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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七十七回[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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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的追悼會繼續進行着。此刻,蟻們發言的積極性也比之剛開始的時候可提高了不少,哈哈,就連平日裡少言寡語的好窺也擺出了一副争站前台發言的勁頭。在妙算之後發言的蟻是滾蛋。和妙算一樣,滾蛋的言語也是既枯燥又幹癟,似乎這兩隻蟻都不會用生動、有趣、好玩的方式說話一樣。妙算的每一句話都離不了數字,而滾蛋更是說了一通跟不笑聯系甚少的廢話。毫不誇張地說我是消耗了自己一整年的耐心,才在痛苦、焦慮的狀态中地看完了它們兩個的發言。謝天謝地,萬事總有個結束,而這就保障了我能滿懷“希望”地堅持到上述兩蟻演說的結束,否則,哈哈,我可能會被它倆炸腦的苦詞濫句給搞得馬上就會瘋掉。哈哈,滾蛋總算滾蛋了,而跟在它的後面站在台前的蟻是家夥。但願家夥能呈現給大家的是一段活潑幽默的演說,并且能以它正牌家夥的底氣,将前面的那兩個家夥制造的乏味氣氛給覆蓋了。

“不笑長官,我是家夥呀!”家夥對着不笑生前穴室的方向鞠了三個躬,“若是在這個世界上再有一個不笑該多好呀,可遺憾的是,上天絕對沒有為活物制造備份的那個習慣。所以,我得讓自己面對現實,接受從此再無不笑的那個令蟻心灰意冷的狀況。不笑沒了,那麼,世間就都成了笑了嗎?當然不是那種情況,世上若是沒了香味,我敢說臭味也照樣存在。因為活着的不笑跟笑是共存的,所以,死了之後,它的屍體并不能轉化成為促使笑的果木高速成長的肥料。要說不笑夥伴是一隻什麼樣的蟻,若從時間上總結,絕對是一百年也不見得能出一個的那種特殊的蟻。基于這樣的總結我要說,誰要想再看到不笑,那就得讓自己的身體絕對健康,并且至少在壽命上還要能再活上一百年。哈哈,不要做夢了,我們蟻類身上所有的機器零件的有效使用期都不會超過十年,所以,要是哪一隻蟻真抱有這樣的幻想,哈哈,最好把它早早地放棄才算是明智呀!仔細想一想,不笑長官可一點都不聰明,因為凡是聰明的蟻都掌握着一個絕技,這就是跟死神玩捉迷藏的那種奇妙的能力。然而,在那場我們誰都沒有看到的遊戲中,不笑長官被死神給捉住了,我不知道它在成為俘虜之前的表現是什麼樣子,但是,以目的或目标的實現狀況來論事,它無疑是一個紮紮實實的失敗者,在成全了一個勝利者的同時也讓自己又回到了無的狀态。一隻連自己的性命都看護不住的蟻,哈哈,誰要編造它是個勝利者,誰就一定會成為衆蟻恥笑的對象。為了不被大家恥笑,我可不能違心地說不笑偉大、光榮、正确,以我的認識和境界,隻會在它活着的時候說如上的話語。顯然,上述都是用以頌揚勝利者的誇詞、讴語和贊歌,若是将之用在褒獎死蟻,無異于讓生者——特别是那種志得意滿的生者,提前感受未臨死亡卻被悼念的那種昏暗儀式。所以,我們在用詞、用句方面必須要做區分,說生者得用讓其看不到死的吉祥的話語,而說死者就應該避免和生者使用同樣的言句。不笑是一個生命的失敗者,關于此我并非是撒謊,而事實的情況也的确如此。不笑把自己的□□——不論生前反抗的程度如何,最終都不可逆地交給了死神。丢下□□,而靈魂卻跑了,基于此,我說它是生命的失敗者就絕非妄議了。然而,若用未來的眼光看問題,大家就都有面對死亡的那一天,所以,以時間的角度下結論,誰都是生命的失敗者。我很榮幸自己的生命能和不笑的生命在新巢這裡能夠重合一段時間,毫不謙虛地說,若是諸位能在我的行為、言語上看到不笑的風格、氣質和習慣,就都是我從我們的那位逝去的好夥伴的身上學來的優良品性。夥伴們,我是大家的公仆,掌管着新巢衆蟻日常所需的分配與供給,所以請允許我在這樣的場合為自己慶祝一下。——少了一個服務的對象而體現出來的工作量的減輕,的的确确地是讓我輕松了一些。哈哈,不笑的去世使我省了量級可觀的一份操心,從此,一切屬于它的待遇、福利、補助等等就都順然地沒有了,而我也不用再為它進行物供的計算、分配和落實上的工作付出了。關于這一點,誰都明白是不笑給了我實施上述慶幸的資格,可是我卻抵觸這樣的資格的取得,如果可以交換,我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拿它去把不笑的生命換回來的。——噢!我好像看到了不笑,可惜那是我的幻覺,所以大家都不要相信我,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斷。我的意思說不笑真的已經離開我們,從此以後新巢的所有蟻必須無條件地接受一個沒有不笑的現實,大家都不要再對我們的那位夥伴還活着抱有纖毫的幻想了。夥伴們,上天是嚴肅的,對于生與死的它可不會跟誰讨價還價,繼而,得到些好處而讓誰多活幾天,或是因為怨恨促使誰早死幾天。最後,我要說:安息吧,不笑。來日在陰曹地府再見,親愛的不笑長官,您是我蟻生之中最值得尊敬的夥伴之一。”。

