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爹爹研墨。”
李金琪發話,李弘上手拿過墨條和硯台,加了水開始研磨。
取出幾隻信封,李金琪鋪紙寫信。
兩行字躍于紙上,李弘偏頭去看,默念出來才知道李金琪在替他讨公道。
“會不會寫信?”
“會。”
“給你娘親寫一封。”
“你不是國君嗎?為什麼要寫信讓娘親處理?”
“你舅舅最适合處理這件事。”
“為什麼是舅舅?”
“想不想要一座宅子?”
李金琪岔開話題,李弘瞬間站了起來。
“弘兒,你寫信告訴你娘親今日的事,她會替你讨公道。”
“爹爹不是寫了嗎?”
“這三封信是以爹爹的名義所寫,分别發往豐甯軒轅氏,天音閣和水月山莊,還有一封信會送到你祖父手上。”
提到李剛,李弘突然覺得委屈,祖父雖然很兇,對他很有耐心,李金琪一言不合就打人,他很希望祖父能教訓一下那不負責任的爹。
“我想給祖父寫封信,你不許偷看。”
“好,你寫,爹爹不看。”
替李弘鋪好信紙,李金琪将筆遞給他,“慢慢寫,不急。”
李弘拿着紙筆走遠,李金琪無奈一笑,将信紙放入後用蜜蠟封住。
遮遮掩掩寫完信,李弘将信紙折好,遞給了李金琪。
“就一封?”
李弘點頭,指了指門外。
“來人!”
店鋪的負責人進屋,林彥深也提着沒分完的糕點入内,全部放到李弘面前。
“下個月起,汀臻是這家店的老闆。”
李金琪說完,幾人都看着李弘,他正在拆糕點的包裝。
“常俊義。”
“屬下在。”
“這些信天黑之前送到。”
“是。”
李金琪正想說店鋪的問題,李弘就送了塊糕點到他嘴邊。
含住糕點,李金琪朝幾人擺了擺手。
“爹爹,你還要忙多久?我有些困。”
“忙完了。”
“真的?”
“先帶你回去。”
“我約了人,他們沒地方住。”
“皇甫萌?”
“上次受傷我沒錢付藥費,用皇甫萌給的玉佩做了抵押,她要回了玉佩,替我付了銀子。”
“好,爹爹給他們一筆酬勞。”
李弘撲到李金琪懷裡,林彥深撇了撇嘴,提上剩餘的糕點。
李金琪離開,店鋪的人松了口氣,軒轅江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壓箱底的寶物都翻了出來,打算讓人送到宮裡去。
豐甯王宮
皇甫萌和皇甫舟等了許久都不見李弘,正打算離開,就見到了軒轅淮銘,以及他身後那群擡着箱子的人。
皇甫舟很不喜歡軒轅淮銘,原打算忽視掉他們,卻看到了箱子上的圖案,頓時一驚。
“妹子,那箱子上有軒轅氏的圖案,他們是軒轅氏的人!”
“怪不得敢對汀臻下手。”
箱子擡進皇宮,軒轅江遊和幾位身份不低的族人也成群進了皇宮,皇甫舟遠遠望着那些人,又厭惡又羨慕。
“哥,再有幾日就要放榜了,能有個芝麻官也好。”
“妹子,你想不想去天音閣,兄長想辦法送你進去?”
“不想,我要和你在一起。”
“兄長沒本事,給不了你好的生活。”
“無所謂。”
“那汀臻呢?你和他階級不同,走不到一起。”
皇甫萌沒說話,汀臻是官家少爺,不論他身份如何,都是她高攀不起的存在。
“妹子,我們回去吧,他不會來了。”
皇甫萌望了望長街盡頭,依舊不見李弘的身影,眼中全是失落。
從石階上起身,皇甫萌朝皇甫舟伸手,“哥,我想吃點心。”
“買。”
“我們的盤纏快完了。”
“哥去街上賣藝。”
說完,刺目的藍光閃耀,王宮門口的人都閉上了眼。
“到了。”
藍光消散,周圍人四處打量,皇甫萌一眼就望到了李金琪,以及他身側的李弘。
“哥,你快看,是汀臻。”
“他不是來找你的。”
二人一直看着那對父子,李弘想見皇甫萌,找了個理由支開李金琪,讓林彥深同他一起找人。
李金琪進入皇宮,皇甫萌讓皇甫舟靜觀其變,她則跑向了李弘。
“汀臻!”
見到皇甫萌,李弘上下打量着她,低聲道,“有沒有人傷害你?”
“沒有,怎麼了?”
“我爹認為你對我有非分之想,動了殺心,你千萬要小心。”
“該小心的人是你,汀臻,我哥認出了對你下手的人,他們來自軒轅氏!”
“我爹已經上報給國君了,要不了多久軒轅氏就會被整治,他們還會賠償一筆銀子給我。”
提到銀子,李弘從袖中摸出兩張萬兩銀票,遞給皇甫萌,“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你和皇甫兄救我兩次,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看到萬兩銀票,皇甫萌立刻推回,“我們不能拿,你快收着。”
“我爹不久前給了我一間商鋪,月入百萬兩,你要是嫌少我這還有。”
李弘說完去摸另一隻袖子,被皇甫萌握住了手腕。
“你是我的未婚夫君,救你是應該的。”
李弘眼珠一轉,拿過皇甫萌手中的銀錢握住,用另一隻手去解皇甫家的玉佩,“既然姐姐不收銀票,那玉佩我也不能拿。”
“不行!”
“那你就收下。”
見李弘這般執着,皇甫萌還是收下了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