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李弘,李金琪将他送回昭陽殿,玉蘭婷也在這時送回了慕容澤,慕容靖天臉上全是心疼,聽聞慕容澤舊傷痊愈,又忙着向玉蘭婷道謝。
安置好慕容澤,玉蘭婷去往正殿,李弘正在清點财産,手上還握了塊沉甸甸的金磚。
“弘兒。”
“娘親!”
李弘放下金磚跑向玉蘭婷,“娘親,你要經常來看我。”
“好,娘親每個月都去看弘兒。”
“那銀子呢?”
“每月初一你祖父會轉交給你。”
“娘親真好!”
“别貧了,娘親還要商量大事,你慢慢玩。”
“娘親慢走。”
收拾好錢财,李弘跑向側殿,途徑偏殿時看到了散着頭發的慕容澤,他捧着一本書,看的很認真。
“慕容澤。”
聞音,慕容澤擡頭,見到李弘,合上書一笑,“有事嗎?”
“沒有。”
“想不想聽榮安的故事,我講給你。”
李弘猶豫一番,還是走向慕容澤。
“小少主,他們都說你任性,孤不覺得。”
“理由?”
“一年前的孤,比你還任性。”
“任性這兩個字,早在七年前便不屬于我了。”
“抱歉。”
“慕容澤,本宮不喜歡孤這個稱謂。”
“好,我會改掉它。”
“接下來我們會在一起三年,希望能愉快的度過。”
“那我們不妨比試一番,看誰最先得到幾位國君的認可。”
“你不許惦記本宮的親人!”
“阿澤隻有一位母親,一位父親。”
“這樣最好。”
慕容澤講着榮安的事,到達許家誅族時,李弘氣得咬牙切齒,痛罵慕容靖天不是個東西,慕容澤雖蹙眉,還是繼續往下講。
“慕容宇軒自幼和我交好,那年許家出事,他選擇冷眼旁觀,我到靖王府求他作證,他死活都不願意出來,後來靖王出面保下了我的小舅舅,可惜舅舅也沒能活下來。”
“所以你把他當奴仆對待?”
“不是我,是靖王,他在許家倒台的兩年後擅闖禁地,被邪祟附身後奸殺了他的親娘和姑姑,靖王回家後給他驅了邪,将他貶為奴隸為母親贖罪。”
“真荒唐。”
“他也是受害者。”
“為什麼?”
“榮安和天蘭貴不一樣,那裡沒有一夫一妻,我父皇有三十多名妃子,靖王也有二十多個女人,他們的後院全是算計,慕容宇軒和我一樣,都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有什麼不一樣,我也是第一順位繼承人,想殺我的人比你們見過的都多。”
“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上他?”
“你說。”
“不告訴你,回去自己想。”
慕容澤說完再度翻開書。
“沒趣。”
李弘要走,慕容澤又叫住他。
“等等。”
“幹嘛!”
“沒什麼,隻是想告訴你,慕容宇軒是我小舅舅的徒弟。”
“哦。”
應了一聲,李弘快步跑開,慕容澤搖了搖頭,寵溺一笑。
“阿澤。”
“師兄不必擔心,那個小少主看起來并不壞,這裡的人比榮安那群人好得多。”
“你大病初愈,不要太勞累,到床上躺着。”
“我再看一會。”
李弘到側殿,賽亞和朵茵正在練劍,側殿的侍衛和侍女第一次見格拉爾劍法,紛紛誇贊。
“賽亞!朵茵!”
“弘兒來了。”
“參見殿下。”
一群人跪下行禮,李弘擺了擺手,“免禮。”
“賽亞,我們很快就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高不高興。”
“你高興我們就高興。”
“娘親每個月給我五十萬兩銀子,一年就有六百萬,到時候我們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再也不用看人臉色。”
“我們現在也沒有看人臉色呀!”
“李芸可不是省油的燈,這皇宮裡也沒幾個好人,反正走的越遠越好,三年後我肯定有所成就,到時候我們走南闖北,快活一世。”
“弘兒,我和賽亞打算年底成親,你覺得怎麼樣?”
“那我就等着喝你們的喜酒。”
“沒問題。”
“大哥!”
“大哥。”
聽到喊聲,李弘剛轉身就看到了麟恪三人。
“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剛看了姐姐,娘親說你受委屈了,讓我們來哄哄你。”
“那你們打算怎麼哄哥哥?”
“爹爹說你喜歡銀子,我們三個給你湊了十萬兩黃金。”
提到錢,李弘眼中立刻放光。
“在哪?”
“在三哥兜裡。”
“大哥沒讀過書,你們别騙我,十萬兩金子兜裡哪放得下。”
“是金票啦,大哥就像守财奴一樣,好沒意思。”
拿到金票,李弘反複打量着,又聞了聞味。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金票。”
“大哥高不高興。”
“高興。”
“還委屈嗎?”
“不委屈。”
“那大哥能不走嗎?娘親說你要離開甯遠去别的地方。”
“我去天音閣學藝,還會回來的。”
“那我們什麼時候能見到你。”
“這個得問娘親,我也不知道。”
玉蘭汐湊近李弘,小聲道,“大哥,祖父很兇的,你千萬不要得罪他。”
“娘親說過了。”
“天音閣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哪裡都比這裡好。”
“大哥以後還會和姐姐說話嗎?”
“娘親讓你來套哥哥的話?”
“才沒有呢。”
“小汐才四歲,不用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