家夥的發言進行完畢,說實話,它的話語也夠枯燥乏味了,但是比之妙算和滾蛋還是要強上許多。跟在家夥後面發言的有一百多隻蟻,此後,就再沒有新巢蟻站出來發言了。雖說發言的蟻比想象的多了不少,并且耗費了兩天多的時間,但是,有一隻到場的蟻的發言還是要得以體現的。這隻蟻就是裝逼,作為參加不笑追悼會的唯一一隻非新巢身份的蟻,它很有必要在追悼會中制造些外部輿論,如此,悼詞的涉及面才會具有豐富、全面的屬性。關于這一點我和睿想到一起了,因而,我倆的目光便同時朝裝逼站的方向看去。

裝逼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言語在這樣的場合應該體現出來,而在我和睿的目光投向它的時候,這家夥正邁着它一貫的四方步往前台走。待肥胖的身軀穩穩當當站立後,裝逼也學着之前那些新巢蟻的樣子沖着不笑生前居穴的方向鞠躬三下。随說道:“這個這個,親愛的這個這個新巢的這個這個地夥伴們,嗯——,哈哈,我是這個這個來自這個這個老巢的一隻尊貴的這個這個地老螞蟻。哈哈,我和這個這個你們的這個這個第一行政官是一年的蟻,在這裡,這個這個地我想——哈哈,這個這個小勇夥伴一定這個這個為它和我是一批蟻卵裡鑽出來的蟻,哈哈,到了今天還這個這個地沒把當年在它的内心建立起來的那種自豪感釋放完吧!哈哈,這個這個地,看一看這個這個小勇夥伴,這個這個諸位新巢夥伴就知道我多麼能為頭腦裡儲存的思想,制造這個這個美好的這個這個地印象了。我的這個這個名字叫這個這個地裝逼,雖然這個這個我很不這個這個地喜歡自己的這個這個地名字,但是,我可這個這個地從來也不反對誰依照我的這個這個地名字來稱呼我。嗯——,哈哈,這個這個名字嗎,就是這個這個地蟻的一個——啊——微不足道地這個這個地代号,想要或不想要它都這個這個地客觀存在着嘛!哈哈,我看這個這個不笑夥伴的名字就這個這個地不怎麼樣,可是我們的那位去逝去的朋友并沒有這個這個地受到它不怎麼樣的名字的拖累,這個這個地有效把握了自己這個這個的生命,活成了一隻非常這個這個地成功的這個這個地蟻嘛!比之于這個這個地不笑夥伴,同樣地、無異地、沒有差别地有着不怎麼樣的名字的我,哈哈,也這個這個地活出了自己偉大、光榮、正确、輝煌、燦爛的蟻生。啊——這個這個地實不相瞞,我現在之所以這個這個地長期呆在新巢這裡,當然是有這個這個地原因的,這個這個就是因為我和不笑一樣都是代表這個這個自己原籍巢穴到其它的這個這個第蟻巢做質的倒黴蛋。噢!哈哈,我們是被自己的這個這個地蟻巢,當作這個這個地擔保物抵給别的巢穴了。所以嘛,單從這個這個地為質這一點上這個這個地說,這個這個我和不笑可謂是這個這個地同命相連、惺惺相惜,并且是白雲這個這個地憐惜霧霾呀!這個這個,英雄隻問遭遇而不談這個這個地出處,哈哈,這就是我和不笑夥伴的共同語言。一說開,我們兩個的這個這個蟻生,還挺有這個這個地緣分的,在活着的這個這個的某一階段,竟都遭遇了這個這個地一樣的這個這個地事情。啊,哈哈,這個這個難道不是這樣嗎?毫不避諱地這個這個地說,我這個這個地是個這個這個地一個大胖子,而不笑這個這個到了老巢之後也這個這個地變成了個大胖子。