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124年前,
法國人在佘山建立天文台,
架起中國第一架大型天文望遠鏡,
古老的東方,
第一次将目光投向更深邃的星空。
曾經的身膏野草,誰複知之?
如今的朽木生花,光芒萬丈。
東方從來都沒有停止它跨向世界腳步。
第一章女選手
倫敦。
一座傳統又優雅,自由又慵懶,文藝又叛逆的城市。
不管是大英博物館的古老藏品,泰晤士河不息的流水,還是白金漢宮門前的換崗,都在生動得叙述着這座城市的秘密。
一場火爆全球的塔防類遊戲-英雄聯盟S14的世界賽将在這個城市舉行。
這是一個5V5的團隊遊戲,每支隊伍分别有上單,中單,打野,ADC,和輔助五個位置。
而衡量勝負的标準就是哪個隊伍率先推掉對方的基地水晶。
英國時間,晚上20:00。
“各位觀衆朋友,大家晚上好!您正在收看的是英雄聯盟S14全球半決賽,中國LPL賽區MC戰隊對戰北美LCS賽區GE戰隊。我是解說可樂。”
“我是解說火娃。”
“不同的國家。”
“不同的信仰。”
“今天,都為了一個原因齊聚在此。”
“那就是電子競技的魅力!”
解說情緒高昂,可是現場觀衆并不買賬。
原本19:00就應該開始的比賽,磨磨叽叽快一個小時了,還沒有開場。
“到底開不開始啊!”一個頭戴玩偶帽子的男生不耐煩的沖着舞台的方向揮拳。
“what'shappened?”短發白人男使勁的拽這他那為數不多卷毛。
“聽說了嗎?聽說了嗎?”剛才從洗手間方向回來的的高個子中國男生鬼鬼祟祟的溜到玩偶男旁邊。
原本暴躁的玩偶男瞬間安靜了下了,附身靠近高個子。“怎麼了?怎麼了?展開說說。”
“GE戰隊那邊中單換人了!!”
“什麼?!臨時換人了嗎?”
卷發白人男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根據人類捕捉八卦的敏感氣息,他從二人又迷惑到震驚最後歸的質疑的表情,他也湊了過了。“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額,GE,people。那個換,”就在高個子男抓耳撓腮的擠出幾個小學英語單詞的時候,從選手入場區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一陣口号随即而起,全場橙色燈牌也陸陸續續的亮起。在鏡頭前,印上燙金MOMO字樣的寬闊後背出現在畫面裡。
“Momo!Momo!”
“墨神!墨神!”
一位少年黑發明眸,頭戴耳機,身姿挺拔的落坐在電競椅上。
骨節分明的手擺弄着鍵盤鼠标的位置,微薄的嘴唇一張一合,在和隊内溝通着什麼。
眉宇間一股清爽明朗的氣質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電視機前,肆霧哀略帶玩味的看着這個畫面,閃動的燈牌,揮舞的旗幟,預祝勝利的橫幅。
此時彈幕也被瘋狂刷屏了。
【墨神,好帥啊~貼貼,這是什麼陽光大男孩啊!】
【老公,今年一定要替中國隊拿冠軍!】
【今年是LPL最有希望的一年!!!!】
【MC加油,momo 加油!】
她又從口袋裡摸出一塊巧克力,剝開包裹着的錫紙,含在嘴裡,巧克力絲滑的醇香從她的口腔漫延開來,苦澀又迷人。
此時,一個紅色頭發的少年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該上場了。”
她先是眼神朝紅發少年的方向瞥了一眼,随後點了點頭,将手裡已經搓成一個小團的錫紙包裝彈進了垃圾桶,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接下來讓我們歡迎北美賽區GE戰隊的選手依次上場。因為首發中單的身體原因,今天上場的事替補選手ID:452.”解說依舊賣力的播報着。
隻見聚光燈下,俏皮可愛的粉色卷毛雙馬尾,富有光澤的發絲垂落在豐滿挺拔的胸前。
纖長白皙的手指,左手中指佩戴着一圈金色素戒,順着手腕往上便是一條細長的大花臂。
一件緊身白色交叉背心緊緊的貼在身上,将她的身材勾勒的幾乎與完美。
最後讓人挪不開目光的是她清冷又消瘦的面龐,鼻梁上還架着一副黑框眼鏡。
“女選手!”看清楚全貌後的兩位解說幾乎同時脫口而出。雖然他們确實接到了更換選手的消息,但也沒有說是女選手啊。
聯盟賽事的十幾年裡從來都沒有那個隊伍招收過女選手,這就好像是電競圈的默認規則一樣,無人打破,可是今天半決賽的現場,居然驚現女選手。
“我的天!看見沒!女的!女的!!!!!”玩偶男張開他那深淵巨口,哈喇子都快兜不住了。
“OH MY GOD !!!”白人男又開始薅他的卷毛了。
全場陷入一片沸騰,彈幕就更不用說了。
【上替補就替補,GE戰隊是沒人了嗎?居然上女選手!】
【女選手就女選手吧,還是如此具有魅惑性的女選手!!!】
【戰術替補,絕對戰術性替補!!】
【還得是老外,居然找個中國妹子上替補,居心叵測啊!!!】
這一番騷動終,有呐喊助威聲,高呼新鮮血液的注入,也有鄙夷唏噓聲,嘲諷女性不堪重任,久久不能停歇。
當然也驚動了在保護選手專注度隔音玻璃房内的MC戰隊衆人。
“我靠,隊長,女人!”MC戰隊的ADC爆米花驚呼。
“隊長,還是個漂亮姐姐。”輔助豆包也順着爆米花的視線看了過去。
蘇宇墨聽到這裡,神色一凜,停下手中調配設備的手,朝場館的另一邊看去。
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湧上胸口,腦海裡所有被塵封的記憶開始翻滾,開心的,不開心的,都一股腦的鑽進了他的大腦。
是她。
“momo,momo,”
耳麥裡傳來了教練的聲音。
“墨神,墨神!墨神?”教練緊了緊麥的位置,繼續叫他。
“宇墨,宇墨,蘇宇墨。”教練把他能想到的關于蘇宇墨的所有稱呼都喊了一遍,可是這一切都好像在嘗試喚醒一個溺水的人,他依舊無動于衷。
“豆包,你們語音是掉線了嗎?我怎麼喊不到宇墨。”教練放棄了連麥蘇宇墨的行為,喊了下宇墨旁邊的輔助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