我吃一百口美味的功夫你就能到達皇宮。可是,沒想到在我看到你的時候,哈哈,我都已經吃了三百口的美味了。”
“請陛下原諒,因為路上有一些事情耽擱,所以我就來遲到了。”。我用恭敬的目光盯着蟻皇,并解釋道。
“噢?”。簒者蟻皇的表情顯得很驚訝,不過,我倒認為它是故意讓自己臉色如此這般的。蟻皇繼續說道:“是什麼事情耽擱了你的趕路,不妨說說嘛!”。
從眼前這隻并不怎麼讓我由心底裡尊重的,胖大螞蟻的誇張的驚訝表情上我看出些端倪。蟻皇盡管讓自己的臉色表現得很無辜,但是,我能猜到它肯定知道内宮門外兵蟻為難我的那兩次經曆,因為它的眼神已經把它内心的知道暴露給了我。有的時候蟻就得做一些違心的事,否則,正經要做的事情就會在效率上被直爽的言語表達所拖累。哈哈,要不怎麼會有那麼一句話:不會說話的蟻能把可辦成的事情辦砸了,而會說話卻可以将看似辦不成的事情給辦成了。
我不能說實話,而促使我這麼決定自己的行為的理由就在于來老巢之前,我從好窺那裡了解到眼前的這隻白白胖胖的肉螞蟻,最喜歡下面的蟻用順心的話唬它高興。像我這樣的平時不喜歡用好話奉承蟻的蟻,若是一反常态地對篡者蟻皇拍馬溜須,哈哈,或許它能被我逗得高興到在卧榻上翻跟頭地步。有道是好心情好辦事,就沖着這一點,我也得把眼前這位兩巢的名義統治者給唬高興了。
哈哈,行動為目的服務,而利益則是目的的實現成果。說開了,我見蟻皇想要達到的目的無非就是:第一,想見一見不笑;第二,争取蟻皇同意老巢向新巢出口蟻卵。我能否達到上述兩個目的主要由固化說了算,但是,蟻皇的意見絕對是那位老巢首相對事項做出決定的最重要的參考依據。說開了,蟻皇畢竟是蟻皇,它兩巢蟻精神寄托的磁力無可替代,而生物本源上也限定了這樣一個角色在群居動物當中的唯一性。能稱得上巅峰的永遠都是山體的海拔最高點,在蟻的群體也存在着地位上的海拔制高點,而蟻皇便是在那制高點上呆着的唯一的蟻。蟻皇當然是螞蟻王國的領袖,即便是它體現得再形式而固化的首相做的再鐵血,王國的事情在實施和執行前也得經過領袖的批準,否則就是首相的叛逆。
雖說心裡有了是是非非的判斷,可是我又該用什麼樣的言語向蟻皇表達呢?對蟻皇說出延時來到皇宮的實情,這樣做顯然不妥,如此,非但顯得我——新巢的第一行政官,不能以宰相肚裡能撐船的氣度面對諸事、諸蟻,反到還有可能引起蟻皇内心的反感,而這樣做對于我來老巢的使命和目标的實現顯然是不利的。基于以上的顧慮我決定用誇老巢蟻的方式,向蟻皇講述我延時進入皇宮的原因。哈哈,相同的臉蛋而不同風格的化妝,必會将其外在的形貌展示得差異迥然。同樣的道理,相同的内容而不同立場的言語叙述,亦能把事情的原貌表達的花開兩朵。
“陛下,”。我有意使自己的情緒變得活躍,呼應情緒,臉上表情也豐富和誇張起來。“哈哈,是這樣的,我剛一出首相府就看到了一隻非常棒的蟻,一問才知道它的名字叫做口無遮攔。當問明白我要往皇宮來到時候,口無遮攔明确地指出我走錯了路。它說,按照我即時走的那條路繼續向前隻會到達繞巢的外環路上,而從環巢路再皇宮的位置走,至少是從首相府往皇宮去的最近路線的十倍。是啊,若不是碰上了口無遮攔,我這會兒估計還正走在趕往皇宮的‘遙遠’的路上呢!”
“口無遮攔,”蟻皇贊賞地笑了笑,“我稍微對它有點印象,哈哈,也就是那麼一點點的記憶力,即便是想一想它也得費很大的勁在過濾掉不該想到蟻之後,才能在頭腦中調出來它的那很不招眼的形象。不過,這回它糾正小勇使者走錯路的表現,倒是加強了我對它的印象。——那後來呢?”
“後來,”我也學着蟻皇贊賞地笑了笑,“它就頭前帶路把我領到了皇宮附近。不過,剩下的路程它是堅決不再給我當向導,結果,我隻能獨自走了大概一百個标準蟻身長的距離,哈哈,總算站到了皇宮的外門前。”
“哈哈,口無遮攔既做得對,也做得很明智。”蟻皇解釋道:“老巢蟻,除了皇宮的内衛和宮蟻,再有就是固化首相,其餘的蟻,誰要是沒有經過首相的批準而私自往皇宮這邊來,那麼,等待它的懲罰就絕無第二項。對私自靠近皇宮的非授權老巢蟻的處罰就是,——在皇宮外圍值守的兵蟻可以直接它處死。哈哈,看來口無遮攔是懂規矩的,這讓我對它的印象在剛剛的基礎上又加強了三分。噢!三分的分量可真不輕了,我對那隻總想當千蟻長卻又總當不上的工蟻,記憶力上贈送簡直太慷慨了。哈哈,我也想讓固化首相對口無遮攔加強一下印象,到底,蟻才不能成為幹真活、做實事的那位一根筋的首相眼界的盲區呀!哈哈,小勇,到達了皇宮的外門應該很快就能進到皇宮裡,我很想知道這段時間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那後來呢?”
