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本來說好第二天一個要排練，一個要訓練，晚上啥都别做老老實實睡覺，結果進了家，大門一關，也不知道誰先貼上了唇，瞬間都失去了控制。

夏翎還能勉強保持鎮定，雲芷楓已經忍不住了，抱着夏翎吹耳邊風，哄着就來一次就好，保證隻來一次。夏翎被雲芷楓吹在耳邊的氣息鬧得心神不甯，隻得點頭答應。

兩人一起進了浴室，本想說洗完澡後再行事，結果在浴室洗到一半就開始擦槍走火。

夏翎撐坐在洗漱台上，因為動作太大，碰倒一片護膚用的瓶瓶罐罐，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因為雲芷楓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時間。

雲芷楓手指有節奏地在山谷的隧道裡敲擊着，卻也不給個痛快，一個接着一個問題問着，非要夏翎給出滿意的答案才繼續。

“你喜歡誰？”

“你……”

“我是誰？”

“雲芷楓……”

“連起來再說一遍。”

“我喜歡雲芷楓，我喜歡你……”

對于這個回答，雲芷楓很滿意，加快了一點速度，又繼續提問：“有多喜歡？”

“有多……就是很喜歡……”

對于這個回答，雲芷楓又有些不滿，速度慢了下來，繼續追問：“就是很喜歡，是多喜歡？”

看着雲芷楓的表情，夏翎明白今天不好好說清楚，是不會放過自己了，隻得老實回答：“就是……你是我的唯一，那種程度的喜歡。”

“嗯，差不多。”恢複了速度，雲芷楓也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夏翎，繼續提問：“多久開始喜歡我的？”

“很早……很早就喜歡了。”

“有多早？具體是多早？”

得到的是夏翎的一陣沉默，雲芷楓看着夏翎，夏翎也看着她，眼神裡都是迷離，口中還在喘着氣，但就是不給答案。

不知為何，雲芷楓表情堆積起了不滿，像是沒得到答案生氣，也像是突然失去了興緻：“不回答就算了。”

然後緩緩地準備把手抽離。

夏翎慌了，自己被吊着都不算什麼，怎麼又惹雲芷楓生氣了？

連忙拉着她的手腕，用眼神懇求她繼續隧道探索。

雲芷楓見得逞了，也不多說什麼，手停留在原地不動，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夏翎，看得夏翎心理發慌，才緩緩開口問道：“所以，具體有多早？”

“十一年前，你第一部作品上映的時候我在電影院看的。”夏翎再次破罐破摔，“從那時候開始，就是你的粉絲。”

現在的夏翎破罐破摔到此地步，已經無所畏懼了，本來計劃在一個合适的時間邀請雲芷楓去公寓看這麼多年她的收集的相關周邊，再慢慢吐露自己是忠實粉絲的心路曆程……

可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是在這種場景下被迫說出口。

也是一種雙重意義的赤誠相見。

“所以從那時候你就想……”雲芷楓有些震驚，畢竟那時候自己才十五歲。

夏翎連忙搖頭：“不不不，我沒這麼喪心病狂。”

然後心虛地别開臉：“一開始隻是事業粉，請你吃飯也隻是普通追星，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質的……就，變成另一種意義的喜歡了。”

空氣安靜了下來，兩人沉默了幾秒，也可能是十幾秒，雲芷楓的嘴就覆了上來，手上速度也越來越快。

夏翎還沒搞懂什麼狀況，就被送入雲端，打斷了一切思緒。

說一次，就一次。雲芷楓信守承諾，扶着夏翎把洗到一半的澡洗完，懶得多穿一絲布料，兩人就這麼鑽進被子裡。

晚上雖然有些涼意，蓋上薄被溫度也剛好，兩人就這麼緊緊相擁，感受溫存。

夏翎這會兒才回過神來，悄悄觀察雲芷楓，雲芷楓阖着眼，像是累了，要睡着了。

得不到答案，隻能悻悻作罷，夏翎也阖上眼，準備睡覺。

卻在半夢半醒間聽到雲芷楓喃喃自語了一句：“我這算不算睡粉啊？”

夏翎下意識地摟緊雲芷楓，輕輕拍着，讓她不要多想，快睡覺。

兩人就這麼進入夢鄉。

不得不說，夏翎對這事适應能力還是不錯的，第二天踩着生物鐘準時醒來，下床的時候也沒感覺到腿軟。

晨練，收拾完畢，夏翎在熟睡的雲芷楓臉頰上落下一吻，就出門去基地了。

等夏翎一出門，雲芷楓眼睛就睜開了。

其實夏翎醒了沒多久，雲芷楓就醒了，考慮到昨晚信息量太大，雲芷楓還沒捋清楚，暫時選擇裝睡來逃避現實。

思緒飄回第一次吃飯那天，夏翎的車内，座椅的材質，車内似有似無的香熏，還有菜色都是符合自己的口味。

日常相處中的點點滴滴在腦内放大，形成一個個清晰的點，最後連成一條線，雲芷楓終于回過神來。

原來自己糾結了這麼久的問題，答案其實一開始就擺在那裡了。

那自己又是從多久開始喜歡夏翎的呢？

從那張臉？那一次吃飯？還是從找夏翎問專業知識？

還是那一次在訓練營遇到意外？

如果是因為意外，那麼自己喜歡夏翎，就是吊橋效應。

雲芷楓甩甩腦袋，努力把這個想法從腦子裡甩出去。如果因為這種原因喜歡夏翎，那就太輕率了。

回憶起日常相處中的點點滴滴，雲芷楓決定不去深究自己感情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