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姆,餘已經了解了汝等的來意了。”紅色的暴君站在玉座之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三人,“既然想要成為餘的同盟,那便拿出相應的實力來。”
“……以上就是,迦勒底調查人員在第二特異點目前記錄到的全部信息。”埃爾梅羅二世從藤丸立香和瑪修手裡接過了彙報調查進度的任務,“不過,真是沒想到尼祿這位暴君竟然意外地通情達理啊。”
“畢竟尼祿被後世稱為暴君的主要原因還是她壓迫元老院和基督教徒。”蘭瑟梅羅聳了聳肩,把報告内容彙總整理,放進正确的文件夾裡,“她本人的風評在平民裡倒還是能算得上是不錯的。”
“她『She』?”埃爾梅羅二世皺眉,“我的報告裡可沒包括尼祿的性别,你剛剛接班也還沒看之前的記錄,你的過去視也看不到特異點……”
“我以前看到過。”蘭瑟梅羅輕笑,“那是一位如同薔薇一般華美而絢爛的皇帝。”
“啊,副所長。”藤丸立香插進兩人的溝通裡,“雖然說尼祿的風評是因為迫害元老院和基督教徒才變成暴君的……”
“你是想問要怎麼和暴君相處嗎?”蘭瑟梅羅想了想,“暴君基本上都是随心所欲的——我拿吉爾伽美什王做個參考——但是他們本質上都是國家的君主,第一要義當然是保證國家的存續……”
“那亡國的又要怎麼說。”
“那種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之内。”
“總之,大方向上來說,我對尼祿的印象比較接近吉爾伽美什王。”蘭瑟梅羅比劃了一下,“所以隻要你對他們的國家是有益的,哪怕你惹了一屁股爛攤子他們都會幫你收拾好——前提是不要踩到他們的底線……”
“尼祿的底線是羅馬和她的人民吧。”埃爾梅羅二世點燃雪茄,“不過,既然現在已經能算是安定下來了——Lord,您需要我做些什麼?”
“藤丸和瑪修先回去休息吧。”蘭瑟梅羅微笑,“接下來是大人的談話時間了——準确來說是和特異點無關的事情,所以你們不需要關注就是了。”
“原來如此,您要我推測的并非是幕後黑手的『whydunit』,而是受害者在那一天『Why done it』的原因。”埃爾梅羅二世呼出一口煙來,“Lord,您懷疑那三位都有問題?”
“不,我隻懷疑其中兩位。”蘭瑟梅羅搖了搖頭,“迦勒底的前所長馬裡斯比利,還有他的大弟子基爾什塔利亞——我能确定奧爾加沒有問題。”
“Lord,我需要提醒您,除了負債累累的埃爾梅羅之外,隻有阿尼姆斯菲亞和附屬的沃戴姆站在您的身邊。”埃爾梅羅二世頓了頓,“不過您顯然已經仔細考慮過了——那就請告訴我『事件』吧。”
“馬裡斯死于槍擊,基爾什因為管制室發生爆炸,目前進行了人體冷凍。”
“……『Whodunit』是已知情報?”
“馬裡斯是自殺,管制室爆炸的犯人則是萊諾爾教授——人理燒卻的幕後黑手則有推斷對象。”
“……我有一個疑問。”
“你想問什麼?”
“魔術師的目标都是抵達根源——那為何前所長馬裡斯比利會說迦勒底是達成阿尼姆斯菲亞家夙願的必須手段?”
“我從未從阿尼姆斯菲亞的過去上看到過這些内容——并非記錄上的缺失,而是其過去本身就是空白的。”
“Lord,您玩過遊戲嗎?”
“維爾維特?”
“我有一個想法——如果我們本身已經不是一周目了呢?”
“二周目?”
“恐怕已經是N周目了——我們絕對和真正的一周目之間産生了巨大的分歧點。”
“分歧點……那麼,維爾維特,你提出這個想法,是想要怎樣回答我的疑問?”
“基爾什塔利亞恐怕持有過去其中一次周目的情報——不然他不會主動選擇沃戴姆的家族禮裝,在性能方面,明顯是Lord制作的那套更為優秀才對。”
“那麼奧爾加那天沒找到我給她的禮裝也不是意外了——應該是被拿走了吧。”
“說起來,我有一個對迦勒底職能的疑問——抑止力本身就是保障存續的機制,那為什麼阿尼姆斯菲亞要創造人理保障機構菲尼斯·迦勒底?”
天一亮,尼祿就帶着重新整備完畢的軍隊向聯合羅馬帝國進發。
“為什麼尼祿陛下會在節節敗退的情況下依舊選擇向敵方進軍呢?”藤丸立香騎着馬跟在尼祿的後方——感謝副所長安排的那一系列課程,現在她大概隻有飛機和船不會開了,“明明常規來說這種時候更好的選擇難道不是适當停戰,養精蓄銳嗎?”
“唔姆,看來汝仍是一位不夠成熟的奏者啊。”尼祿張揚地笑着,“餘即是羅馬,羅馬即是餘——餘絕不允許這世界上有另一個羅馬和餘的羅馬分庭抗禮。”
“哪怕是過去的皇帝也不行——這世界上隻能有一個羅馬,那就是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