蟻皇上述的話等于讓我兌現了我對口無遮攔的承諾,如此也意味着我不用再向固化提那位官迷的老巢蟻的名字了。當然,這同樣也意味着我沒有食言,且有效證實了我是一隻講信義的新巢蟻。哈哈,沒想到答應别蟻的事這麼輕松就能将之完成,更沒想到我用不說實話的方式做成了一件說實話的事,至此,我可以扪心無愧地面對口無遮攔那家夥,因為我不再欠它什麼了,若往貪婪的方向想,那家夥将來要是實現了自己的蟻生夙願,它倒是欠了我的蟻情(人情)。然而,完成了前面事還得繼續後面的事,因為蟻皇又一次問“那後來呢?”,所以我必須馬上對它的提問做出應答。
“後來,哈哈,後來在皇宮的外門,我迷上了認真把守外門的兵蟻颚持的武器。”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臉上有意擺出好奇心尚存的樣子,“好的武器配上優秀的戰士可真是一絕,那架勢就如同優秀的戰馬配上了超俗的馬鞍,可謂誰也不相互襯托,誰也不掉誰的架呀!為了體驗一下兵蟻衛士的槊的鋒利程度,我就讓它們之中的一個用槊在我的臉前砍一下。隻見一道寒光嗖地一下就落到了我臉下的地面上,哈哈,落下的是一把槊的槊刃,毫不誇張地說,我隻能在它處于靜止狀态的時候将它的輪廓看清楚。那落槊的速度絕對大于——至少也得于光速,是名副其實的快過閃電,所以,我得說持槊的那隻兵蟻有一身好武藝。——就這樣,好奇心讓我在皇宮的外門出停留了一大會兒,所以,那段時間就成了我延遲來到皇宮裡占去的時間的重要組成部分。”
“那隻拿槊砍地的兵蟻是閃電小窟騎士,哈哈,沒想到它也是個蟻才——”。篡者蟻皇把話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于是它立刻改口道:“負責皇宮外門把守的兵蟻有十隻,我記得其中一隻是閃電小窟騎士。小勇,哈哈,不會是閃電小騎士爵砍的那一槊吧!”
“我不認識閃電小窟騎士。”。我斷然說道。蟻皇上述話語的前半部分等于承認了,讓把守皇宮外門的兵蟻難為我的幕後主使正是它。但是,即便如此我也絕不能認真對待,更不能對這位王國最尊貴的蟻提出責難。可以說,蟻皇來了一次腦殘級的隐事洩露,而我卻隻能循着它話語的後半部分往下說。我繼續着自己的話語:“在我看來負責皇宮外門把守的十隻兵蟻的動作都快如閃電,所以,我就認為它們都是閃電小窟騎士,或者說,我看到的是十個叫相同名字的衛士在把守皇宮的外門。這樣的話,就可以說持槊砍地的那一隻蟻是閃電小窟騎士,哈哈,關于此,道理講得通理論據也十分充分呀!不管那隻武藝高強的兵蟻到底叫什麼,反正,我就認為它就是閃電小窟騎士。”
“哈哈,新巢的小勇把碎片化的道理,說成了體系性的道理。”蟻皇說道:“就連我都再難從皇宮外門的那十隻兵蟻中,區分出誰是閃電小窟騎士了。——那後來呢?”
“後來,哈哈,後來我就進到了皇宮的外廳。”。我為蟻皇化解了它出言不慎的尴尬,從它的目光流露中我看出隐約的對我通情達理的贊賞。不過,眼下我還得繼續對它提出的“後來”進行解答,便補充說道:“在皇宮内室的外廳,我認識了按部就班小窟男爵,當然,它也認識了我。哈哈,我必須得說按部就班小窟男爵是一個标準的軍蟻(軍人),它做事認真、态度嚴肅、言語簡練且禮貌,由它做蟻皇陛下的衛士隻有合适而沒有不合适。可以說凡是軍蟻應當具備的素質,在按部就班小窟男爵的身上皆能得到充分的體現;而凡是軍蟻不應該沾染的壞習慣,在按部就班小窟男爵的身上是體現不出絲毫。出于對那位兵蟻衛隊長的欣賞,我就主動提出要看一看皇宮衛隊的操練。眼見為實,我看到的那支隊伍真的很棒,在軍事素養上,它們給我的展示可謂是精彩絕倫。皇宮衛隊是隊列整齊,兵蟻們在隊列中的表現則是盡然有序。更要緊的是,每個隊列成員展現出來的氣勢,都像頂級的海嘯一般釋放出讓觀者畏懼的威懾力。”。
見我如此誇獎兵蟻衛隊,蟻皇是發自内心的高興。随說道:“哈哈,你的描述很讓我自豪,因為我的兵蟻衛隊在我心目中的樣子正如你的描述,并且不存在絲毫的偏差或不準确。看來,哈哈,本蟻皇和新巢的小勇,在對待皇宮衛隊的認識上是英雄所見略同啊!——那後來呢?”
“後來?”我恭敬地向蟻皇躬了躬身,說道:“後來,我就進到皇宮内室,而來到了您的面前。”
“哦——,哈哈,很好,很好。”蟻皇點了點頭,“那後來呢?”
“陛下,‘後來’我已經說完,而我的腦子裡剩下的就隻有‘現在’了。”。我用強調的目光看着蟻皇。
“現在?”簒者也意識到自己被‘後來’給慣性了,“哈哈,新巢的小勇,你現在已經進到皇宮的内室,并且也站在了我的面前。——那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