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這麼寬,就偏偏撞到他身上,顯然是故意的。
無阙還沒把這老夥夫怎麼呢,這夥夫先躺在地上大聲呼了好幾聲痛,又爬起來跪着磕頭,演的一副無阙把他怎麼狠狠欺負了一樣。
氣得無阙想一腳踹飛這老夥夫,可還沒等他行動呢,身後忽然有人喊着白玦,白玦的就跑了來。
雙臂一覽,便将無阙抱于懷中。
李姚覺着他與宋白玦真是有緣,剛剛踏進踏雲門大門,遠遠便瞧見了宋白玦的背影。
他将臉頰貼近無阙的臉頰,飽含深情的訴說他的愧疚。
“白玦,我錯了,我不該因為自卑就傷害你,我不知你便是救我的孩子,也不知你為我斷了腿,又委身魔尊身下。求你原諒我,求你狠狠的打我,你如何懲戒我,我都不會還手的。”
自被裴溫言背叛,無阙便聽不得宋白玦這個名字,如今聽了,心裡醋意更盛。
喜歡他是吧,那就讓你們一個個好好喜歡。
碧玺劍夾雜着凜冽的風聲,瞬間插上李姚的胸口。
李姚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白玦,你……”
無阙将插入李姚體内的劍,又惡狠狠地擰了擰“無禮的浪蕩子,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李姚忍着痛,将自己從劍身上拔下來,用止血咒止住胸口的傷,才得以看清眼前是一位身形與宋白玦十分相似,面貌卻無一分相同的人。
“抱歉,我認錯了人。”
“呵。”無阙卻不接受,嘲諷道“若是眼瞎就去找醫修治,别到處亂跑,像瘋狗一樣惹人嫌。”
李姚身後绮夢宗的弟子擡着禮物也趕了上來,聞言皺眉,各個都欲上前,替新宗主讨個說法。
被李姚止了,李姚不知自己為何觸到了眼前人的黴頭,遭此刁難,但他此行是為了尋宋白玦,并沒有閑工夫與無阙争辯。
“不知這位道友怎麼稱呼。”
“憑什麼告訴你?你算什麼東西?”無阙回怼。
李姚握緊拳頭忍着怒氣“那道友可否叫你們裴宗主出來與我一見,我有要是相商。”
“憑什麼見你?你算老幾?”無阙又怼。
李姚額頭青筋都快冒起來了,馬上就要忍耐到極限。
“那你可曾見過一位樣貌絕美,身形與你一般的男子?他叫宋白玦,是我的道侶。”
這次無阙沒怼,回了一句“見過。”
李姚眼裡立馬期待的瞪大了眼“他在哪裡?”
無阙眼裡帶着狠毒,開口便是紮心之言“早死了許多許多年,屍體都腐爛化水,扔出去了,要找就去亂葬崗看看,興許能找到他一塊骨頭。”
“你們這群人真有意思,對個死人念念不忘,一個個都說要彌補,人活着的時候幹什麼去了?死後深情,裝給誰看。”
李姚被刺激的再無法忍耐,伸手撒了一些幻術的藥粉于天空中。
無阙隻覺眼前白光閃過,再睜眼,他似回到了裴溫言沒有閉關前。
裴溫言小心翼翼推開婚房的大門,問他“久等了吧?我的妻。”
說罷便迫不及待的将無阙攬在懷裡,自無阙額頭親吻至無阙臉頰一側臉頰,放緩速度親上了無阙的唇。
無阙的眼角開始泛淚,在龍鳳燭火下閃閃發光。
裴溫言察覺到,便又吻上他的眼角,吻盡無阙的傷心淚,也嘗了嘗那眼淚的鹹苦。
“你是騙子。”無阙喃喃自語。
裴溫言停下吻的動作回他“我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和你過洞房花燭,怎麼就是騙子了?”
“莫不是白日等的太辛苦,做了噩夢,如今頭腦不清醒了吧。”
“不過不清醒也罷,為夫今夜會好好履行做夫君的職責,你且躺着享受便好。”
而後裴溫言又吻上無阙,無阙表情淡淡,配合的張嘴。
裴溫言便接收到邀請,将軟舌伸入其中,交纏不休。
可無阙忽然惡狠狠地閉了嘴,牙關下落幾乎要将裴溫言的舌頭咬斷。
“為何如此。”
面對質問,無阙隻是冷冷拔劍,對着裴溫言穿胸而過。
他很清醒,裴溫言選擇了宋白玦的屍身,在大婚前忽然後悔棄了他。
所以這個幻境假的可笑,一點都困不住他。
在幻境中裴溫言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無阙冷冷收劍。
在幻境散盡後,又毫不猶豫的将碧玺劍再次刺進李姚的身體裡。
“你?”那是頂級幻術,能将人困死在自己最愛的美夢裡,可卻隻困住無阙不到半盞茶的時間。
他不會懂得,無阙知道裴溫言不愛他,所以不會信那幻境分毫。
而宋白玦之所以相信李姚編織的美夢,隻是他願意相信。
如今無論是宋白玦還是無阙,都不會信這幻境分毫。
無阙刺的開心暢快,卻見身後又來一人,高呼住手,便要從他手下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