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基爾什塔利亞的冠位指定『Grand Order』是怎麼回事?”
“比起馬裡斯和奧爾加他們的『從未繼承』,基爾什更像是『曾經繼承』但卻被『磨削失去』了。”
“我不同意。”
在清晨的營地裡,藤丸立香直視着即将去對凱爾特女王執行刺殺的英靈們,第一次否定了所有人提出并确認的方案。
“我不認為刺殺可以成功。”藤丸立香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欲言又止的埃爾梅羅二世,“二世老師,這一次,請按照我的安排來做。”
“但患者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護士長正背着羅摩,面容嚴肅地看着藤丸立香,“我們必須盡快找到悉多。”
“……我明白的,南丁格爾小姐。”藤丸立香歎了口氣,“我的意見是,放棄刺殺計劃,所有人員一起前往阿爾卡特拉斯島——解決了羅摩的問題後,再拉攏愛迪生方。”
“畢竟這可不是什麼正常的聖杯戰争……”藤丸立香把目光落到羅摩和一位婚紗少女的身上,“沒有從者數限制,也沒有職階現界的人數限制,這種情況下的英靈召喚已經過于依賴緣分——羅摩能确定悉多存在,我們也找到了悉多的蹤迹;那麼……同樣屬于印度的迦爾納呢?”
“你是說……”埃爾梅羅二世點了點頭,“迦爾納已經确定在愛迪生方,但他本身沒有和這片土地結下緣分……那就是說,被召喚的英靈裡,有人和他有着如此深厚的緣分。”
“就算沒有蹤迹可循。”藤丸立香堅定地看着衆人,“我認為那個和迦爾納有着緣分的存在必然是阿周那,他也必然站在凱爾特方——所以,凱爾特的女王,不僅很難單獨隔開那位黑色的王殺死……事實上,如果要殺死她,我們必須确認她的身邊再也沒有從者可以援助才行。”
“還有就是,我要試試看交一份足夠優秀的答卷出來。”
“……那麼,你對白紙化的未來,做了什麼樣的應對呢?”達·芬奇歎了口氣,收好已經鋪了一桌子的資料,“你可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
“我對迦勒底和特裡同号進行了工房化。”蘭瑟梅羅避開達·芬奇的目光,“白紙化是不可回避的未來,甚至人理燒卻都是因此而起……所以我安排了一些時鐘塔方面的問題——比如說,迦勒底的歸屬權,還有阿尼姆斯菲亞的繼承人。”
“不出意外的話,完成人理修複之後,迦勒底會被時鐘塔拿去拍賣吧。”羅曼看向蘭瑟梅羅,“你要幹涉拍賣進程?”
“不,我隻會幹涉阿尼姆斯菲亞内部的問題。”蘭瑟梅羅點了點面前關于法政科的資料,“畢竟我會複活馬裡斯和奧爾加——至于迦勒底的所屬權,這是一開始就和他們談好的底線。不論如何,我都不能接手迦勒底的所長身份。”
“所以迦勒底必然會被拍賣……”達·芬奇沉吟,“你對這方面留了什麼後手?”
“我準備讓埃爾梅羅和冠位魔術師一起競拍。”蘭瑟梅羅頓了頓,“維爾維特和橙子隻需要用他們的名譽震住其他魔術師就行——至于中意的接手人選啊……是穆吉克家的嫡子。”
“為什麼是穆吉克?”
“他是法政科的魔術師——但巴瑟梅羅從未注視過他。”
“啊,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嬌小的紅發少女握住已經失去了意識的羅摩的手,對着藤丸立香點了點頭,“因為,我也是羅摩啊。”
“诶!?”瑪修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昏倒在地上的羅摩,“可是,您不是——”
“……是從者的概念。”藤丸立香沉吟,看了眼落在後方的埃爾梅羅二世,“我想瑪修你應該還記得第一特異點的貞德小姐?”
“靈基沖突?”瑪修走回到藤丸立香的身邊,“也就是說……”
“羅摩王在生前受到過來自猿猴的詛咒。而神話時代的詛咒,不僅會詛咒生前,亦會詛咒死後。”藤丸立香看着面前共用靈基的夫妻,“在常規的聖杯戰争中,一個靈基隻可能同時擁有一個職階的容器——而現在,是非常規的聖杯戰争。所以哪怕他們兩個的靈基會産生沖突,他們依舊回應了召喚,連鎖出現在了北美的大地上。但他們依舊無法相見——羅摩王雖然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可在到達悉多身邊之前,他的狀态從未惡化。”
“是詛咒在影響他們靈基的狀态。”埃爾梅羅二世走進囚室,目光落在兩個臨時學生的身上,“我想你們應該都知道擺在你們面前的選擇了?”
“是的。”悉多握緊了羅摩的手,對着瑪修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如果羅摩大人醒來,我就一定會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