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你的骨氣呢!這狗爹說幾句話你就控制不住想依賴他!不能依賴,鎮定!要鎮定!
李金琪的糖衣炮彈依舊襲擊着李弘,就在他快要招架不住時,沈長絕出現了,李弘内心的狂喜被怒氣壓下,伸手指着他。
“爹,這個姓沈的不把我放在眼裡,還有那個姓段的兒子,要不是因為他們,我的臉不會變成這樣,他們還不許我找你!”
“沈長絕!”
“君上恕罪,莊規如此,臣隻是按規矩…”
“弘兒就是規矩!”
不僅沈長絕驚愕,段果都不可思議看着李金琪。
“弘兒,你想怎麼處置他?”
李弘盯着沈長絕,想狠狠教訓他,又怕耽誤莊裡的事,“爹爹,你替我收拾他。”
“好。”
将李弘的手放進藥水,李金琪站起身,神色嚴肅起來,“以下犯上,自己去地牢領罰!”
“冒犯殿下,臣有罪。”
“滾!”
沈長絕離去,李金琪朝李剛走近,“弘兒的臉怎麼回事!”
“爹爹!”
李金琪轉身,李弘眼中又濕潤了起來,“疼。”
加強靈力替李弘止痛,李金琪有些虛弱,腳下虛浮起來,李剛見他不對勁,伸手将他扶着。
“弘兒到水月城的那天平平離世了,為父思慮不周,沒有及時派人保護他。”
“爹,那天所有人都去了那個院子,賽亞和朵茵去找大夫,一個人都沒來,全伺候那個姓段的,祖父還偏向他們!”
一群醫師跪地,段果也跪下請罪,李剛将他扶起,“小琪,你果叔喪失愛子,情緒低落,為父沒有告訴他弘兒的事。”
“好啊!連弘兒都不放在眼裡,這群人好樣的!”
“來人!”
四名暗衛同時出現
“召集所有人!”
“爹,不要。”李弘搖了搖頭,“爹,你現在收拾他們,等你走了祖父就要收拾我,那些人也會記恨我。”
“誰敢!”
“爹!您好不容易來一趟,陪陪我好嗎?”
李金琪朝李弘一笑,“爹爹不會走,别怕。”
收起笑容,李金琪看向李剛,“爹,就算弘兒不是少主,他也是我認定的繼承人,哪怕他放棄皇子身份,我也要護他一世。”
“你護得了他一輩子嗎!”
“護得了!”
“那你知不知道是誰壞了他的臉,又是誰想置他于死地!”
李金琪強行壓下怒氣,尋了椅子坐下,“不論如何,本君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弘兒。”
“你護不了他一輩子,應該讓他快速成長起來,至少要有保護自己的實力。”
“短時間内弘兒接受不了太多。”
“他有靈力,你教他使用,日後再遇到危險他也能自保。”
李金琪正思索,腦部一陣劇痛,他直接失去意識。
“小琪!”
靈力消失,疼痛在後背蔓延,李弘咬住牙關,想翻出浴桶,卻被人攔着。
“别管我,先看我爹。”
房未替李金琪把脈,脈象頗為奇怪,卻也正常,結合李金琪沉重的黑眼圈,下了定論,“君上勞累過度,又耗費靈力替殿下止痛,才會突然暈倒,睡一覺就能恢複。”
将李金琪扶到床上,李剛走向李弘,查看了他的傷勢。
“繼續。”
“啊!”
“嘴堵上。”
房未剛拿起帕子,李弘就瞪着他,李剛奪了帕子,捏住李弘下颚給他塞了進去。
“老實點!藥材那麼貴,不許浪費。”
“唔!!”
李弘瞪着李剛,揮拳想打他。
“再瞪,老夫就剜掉賽亞的眼睛。”
“唔唔唔!”
“動作快點。”
李剛說完,段果搬了椅子到浴桶旁邊,他順勢坐了上去。
“疼也忍着。”
李弘忍着劇痛,時常偏頭去看李金琪,他的父親安靜躺在那裡,連胸膛的起伏都看不到。
甯遠新兵營
負責置辦考場的杜若然忙的不可開交,告了病假的趙霆不舍妻子如此勞累,托着不适的身子安排着事務。
“大人,天尊和少君來了。”
杜若然慌忙迎接,玉蘭婷扶着她,笑道,“若然,明日的監考芸兒給你協助。”
李芸微微行禮,“杜大人,本宮首次監考,所有不對之處,還望大人指出。”
“少君天資聰慧,監考之事自然不在話下,平野,帶少君熟悉一下考場。”
一旁整理考卷的男子起身,朝李芸一揖,“殿下請。”
“娘,芸兒先去了。”
“去吧。”
李芸遠去,玉蘭婷輕拍杜若然左肩,“考試的學子中難免混入些奸細,加派人手,務必保護芸兒的安危。”
“是。”
送走玉蘭婷,杜若然立刻去尋趙霆,正巧趙霆也在找他。
“霆哥,天尊安排了少君監考。”
“先别急,我們靜觀其變。”
杜若然面露憂色,李弘的歸來,讓朝臣看清了李芸僞善的真面目,一個沒有靈力且平庸的少君,很多朝臣都不願再追随,朝中的風都偏向了李漸離,玉蘭婷送李芸監考,顯然要送一批支持李芸的官員入朝。
玉蘭婷想平衡朝堂自是沒錯,偏偏還有個李弘,兩三年後少君的勢力崛起,若李弘選擇歸朝,就是一場激烈的鬥争,不論哪方成為赢家,都有一部分官員要平白犧牲,甚至要搭上他們相府。
“霆哥,你能不能聯系上水月山莊,我們寫封信給大皇子。”
趙霆搖頭,且不說他,玉蘭婷都無權過問水月山莊的事,就算傳了信到水月山莊,李弘也未必能收到,可能還會惹上麻煩。
“少說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