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悉的畫面。
曾默堯面無表情看着這一幕,他被這神經病襲擊的時候也是這鬼樣嗎?
看來,得找個機會還回去。
随着白洛愈發施加着壓力,城堡用力地扭動身體,不再發出尖銳的噪音,而是用着一種怪異的語調,艱難緩慢地掙紮:“你不能殺我!”
白洛頗為戲谑地輕輕地捏住了它的頭顱,把它往上一提:“哦,為什麼呢?”
“王後,住手吧。”
‘城堡’忽地發出一聲古怪嗓音,像是不解又在極力忍耐,從喉嚨裡溢出聲音,“我、我是臣民!”
“你怎麼能動得了臣民。”它的呼吸變得隆重,音量也逐漸變得深沉幽暗,用力地朝前狠狠一撞。
白洛動作一頓,有些意外它這樣如自毀的行動,卻被‘城堡’趁機發現空隙,猛地往外沖去!
“還敢跑。”白洛微微眯起眸,擡步追了上去。
黏膩的血液早已把地闆滲透,偌大房間恢複寂靜,彌漫着一股濃稠難聞的鐵鏽味。曾默堯攏了攏淩亂的頭發,沒跟上去,找了個較為幹淨的空地,把書桌椅拉到身前坐下。
矮小青年遭遇了‘城堡’。
曾默堯曲起手指輕輕敲擊着椅背,在心裡補充,還是個長腿的。
現如今還不知道棋子們是怎麼定位玩家‘身份’的。
曾默堯撇過頭,朝着門口望去。
但是如果按照已知信息總合。
他身處走廊盡頭處【國王】、白洛的卧室在他的隔壁【王後】,再是【城堡】襲擊的矮小青年屬于外圍最後一間,也就是第五間。
這讓曾默堯不由得想起西洋棋的排序。
從裡到外,以王後處于左位開始來排序的話,正是屬于白方的棋子的排序。
國王、王後、傳教士、騎士、城堡。
巧的是,來之前的那間密室中的那面棋盤,他無意間可以舉起的一枚棋子正是屬于 ‘白方’的王後。
棋盤被他順帶了出來,卻在‘傳教士’稱呼為‘國王’後消失不見。
那時的他以為那隻是一個臨時過關道具沒有多想,但此刻如果再深入些的話。
最先開頭的那個卡片提示過:獲勝的一方往往會以‘checkmate’結束比賽,按照規則前往勝者的聚集點。
隻要國王被殺死,另一方即可獲勝。
不可否認,他被針對的幾率遠多于其他人。從最初密室裡的定時炸彈,大殿上急不可耐的作為,還是遭遇那疑似國王的幻覺導緻他進入雜物間慘遭雕塑的跟蹤……
曾默堯:“不對。”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曾默堯脫下身上披蓋着的長袍。
果不其然在一個不容察覺的衣角邊看到了明顯的皺折,上方粘着一些莫名的褐色黏土,但已然變得幹巴巴一片。
曾默堯眼神逐漸變深,神色晦暗不明。
唯有一個人,且隻有那個人能夠在他渾然不知的情況下粘上這東西,還讓他毫無察覺。
帶他上二樓便不見蹤影,随後無迹可尋的少年,許正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