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櫥櫃上。”譚止抱着小小棉走到櫥櫃，把手機拿回來遞給空亦筂。

空亦筂問：“鎖屏密碼。”

“3698，要做什麼嗎？”

“要啊。”

空亦筂解鎖手機，打開相機自拍模式，一手拿着手機擡高，一手摟住譚止的肩膀，然後對準他們兩人。

“現在就拍？”

“是啊，來，笑一個。”

“太突然了…”

空亦筂摟住譚止的那隻手轉而搭在了他肩上，輕輕捏着他的下巴“強迫”他擡起頭看鏡頭。

“來，三、二、一…”

咔嚓——

他們的第一張合照完成。

“看看怎麼樣？”

譚止湊過來看，由于是從上而下拍的，照片裡兩人都擡着頭，而譚止被空亦筂捏着臉，表情有幾分茫然。

“我看起來好呆。”譚止說。

“那再拍一張好了。”空亦筂回答。

“好。”

譚止重新坐直，托着小小棉的兩隻小爪看向鏡頭，空亦筂也坐好，擡起手機。

于是他們有了第二張合照。

剛拍完就響起了幾聲敲門聲。譚熙芸回來了。

譚止抱着小小棉起身給她開門，她把酒和開瓶器放在櫥櫃上，說方傾年找她有事，就離開了，走之前還不忘揉揉小小棉的腦袋。

“譚老師酒量如何？”空亦筂來到譚止身邊，“好幾次酒局都沒見你怎麼喝過酒。”

“還行…吧，我平時倒也不怎麼喝，目前還沒喝醉過。”

“那…”空亦筂拿起開瓶器，“喝點兒？”

“……好啊。”

譚止把小小棉放到貓爬架上，和荔枝躺在一起，又拿出兩個玻璃杯放吧台。

空亦筂倒酒。

“度數不低，譚老師真要嘗試。”

“嗯，我想試試自己喝多少會醉。”

“醉了不怕我趁人之危做點什麼？”

譚止想了想：“你不會的。”

空亦筂倒酒的手頓了一下：“為什麼覺得我不會，我可從來都不是正人君子。”

譚止又想了想，回答：“但我就是覺得你不會。”

空亦筂這回笑了，點點頭：“好吧。”

譚熙芸送來的是紅酒，色澤紅而不豔，香味細膩，倒在淺藍色的玻璃杯裡，交融出的顔色即深紅、又玫紫、還帶點兒藍。

兩人坐在吧台碰了個杯。譚止一口飲下去，酒冽的清香混合着冰涼的液體，讓他打了個小小的顫。

說了些有的沒的，一杯就喝完了，譚止把被子遞到空亦筂面前，空亦筂給他又續了一杯，還不忘叮囑：“少喝些，别真醉了。”

“不會，我現在感覺良好。”

“酒勁兒上頭需要時間，切勿貪杯。”

“知道知道。”

知道——才怪！

沒出一會兒，譚止三杯下肚，任空亦筂怎麼說都不聽。

等他臉頰開始發熱，眨眨眼看到了三個空亦筂的時候已經晚了。

空亦筂把他扶到沙發坐下。

“不聽話，現在醉了吧？”

譚止搖搖頭：“沒事，我很好。”

空亦筂在他面前比了個手指，問：“這是幾？”

“這是…你怎麼長了六根手指？”

空亦筂噗一聲笑出來，捏了捏譚止的臉：“看來真醉了。”

“…别捏我…”譚止擋開空亦筂的手，嘀咕道：“我感覺我整個臉都泡在了酒裡…都是酒的味道。”

“喝了滿滿三杯，那麼大一瓶都要被你喝完了。”

“你都不幫我喝點兒…”譚止埋怨道。

“我去給你煮碗蜂蜜水，在這兒坐着别動。”

“……好哦，快去快回。”

“……”

空亦筂身體瞬間愣住了，他隻覺得面前的譚止，眉頭皺着，雙眼朦胧，有些可愛，讓人想逗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