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言、孟逸和許岱也是眉頭緊鎖,一臉嚴肅。
一向淡定的張峥嵘急得團團轉,緊張道:“怎麼樣了,怎麼樣了?打到他了嗎?”
“噓,你别說話。”江晴嗔怪道:“孩子們正忙着呢!”
張峥嵘揣着手,不敢吭聲,眼神一直往張黎身上瞟。
最終,随着張黎一聲“成了!”,緊繃的氣氛瞬間瓦解。
張峥嵘緊緊攥着老婆的手,那架勢比得了小金人還激動,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垂頭喪氣的節目組。
沈清言笑道:“謝導,言出必行,不許耍賴!”
剛才他們和節目組打賭,遊戲裡一局定勝負,如果他們赢了,節目組要給他們提供明天一整天的食材。
張峥嵘立馬幫腔,“做導演,還是要說話算話的。”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大家也逐漸熟悉起來,在節目組各種奇葩套路下也生出了幾分革命友誼。
江晴笑道:“今天都去我們家,阿姨給你們包餃子吃。”
“走咯,吃餃子去了。”孟逸攬着許岱的肩膀,得瑟地看着節目組,“明天終于可以睡懶覺咯。”
看着一行人熱熱鬧鬧地去吃飯,謝導仰頭憂傷地看着夕陽,長歎一聲,“草!大意了!”
沈清言他們每天一邊和節目鬥智鬥勇,一邊享受下午的慢生活,日子過得飛快。
一眨眼,綜藝拍攝到了最後一天。
當謝導拿着大喇叭喊殺青的時候,沈清言恍惚間又看到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時間過得真快啊!
收拾東西的時候,沈清言才想起來問程宴安,“宴安,你不是說秦斯年過幾天就來嗎?現在綜藝都錄完了……”
“他啊……”程宴安神秘一笑,“他現在是我的長工,這幾天給我拉項目賺錢去了。”
“你又要拍電影了?”
“嗯……怎麼說呢?現在項目還沒談下來,到時候再告訴你。”
“好吧。”
沈清言有些好奇,這個秦斯年,到底有多大本事呢?
沈清言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半夜十二點了,他把行李遞給管家,疲憊地推開三樓卧室的門。
裡面黑漆漆一片。
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沈清言這才想起來傅川在美國還沒有回來,現在他們的距離隔了一整個大平洋。
騙人,明明說過幾天就回來的。
他都已經到家了,卻沒有見到人。
握着門把的手松了松,半晌,沈清言小聲地說了一句,“我回來了。”
不知是在說給誰聽。
這時,手機突然響起了鈴聲,沈清言拿着手機,屏幕上清楚地顯示着來電人員——a壞狐狸。
下一秒,傅川的臉出現在屏幕裡。
見沈清言不說話,傅川有些奇怪,“清言?”
“嗯,”沈清言揚起笑臉,“怎麼這個時候打過來?”
難道傅川真的有心靈感應?
“想你了,”傅川見他笑了,聲音也緩了下來,“到家了?”
“宴安送我回來的。”沈清言眨眨眼,“傅川,你什麼時候回來呀……要不然我去紐約找你?”
綜藝已經結束,錄歌也不急于一時,沈清言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不用了,寶寶,我這邊已經弄好了,你飛過來太累。”傅川捏了捏眉心,見沈清言還是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笑道:“寶寶,你現在休息,我保證你明天一睜眼就能看到我。”
“真的?”沈清言開心了,想了想又說道:“你會不會太辛苦,說實話!”
傅川的行程表永遠排得滿滿的,有時候沈清言真的懷疑傅川是不是已經進化掉了睡眠。
傅川挑眉:“寶寶,我身體好不好,你不知道?”
傅川開始思索,他做了什麼讓清言對他有這麼大的誤會。
“……”沈清言扣住手機,“我要睡覺了!”
是他白擔心了,傅川那變态的體力能在太平洋遊個來回。
這天晚上,沈清言做了一晚上的夢,他夢見自己真的變成書生,在荒山野嶺碰到了一隻大老虎,那隻大老虎一直在追着他跑,他跑啊跑,眼看着就要被追上的時候,突然就醒了。
沈清言迷迷糊糊地想着,聽見了耳邊傳來熟悉的呼吸聲。
是傅川!
傅川感應到身邊的動靜,睜開眼,啞聲道:“清言。”
看着傅川眼裡的血絲,沈清言莫名心狠狠揪了一下,下意識地伸出手,輕輕碰了碰他的眼皮,“睡吧,再休息一會兒,我陪你。”
人又不是鐵打的,怎麼可能不會累呢。
“好,”傅川擡手将沈清言攬入懷中,很快又陷入了夢鄉。
結束了上份工作,傅川也出差回來,沈清言又恢複到了往常的生活。
方大宏那邊也傳來消息,他們已經做好了編曲,馬上就可以錄音了。
就這樣,沈清言每天忙忙碌碌,等到他接到謝導的微信消息才發覺,綜藝《同一屋檐下》馬上就要開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