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誰呀?”
聽到李弘的稱呼,流星走近将他拽着,“叫什麼爹!他不配做你爹!”
李金琪沒出聲,李弘很是疑惑,“你是誰呀?為什麼這樣說?”
“他縱容那毒婦和他兒子害你,在魔界抛棄你,你在青冥受苦受難,他在甯遠陪着那兩個罪魁禍首!”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弘兒,我是你二姨,你娘和李金琪合離了,他娶了地均和公主,他們的兒子宵想你的少主之位,把你騙出宮門害你被抓,他追到魔界卻抛棄你看到那群人毒打你也不救你!他這些年一直培養他那個兒子,從來沒有想過給你報仇,你娘把那個人扔到牢裡,他還威脅你娘,他不配做你父親!”
李弘松開李金琪,坐在台階上一言不發。
原來,他曾經抛棄過他。
李金琪坐到李弘身側,不顧對方的抗拒,将他肩頭攬着。
“弘兒,爹爹會給你報仇。”
“李金琪,你少說那些廢話,有能耐你殺了那對母子!裝的冠冕堂皇,你就是個人渣敗類!”
“玉蘭流星!”
“惱羞成怒了?你摸摸你的良心,想一想自己配不配做他的父親!”
流星握住李弘的手腕,将他從地上拉起,“弘兒,二姨帶你回去,跟着這種人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弘并不認同流星的話,拂掉了她的手,。
“二姨,娘親喜歡我嗎?”
“除了這個人渣,還有他那個人渣父親,其他人都愛你。”
“那你們為什麼不來救我?”
“你娘她身體不好,我們能力有限,救不了你。”
“那你知不知道我愛吃什麼。”
流星被問住了,七年已過,誰還記得這孩子愛吃什麼!
“你們不記得,但爹爹記得,今夜的菜,全是我愛吃的。”
“弘兒,他抛棄了你。”
“爹爹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不怪他。”
流星拽住李弘,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孩子,你怎麼可能不恨!他是不是抹掉了你的記憶?弘兒,告訴二姨,二姨給你做主。”
李弘沒有再說,朝李金琪伸了伸手,“爹爹,我想休息。”
“好,爹爹帶你去休息。”
李金琪扶着李弘跨上台階,二人笑着聊天,并沒有因為流星的出現産生隔閡。
“李金琪,你給弘兒灌了什麼迷魂湯!”
流星怒吼一聲,正想将他們攔下,一道結界出現,将她隔絕在外。
“該死的!”
流星氣得跺腳,姚甯和姚潔朝她走近,說了藥浴一事。
“姚甯,他是不是篡改了弘兒的記憶?”
“殿下傷的很重,君上一整天都在替他治傷,救了殿下的人也在屋子,殿下沒有忘記他。”
“他有沒有派人去甯遠?”
“纖纖姑娘去了甯遠。”
流星再次望了眼亮着燈的房間,“那個老人在哪,帶我去見他。”
寒若愛已經睡下,流星執意要見,顧威霆從窗戶進入,将他喚醒。
“寒若先生,這位是永安郡主,她有幾句話想問你。”
顧威霆退出,寒若愛立刻起身,剛要下床,流星制止了他,“不必多禮。”
“郡主想問什麼?”
“李金琪和你說了什麼?”
“君上說天蘭貴散布了找尋少主的消息。”
“還有呢?”
“小民告訴他地均和沒有這條消息,不僅沒有,官府還逐一排查戴項鍊的孩子,一旦有發現,當場處死。”
“本宮知道了,先生繼續睡,弘兒有他爹保護。”
流星起身,沉着臉向外走。
“郡主。”
“什麼事?”
“君上起了殺心。”
“對誰?”
“南宮王君,還有攝政王父女。”
子時剛到,李弘靠着李金琪睡下,流星睡意全無,一直守在隔壁的屋子裡。
寅時初,挎着藥箱的李剛出現在安護府外,看守的侍衛立刻向流星彙報。
李剛急着見孫兒,入府後施展輕功向李金琪的屋子狂奔。
“流星,你也在?”
流星點了點頭,“李叔,李金琪設了結界,誰都進不去。”
“弘兒怎麼樣?”
“李金琪給他泡了藥浴,他看起來狀态不錯。”
“他怎麼認出的弘兒?”
“不知道,他睡了一覺,醒來後就朝利州狂奔,可能是父子間有感應。”
“把他叫醒,心頭血過夜不能用,得趕緊給那孩子解毒。”
“就您一個人來了?”
“還有小奕和黛西。”
“他們人呢?”
“在外邊打起來了。”
“不行,得讓他破開結界。”
正說着,身穿大氅的林金奕就出現在二人視線裡,五花大綁的黛西正被纖纖押着。
“爹。”
“小奕,快把結界打開。”
破開結界,流星向林金奕走近,“我姐呢?”
“病了。”
“她有沒有說什麼?”
林金奕瞥了眼黛西爾旺,流星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