哈哈,我為自己是這個這個地大胖子感到這個這個地自豪,可是不笑夥伴卻因為這個這個地胖,而失去了它高貴的這個這個地生命。——噢!我這個這個地胖,到老巢的不笑也這個這個胖。哈哈,這是這個這個地巧合嗎?這個這個,我認為如上的情況哪是什麼這個這個地巧合呀!我的這個這個地經驗總結是,凡是這個這個地當質(人質)的蟻,都會這個這個地變成個這個這個地大胖子嘛!因為,在這個這個地異巢它鄉這個這個地無事可做,繼而,也就把這個這個地把精力全都投入到了這個這個地吃喝玩樂上了。哈哈,實話告訴這個這個地各位,這就是這個這個地我吃胖的這個這個的原因之一,同時也是這個這個不笑夥伴吃胖的這個這個地唯一的原因。我知道這個這個不笑在它生命的最後階段,它的那個體型這個這個可比我這個這個地胖多了。那麼,這個這個同樣是胖,我為什麼胖的這麼得這個這個地健康,而不笑夥伴就這個這個因為胖而把這個這個自己的生命還給上帝了呢?哈哈,要解釋這個這個的原因,就得這個這個地說我的胖,跟這個這個不笑夥伴的胖實在是這個這個地不一樣。我這個這個一直就這個這個地胖,屬于這個這個地天生如此,所以,我的這個這個的身體就非常非常地适應胖子的這個這個地狀态,身體的這個這個各個器官也早就這個這個地掌握了,與這個這個地脂肪和諧共處的這個這個地本領和技能。而不笑夥伴就這個這個地不一樣了,它在這個這個地到老巢之前從來都沒這個這個地肥胖過,可是,自從到了這個這個地老巢之後,它就學會了往自己的這個這個地身體裡裝這個這個地食物裡儲藏的這個這個地肥油了。啊——,這個這個隻要不是壞習慣,那麼,每天都在這個這個地重複的這個這個地行為,就是有利于這個這個地身體的這個這個地健康。然而,到了老巢的這個這個不笑夥伴,這個這個地抛棄了自己的這個這個所有的好習慣,同時卻這個這個地沾染上了貪吃、貪睡、貪靜的這個這個地唯一一個壞毛病,結果,這個這個地它身體的這個這個組織、器官、細胞等等,在還沒建立起和這個這個地脂肪友好相處的這個這個思想概念之際,就和體内這個這個地堆積、擴散得越來越多的這個這個的脂肪顆粒迅速地遭遇了。自此,這個這個不笑夥伴的身體内部就這個這個地分為了兩派,它們是互相這個這個地看不上眼兒,可遺憾的是它們卻共處在這個這個地一個體系之中。哈哈,這個這個,不笑夥伴在對待這個這個自己身體内部兩派力量的這個這個地鬥争上,倒是能這個這個地絕對保持這個這個地中立立場。它絕對不會這個這個地向着這個這個地脂肪派,也沒有絲毫這個這個支持非脂肪派的這個這個地意思。結果,就造成這個這個身體的這個這個調度系統的——啊,這個這個地功能和這個這個地作用的這個這個地喪失。是這個這個地需要脂肪的這個這個地方,沒有這個這個地脂肪這個這個地用;嗯——,不需要這個這個地脂肪的這個這個的地方,卻這個這個地堆積得這個這個地連□□流動的交通要道都這個這個地被占據了。哈哈,這個這個身體該通暢的地方這個這個地不能通暢,這個這個腦袋、颚、六腿、肩胛乃至嘴巴、肚子、屁股,這個這個所需要的這個這個地運動物資的供應通道這個這個地受阻,如此,自然會這個這個地造成身體系統的這個這個地大崩潰。若這個這個地具體地這個這個地說,不笑夥伴的身體系統的崩潰,哈哈,那不就等于它本蟻的這個這個地死亡嗎!”

