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瑛扭動了一下手腕,發現綁她的草繩并不很嚴謹,她的手腕竟然還有松動的空間,一時欣喜,想必是那群男人看她已經暈了就放松了筋惕。于是,她開始用各種角度嘗試去掙脫繩索。直到聽見門外有人說話的聲音。
其中一個問:“大哥,将軍隻讓我們把這幾個小娘們兒辦了,沒說要把她抓了啊?現在怎麼辦?”
另一個道:“怎麼辦?她已經發現我們不是流氓,要讓将軍知道,我們都得死!要是她說出去,将軍都得死!”
第三個說:“可是大哥,裡頭那娘兒們睡得很死,不如讓兄弟們都快活快活!”
“那倒也行,死前也算她向爺幾個盡盡孝。”
“大哥,咱們是一個一個進,還是一起上?”
“你一邊兒去!讓大哥先上!”
“是是,大哥請!”
三個人的聲音。
意思很明白,這些男人的上面的指使者是一個将軍,目的是侵犯她,并沒讓他們抓她,也沒讓他們要她的性命。是她運氣不好,發現他們三人是受過訓的士兵,才讓他們改變目的把她抓到了這裡。
未孕女子才能成為神明的侍者,他們如果讓她懷孕,她就會失去參選資格。
所以這些人不是普通的流氓,他們的任務是侵犯她的身體,讓她失去繼續參選神女的資格。并且他們的目标并不隻有她一個。
是誰要害她們?
能出動這麼訓練有素的士兵,絕不會是一般人。
她們不能繼續參選神女,對這個将軍又有什麼意義?
這時,門被推開了,趙瑛繼續把手藏在身後,閉上眼。
即使看不見,但依然能聽到男人的腳步聲急急忙忙地走近,顯得非常迫切,他一句話都沒有說,蹲下來就要脫趙瑛的衣服。
就在這一瞬,趙瑛猛然睜開眼。
男人被驚到,想要一聲驚呼:“你……”但他的話還沒說出口,一支青銅簪已經刺穿了他的脖子。
他連氣都沒有機會吐出來,就倒下了。
趙瑛拔出簪子,把男人挂在的後腰的匕首拿到手裡,割斷了自己腳上的繩子。站起來之後,她輕聲挪到門口,躲在門後,從門縫向外看。
空曠又破落的院子裡,兩個男人背對着門口站着。
如果他們此刻轉身,就會從門縫裡看到一隻眼睛。夜色中泛着亮光的眼睛。
這是一個非常不起眼的窮人的院落,泥巴壘起來的圍牆圍出一個很小的前院,院子裡破舊衰敗,雜草叢生。兩個背對門的男人,應該就是剛才說話的另兩個人。
近身搏鬥不算趙瑛的強項,但是出其不意攻其無備的話,一對二的情形是有勝算的。
趙瑛握住匕首的手指攥緊了些,另一手猛然把門拉開,對着其中一個男人上前就是一刀!速度極快,趁其不備拿下一血。男人倒下了。
“操了!”另一個男人反應過來,熊撲向趙瑛就要掐她的脖子。趙瑛連忙側身閃躲,一刀砍在男人的手上。
男人見了血,瞬間發瘋一樣反攻,拳打腳踢向趙瑛攻來,其中一拳将将砸在趙瑛的右肩,同時一個掃腿就把她橫掃在了地上。
趙瑛硬抗了一拳,右手沒了力量,匕首就被男人搶了去。他矮身壓制住趙瑛的腿,兩手掐住她的脖子,“你殺了我的隊長,我要你的命!”
趙瑛當即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喪失了,一點氣都喘不過來。男人下了死手,他的手勁極大,不論她怎麼捶打,都不能把他的手松開。過了一會兒,她漸漸失去意識,閉上了眼睛。
男人冷笑一聲,“死了?”
他松開手,拍了趙瑛幾巴掌,“死得透透的,可惜了。乖乖的多好呢,本不想要你性命。”
忽然,趙瑛一手從地上抓起一把泥沙揮到男人臉上!男人身體應激反應的一瞬,她猛地拔出發簪,快狠準地刺進男人的脖子,一擊斃命。男人的血噴湧出來,他眼珠瞪出,一手捂住了脖子,向後倒地。
“咳咳,咳。”趙瑛找回呼吸,然後艱難地站起來,揉揉劇痛的小腿,撿起地上的匕首往男人的心窩又捅了一刀。“我割頸部大動脈從來都很準,再捅你一刀不是為了補刀,是為了報仇。”
人生這麼多年,她是第一次被這麼打。哪怕跟着伏奴練近身搏擊的時候都沒有受過實質性的傷。這一次不同,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弱點:近戰。
她的力量完全不足以和一個成年男子硬扛。
這幾個人揮的那種淡黃色粉末是什麼?那粉末能讓她頃刻間就陷入昏迷,如果她能得到這種迷藥,那她就不怕近身作戰了。
趙瑛站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開始翻屍體身上的東西。
房間裡那個男人的大拇指上有一個獸骨做的扳指,外面這兩個男人身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