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棒的豪宅指的自然是裴君遠那套婚房,如救世主般的男人在清晨回消息給她,她随時可以看房。
上午十點,杜瑞收拾好她為數不多的家當如約出現在瀚唐國際小區門前,就見一個身着西裝的男人貌似已經等待多時,見到她,客氣的上前喚她,“杜小姐好。”
伸手幫她拿過行李,指引她道,“裴總有事來不了,交代我領杜小姐看房。”
......
瀚唐國際是三年前最新修葺的小區,緊臨城市商區核心。而在此之前,杜瑞隻在一些豪宅公衆号裡目睹過,還從未真正涉足。
小區巡邏的保安猶如ai機器人,綠化整齊,道路平闊,大廳像富麗堂皇的殿宇,入戶電梯寬敞明淨,光可鑒人。
再待步入房間,助理将房卡和入戶密碼等基本信息告訴她後離開,再沒有其他人,杜瑞淡定如老狗的眼神,瞬間“原形畢露”。
她也不是沒見過世面,之前與男人約.炮的别墅就是頂頂級豪宅。可那時,杜瑞的心境與此刻大不相同——實在太讓人虛榮心爆棚了,眼前300平米超大豪宅全部歸她所享,各種家具家電一應俱全,連最不起眼的一次性軟拖都是Hermers五位數。
那體感,仿佛自己羽化成仙了一樣。
以目光亂瞟驚歎完,杜瑞坐在客廳的紅木沙發上,打開手機搜索瀚唐國際租金。
再兩秒,杜瑞眼瞎的摁滅。
——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既然男人的“蹭房恩情”無錢為報,當下,她必須配合男人把戲演好。
......
于是當天下午,當日理萬機的裴君遠詢問她有沒有時間領取結婚證,杜瑞立刻痛快的說有。
領證的流程出乎意料的簡單,大概裴君遠預約的是貴賓室,單人單間,抵達民政局總共不到二十分鐘,他們新鮮出爐的紅本本就到手了。
紅底金字,喜氣洋洋,裡面印着他們“新婚”的照片——白襯衫情侶裝,面帶微笑。兩個人膚色都白,眉眼也都非常出衆,一眼看上去十分登對,美好的就如天仙配。
杜瑞還在感慨她人生的第一個紅本本就這麼稀裡糊塗出爐時,裴君遠早然換下工作人員為他們準備的白襯衫,披上長款煙黑色風衣,氣質也立馬轉變——從照片上高大清俊宛如一株玉樹的她的“新婚老公”,重新變回那個淩厲剝削玉面無情的裴總。
随手将他們的結婚證拿走,男人眼光上下掃她一圈,“下午有事嗎?”
當下約等于無業遊民的杜瑞,立刻報恩回,“沒有,您有任何事随便吩咐。”
談話間,兩人已走出民政局大門,再不用裴君遠多吩咐,一名非常有氣質的中年女人像早已等候多時,見到杜瑞,女人言笑晏晏,“杜小姐,我是國際禮儀培訓師邱老師,這兩天就由我幫杜小姐,塑形打扮一番。”
......
翌日午時,京市國貿。
這裡是京城最奢華的商務中心,頂層已全部被人包場。梯口訓練有素的保镖核對着來賓信息。走廊紅毯鋪就,壽聯壽字點綴,金燦燦的“80”壽字都是由貨真價實的軟黃金打磨雕成。
來往盡是名人名流,光鮮亮麗,偌大的會場蓬荜生輝。
這一切,通過監控的畫面悉數傳進杜瑞眼底。
最新款的iPhone17pro,畫質清晰的就像在看豪門電影。盡管杜瑞心裡清楚自己并不是宴會主角,會場恢宏的氣勢隔屏透來,杜瑞還沒進場,就感覺到了壓力山大。
她看向旁邊氣定神閑的男人,不由有點露怯,“裴總,你不是說,這隻是場家宴嗎?”
眼前的陣仗,不亞于國賓級宴會了。
正兒八經穿着身西式燕尾服的男人抱臂睹她,“緊張了?”
杜瑞才點頭,男人接着安慰她,“用不着,能跟我一起出現就算你穿一身破爛,别人都會高看你。”
杜瑞,“......”
雖然人說的确實是這麼個理,但話聽着,怎麼聽怎麼想讓人打人呢。
盡管他們相處還沒有太長時間,杜瑞早就看清了裴君遠的毒舌屬性,眼見車子緩緩逼近,杜瑞突然想到一個關鍵性問題,“老闆,你的前女友會來嗎?”
不等男人說,杜瑞又想到一個更為關鍵的問題,“老闆,我和你前女友比,誰好看?”
——所謂“撐氣場”,最重要的一點,當然要比裴君遠的前女友好看才行。
道完不免有點小緊張看向身旁的男人,見裴君遠足足沉默打量了她十秒後,面無神情的稱贊她,“你比她好看。”
“......”
男人明顯在說假話,可就是那麼“天理難容”的,裴君遠一雙黑白分明的雙目,彼一專注下來,眼神明亮又澄淨,堪比童話裡的魔鏡,就算是塊石頭映在他眼裡都像是天下第一美。
身着簡單的白襯黑褲,西裝外套不羁敞開,身長腿長坐在那裡,渾身都流動着獨屬高個子男性特有的荷爾蒙魅力。
不過杜瑞也差不多被裴君遠美顔暴擊習慣了,她當然客氣的沖人笑笑。縱然女人隻是淺笑,明豔的眉眼由高級化妝品精雕細琢過,張揚的奪目,穿一身法式羊絨小香風紅裙,v字的領口,襯的杜瑞本就小巧的鵝蛋臉比不過巴掌大。
勾手撩發間,長發燙卷的每一縷曲折都是精心搭理的弧。雪膚紅唇,顧盼生輝,像極了油畫裡嬌豔欲滴的美人。
美,但同時美的太過招搖,這種......招蜂引蝶的樣子,并不适合在大庭廣衆下出現。
同一刻,限定的mpv徐徐停在國貿正門,侍者認出來車立馬小跑迎上前,靜待貴賓下車。
車内,裴君遠不急不忙,他紳士一般給杜瑞披上禦寒的輕羽絨,單手掰正女人的臉,沉沉顆粒感的嗓音,澱磁的,完全不像在說假話的道——
“待會兒在宴會上不要笑,你笑起來,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