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點來說,就是你會被打的很慘。”
“我身體不好,祖父才不會打我。”
“大哥和二哥當年被打的隻剩一口氣,還得一字不差背文章呢,你這精神氣這麼好,不打你才怪。”
“那我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爹爹昨晚在任何一個可以離開的地方都安排了人,你現在想離開隻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别想了,有靈力才行,你連靈力都沒有,說了也是白說,快起來,别連累我挨打。”
“扶我一把。”
“你爹娘怎麼舍得把你送到這裡來。”
“祖父真有那麼可怕?”
“三天後你就知道了,這兩天多安慰一下你的屁股,它很快就要接受爹爹的摧殘了。”
“你别詛咒我。”
“得得得,不說了,你到時候沒地哭别來找我。”
李弘拖着疲憊的身子跑進水月軒,慕容澤已經坐到了餐桌上。
“慕容澤,怎麼不去晨跑?”
慕容澤抿了口茶水,漫不經心道,“我到天蘭貴隻為學習知識。”
“你經脈不是斷了嗎?”
“接好了。”
“你的武功也恢複了?”
“半年内無法運功。”
“半年後呢?”
“内傷痊愈,武功自然就恢複了。”
賽亞朝李弘招了招手,“弘兒,過來吃飯。”
“賽亞,我好累。”
李弘走了兩步,李剛就站在了他面前。
“手伸出來。”
探了探李弘的脈,李剛緊繃的神經松開,“不錯,年輕人底子就是好。”
聽了這話,李弘心裡咯噔一下,雖然不信李剛會打他,還是鼓起膽子問着,“祖父,李懷胤說您要打我,是真的嗎?”
“你表現好祖父就不會打你。”
“那三捆藤條都是為我準備的嗎?”
“你若學的快,三捆藤條用三年,學的差勁,這些隻能用三天!”
“三天?人都打成肉沫了!”
“你爹給了五百萬黃金,祖父給你留了一百萬,剩下的全買了藥材,傷重就泡藥浴,兩個時辰不耽誤你讀書。”
李弘臉色唰的白了,轉身就朝外走。
剛到門口,兩名帶刀暗衛攔住他的去路。
李弘咽了咽口水,轉身看了眼李剛,那老頭也在看他,嘴邊還挂着若有若無的笑容。
“李弘,給你一刻鐘時間吃飯,一刻鐘後同阿澤到書房讀書。”
李弘捂着胸口,面露痛苦,“我有點不舒服…”
“獨孤清,給他紮一針。”
李剛拍了拍身側的凳子,“弘兒過來坐着,水月城有三十二名大夫,十一名都是你爹特意從天醫司調來的,随時能為你調理身體。”
李弘一步步挪到桌邊,李剛的話在他聽來就是滿滿的威脅,隻要他不順從李剛,這裡就是他的新地獄。
囫囵吃了早飯,慕容澤和李弘結伴到書房,尹扶夏和朵茵賽亞跟着李懷胤到學堂由私塾先生教導。
進入書房,李弘看到了幾排書架,再往裡走,就是一張書桌,一排精貴的紫竹狼毫筆挂在筆架上,一方幹淨的硯台碼在旁側。
走到書桌旁,李弘一眼就看中了宣紙上壓着的國玺。
“這盒子好漂亮!”
慕容澤看了眼盒子,覺得有些眼熟。
李弘将國玺拿在手中掂了掂,遞到慕容澤面前,“這東西還挺沉。”
“你别亂動,快放下。”
“我就看一眼,看完就放回去。”
“這好像是玉玺。”
“什麼玉玺?”
說着,李弘打開蓋子,雕刻盤龍的玉玺呈現在二人面前。
“還真是塊玉。”
“天蘭貴的玉玺怎麼會在這裡?”
“李弘!”
李剛的聲音響起,李弘面露驚慌,上手去拿盒子,不料手腕抽筋,他下意識松開玉玺去握手腕,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隻聽哐當一聲,玉玺砸在地面,一道裂痕頓現。
“哦豁!”
慕容澤神色複雜,以一種你完蛋了的目光看向李弘。
“慕容澤,能不能替我頂個罪?”
慕容澤退後兩步,“你自求多福吧。”
李剛進屋,李弘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臉委屈看向李剛,“祖父,我闖禍了。”
“闖了什麼禍?”
李弘往旁邊挪了挪,露出倒栽在地的玉玺。
“我想看看這是什麼寶貝,手…手滑了…”
“你!”
李剛快步上前,撿起缺了兩個角的玉玺,正要朝李弘甩巴掌,就想起他被燙傷,讪讪收回了手。
将玉玺放回原位,李剛走到第二排書架前,取下兩本書分别扔給李弘和慕容澤。
“天黑之前将這本書默下來。”
李弘翻開書,見上邊都是很簡單的字,松了口氣。
“李弘,這國玺放在這十四年沒有壞,你一來它就碎了。”
“這真是國玺?那怎麼辦?要重做嗎!”李弘看了眼盒子,又自罰似的互打自己的手。
“鬧什麼!想挨打去那邊凳子上趴着。”
“我不想挨打。”
“那還杵在這做什麼!還不去看書!”
“哦。”
麻溜的起身,李弘拿着書本,和慕容澤坐到窗前的書桌上。
書還沒翻開,李弘就注意到了窗外的一棵紅楓。
“慕容澤,那裡有棵樹,好漂亮。”
慕容澤看了一眼就握住了書本,“你祖父還沒走,專心點!”
“哦。”
大緻将書本翻了一遍,李弘一個重字都沒看到,還将他認識的字圈了出來,用格拉爾文字做上标記。
約莫半個時辰,李剛領着關大家進屋,還帶來了一大捆藤條,直接将李弘吓到了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