“就等于死亡。”。我迅速走到前台接過話,看着裝逼說道:“正因為不笑死了,所以,大家才站在這裡為它開追悼會。但是,說實話,你話語中沒完沒了的‘這個這個’也夠給我制造痛苦了,好了裝逼夥伴,恕我自作主張,我站在這裡替你的發言畫上一個進行完畢的句号吧!——夥伴們,裝逼的話已經說完,接下來大家還有誰要發言的請來我現在站的位置,繼續為不笑夥伴送上祝福吧!”。

在我說話的同時裝逼灰溜溜地退出前台,再之後,這家夥便借着台上一個沒有蟻注意它的有利時機,就想來一個胖子式的健步鑽進一号洞道逃回到老巢去。哈哈,裝逼哪裡知道,我早就命令歪嘴帶着十隻蟻監視着洞道口的動靜,在它那圓球一般的身體剛一冒形就被逮了個正着。在前台演說的時候被我奚落,想要逃走又未得逞。哈哈,雙重的打擊令裝逼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它一臉沮喪地對歪嘴等蟻說:‘請放開我,讓我沖着牆壁一頭碰死吧!’。可是,當歪嘴它們把裝逼領到一個有着足夠的沖刺距離的大空地,指了指前方的一塊石頭面的牆壁,而任它自由活動的時候。哈哈,這家夥竟慢慢騰騰地走到石壁前,對着堅硬的石牆念念有詞地說了一通兒誰都搞不懂的話,之後就又轉身走回正站在它的出發地好奇心爆棚地看它的作為的歪嘴等蟻的面前。

歪嘴以嘲笑的眼神瞥着裝逼,并問它面對這麼好的自殺條件,為何不實施它的一頭碰死的計劃。裝逼則振振有詞且以它的風格回答了歪嘴兩個“因為”,說的歪嘴等蟻是既哭笑不得又反駁無詞。裝逼的兩個因為是:第一,因為不笑剛剛死去,它不想再讓新巢接連開追悼會,而制造那種悲上加悲的氣氛,所以它決定不死了;第二,因為石壁對它說凡是英雄的自殺絕對不能選擇碰死,而是要以其它的方式去死;但是,它并不想以碰死之外的方法結束自己的生命,所以它決定不再讓自己再死了。哈哈,我看裝逼的兩個“因為”的縮語用得不準确,它應該把自己的不死的理由說成是兩個“因為……所以”的簡略語才對呀!

