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默堯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語,“你知道你怎麼變得這幅模樣嗎?”
許正餘頓了一下,緩緩地道出:“我本來想把騎士偷出來,這樣就不會被你發現證據了……”
曾默堯:“然後呢?”
“然後……”許正餘望向天花闆,有些愣神,似乎在回想着記憶裡的發生:“我把它偷出來了,沒錯。但我怎麼也沒想到觸碰到它的那一刻,居然是以這種偷法。”
龐大四肢不停地抽搐着,牙齒咬得嘎嘣作響,發出凄厲的哀嚎:“我居然變成了它,變成了這麼惡心的雕塑,我明明隻想要平靜地闖關——!!!”
曾默堯向一側傾斜,躲過眼前的突然襲擊。
“憑什麼,憑什麼是我!!!明明是你殺了它!!!!”那雙可怖的馬眼變得赤紅,見到目标落空,咆哮着向曾默堯沖去,猶如一頭狂暴的巨獸般兇猛無比!
曾默堯:“……”
不知道是不是受的刺激多了,見此名場面他是一點也不慌。
手指微微一動,曾默堯撚着卡片,他現在已經能完美控制血棺的出場範圍,但他不打算把許正餘關進去,主打的是不浪費資源。
所以——
出來吧,棺材蓋子!
曾默堯猛地一把拍上馬頭的後腦勺,怕效果不好還多拍了幾下,直至對方毫無動靜為止。
曾默堯收回棺蓋,瞧着地上趴着的身影,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你應該慶幸,作為新時代三好青年,我沒有殺人的想法。”
把神志昏迷的許正餘拖回‘騎士’房間後,曾默堯合上門。思索片刻,他朝着一樓大殿的方向走去。
根據許正餘所道出的線索,可以确定,他的身份是‘騎士’。而在偷出幾乎被摧毀的雕塑後,許正餘與雕塑融合了,成為了棋子人。
另外一邊,矮小青年遭到城堡的襲擊确認死亡,後來屍體卻異變成了‘城堡’。再追溯起最初‘傳教士’的重生……
線索已經很明确了。
曾默堯心想,他可以和那些玩家們合作。這場副本的關鍵,果然和前提提要裡所說的勝利息息相關。
而接近國王,重兵把守确實是個難題。
可當曾默堯走出去還沒有多遠,不遠處傳來幾道倉促遭亂的腳步聲。
“抓住他們!!”傳教士十分狠戾的喊叫。
棋子們接連往樓道的方向追逐着竄逃的幾個人類,傳教士一步一步走下台階,眼底一片陰翳地望着下方,發出一陣冷冷的笑聲:
“還想讓你們多活幾天,既然自讨苦吃,那就都别好過了。”
走廊恢複風平浪靜。
一道身影悄然出現在階梯上。
曾默堯朝着階梯下方望去,傳教士一衆人消失在了轉角口。
曾默堯頓了頓,有這麼巧合嗎?
但如果錯事了這一次……
不暇思索,曾默堯徑直往第三層走去。
……果然鎖住了。
曾默堯緊緊握住門把手,用力地旋轉。但是門把手已經死死地鎖住了,沒有任何松動或轉動的迹象。
他收回手,起身返回準備重新做打算。
而就在這時,眼前一暗。
偌大的宮殿空寂無聲,一陣冷風從四面八方襲來,帶着陰森的呼嘯聲。
唯一的光源——蠟燭竟全部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