想一想,指望裝逼這類的樂天派的蟻自殺,那還不如指望月亮白天出來更有盼頭。哈哈,說實話,我還真在白天的時候看到過被太陽的光芒照耀的,如同一塊半圓的小白雲的月亮。裝逼那家夥還真能自圓其說,不想死就不想死吧,竟還編織出一套充滿“道理”的理由,它的表現其實就是在運用那種“既當……又立”的邏輯。事實上,新巢也沒有誰非盼着裝逼去死,畢竟像它這樣的活寶的産生也是一百年才出一個呀。而對于裝逼自稱是英雄這一點,不用我做評論,也絕對不會被絕大多數新巢蟻認可。這家夥活了這麼大的歲數,哪裡做過一件符合英雄的定義标準的事情,哈哈,我可想不開它什麼時候或是曾經英勇無畏過。換句話說,若是裝逼這樣的蟻也算得上是英雄,那一定是到了英雄的概念應該換個叫法的時候了。

真理是對現實的客觀反映,裝逼的自以為是、自我陶醉、自誇自頌,就等于是拿着一塊主觀的髒布蓋在金子上。當然,道理的最大缺陷就在于它往往會被廣泛套用,而這就造成了“怎麼說怎麼有理”的“神奇”現象。而“常有理”、“滾刀肉”、“永遠對”之類的貨色的生存,也正是憑恃于此才一茬接一茬地繁茂成長,可謂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

後來,我又專門找過一次裝逼,并明确告訴它回老巢已經不可能了。我的話讓裝逼很是沮喪,不過這一次它沒對我說要死的話,這家夥的策略調整了,它向我提到了猖狂,并以那隻彘蟻的現狀做自我鼓勵。裝逼對我說:好死不如賴活着,像猖狂那樣狀态的蟻連賴活着都夠不上,簡直就是凄慘地活着;如此,猖狂都不想死,而我裝逼為什麼不熱愛活着呢。

哈哈,裝逼到底還是向我提到了死,隻是它的‘死’對應的是别的蟻,而一說到它自己就隻剩下了活着。

對于裝逼不想死的原因,我可以給它總結出兩個理由。哈哈,我的理由絕對是裝逼自己永遠都不會總結的那種,當然也是絕大多數的生靈或多或少都存在的天性中的無彌補的可能性的缺陷。我總結的裝逼不肯死的理由是:第一,它貪生怕死;第二,在第一條的基礎上再加上一個‘非常’,——具體地說,就是它非常的貪生怕死。

噢!現在還是不笑的追悼會時間,那就讓我們抛開裝逼把主題拉回現實之中。在裝逼之後又有三十隻蟻發言,而到了這個時刻追悼會也已經進行了一天一夜了。對于哀思不笑來說,這一天一夜時長的緬懷也對得起它了。可是,單從紀念死者的儀式的角度講,這應該算是時間耗用得比較長的一場追悼會了。即便是我不厭其煩、精神飽滿、意猶未盡,那也得要充分考慮來參加追悼會的蟻們的耐心,所以,當睿做完對不笑一生的總結之後,我的言語工具立刻就說出了“解散”這個詞。哈哈,一不小心把追悼會開成了疲勞會,把大家都搞煩了,怪不得蟻們都焦急地等我的解散令的發出呢。而當我說出了它們想要我說的那類話的時候,——請恕我稍作誇張地形容,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追悼會的現場就隻剩下了我和睿兩隻蟻。蟻們離開追悼會現場的速度,堪比站在百米賽道起跑線後沿兒的短跑比賽的參賽者,隻待發令的槍聲一響,哈哈,同樣是一眨眼的工夫起跑線前後的區域便成了一片空白地。做事情有很多時候需要用形式引導内容的實現,可是一旦形式喧賓奪主而成為比内容還内容的内容,哈哈,即便推進事情完成的方向沒有改變,無效率也必然伴随事情的成果形成前的整個過程。

追悼會結束了。這也意味着從此以後不笑永遠都成了過去,我們活着的蟻對它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開動自己頭腦的忘記功能把它和有關它的事情,盡早、盡快地從各自思想的記憶庫裡清除出去。關于忘記,哈哈,我可是有經驗的,小頭、帶樣、全知都是或曾經是我的好朋友,可是到了如今,我真的想不開我和它們之間曾經發生過的絕大多數的事情了。至于屬于我的那些逝去的夥伴們個蟻自己的事情,即使我也知道,也對之再難以回憶的出來了。

現在,不笑也走到了另一個世界,跟我所在的世界已經沒有了聯系,可以确定地說,用不了多久它的形象及事迹也将會成為我記憶庫裡的一塊盲區。——難道我的生理及精神的功能又朝着老前進了一步嗎?我必須面對這麼一個現實,我越來越強大的忘記能力并非自己的某一技能的提升,而是一系列的已有功能的退化。忘記無論怎麼說都是一種負能力,我可不糊塗,知道這樣的能力的量的增加并非是長本事了。因為,除了能夠抹平精神的傷痛,它真不是什麼可以讓生存狀況變得更好的積極因素。

太陽照常升起,活着依舊吸氧。讓所有的已經發生的無論是好是壞的事情,都跟着不笑一起見鬼去吧!哈哈,死蟻有死蟻的事情,活蟻有活蟻的日常。時間的一個重要功能就是展現,以它刻度的推進去觸動生靈的體驗,繼而将可知、未知的事情一一地播放給感知。如今,兩巢間的經濟往來已經常态化,但是,即便新巢對老巢月月保持貿易順差,也不能滿足有點酷呀在競選統領的時候,對選蟻們做的福利、工資和待遇上的承諾。

我不敢預測未來,僅就當前來說,兩巢間的貿易已經發展到了曆史的最好時期,與之對應,我方的财政狀況無疑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充裕程度。即便如此,給每隻新巢蟻一日六粒白糖的待遇,也相當于舉着竹竿去夠樹尖上站着的麻雀,哈哈,其難度可是非同一般地大呀!别說是一蟻一日六粒的白糖,就是一蟻一日三粒白糖也僅僅是勉強維持既成的局面而已。

平心而論,作為新巢的第一行政官,我可是絕對的操勞,該發揮的能量都發揮了,該盡的力都盡了,該想的辦法都想了,該做的事也都做了。然而,對于每蟻每日六粒白糖的指标,我可真沒那個本事把它變為現實,因為實現它的難度實在太大了。哈哈,豈止是我,若是不偷不搶,無論換誰做新巢的第一行政官,對這樣的目标的實現也肯定會持望塵莫及的無奈态度。退一步講,即使稍提高些難度,把目标換成每蟻每日三粒多的白糖,這也是很難辦到的一件事。我為統領兌現承諾,可是在殚精竭慮地努力,也經曆和體驗了太多的困難、坎坷,當然,這樣的實踐也着實讓我懂得了個道理。——要是你不想有所作為,那就可以随随便便地吹牛,因為你不必為你的吹牛負責任;可是你若想幹事業、有作為、做承諾、肯擔當,在一定的職位上的雄心大志不能少,但是,最好應該在預期的結果實現了之後再吹牛才算妥當。

老老實實地說,正是福利的問題讓我夾在統領和衆蟻中間,是兩頭做工作又兩頭做難。統領不停地催促我要多多組織、勤奮籌備,争取弄到更多的老巢需要的貨物,盡力從我們的貿易夥伴那裡掙更多的白糖到新巢來。相比于統領,底下的蟻見了我就問每蟻每日六粒白糖的目标,到底在什麼時候能給兌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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