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資格指責她的信念,堕入邪道後就更不用說了。”
“盧基烏斯先生!”瑪修支起身體,驚喜地看向盧基烏斯。
“打招呼的時間留到之後!”盧基烏斯揮劍逼退高文,“圓桌騎士身上的祝福由我來破解!你們該考慮的是眼前的敵人!”
“吾王用聖杯給予了我『不夜』的祝福。”高文看着盧基烏斯,“隻要我沒有收劍……”
“我一定也不正常了。”盧基烏斯自嘲地笑了笑,随手把鬥篷扔在一邊,“我說過了,高文卿——”
“到此為止。”
『緊握其劍,銀之臂!』
“那道光芒是……”高文瞳孔驟縮,難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青年,“不,說到底,怎麼會是你——”
“貝狄威爾!”
“事到如今你還想做些什麼!?”高文提起劍來,“你這個沒有回應王的召喚,遲到了這麼久的……最後的騎士!”
『輪轉勝利之劍!』
“快上車!”達·芬奇在車上向藤丸立香招手,“準備撤退!”
“Master和這個小孩就一起上車。”衛宮把藤丸立香和幸存的小孩扔到車裡,然後把瑪修也塞了進去,“我和大衛徒步就行。”
“雖然我很想說别擅自決定了我的行動。”大衛看着高文被貝狄威爾的寶具擊飛,“嘶……你聞到那個味道了嗎?”
“嗯。”衛宮點了點頭,沖過去把同樣倒在地上的貝狄威爾扛到肩上,“雖然之前沒有這麼明顯,但現在簡直濃郁得過分——皮肉燒灼的焦味……”
“咕、嗚……”
“像是從身體的内部燒起來了啊。”大衛随手撥動豎琴的琴弦,“先這樣?等能休息了再仔細處理?”
“嗯。”衛宮點了點頭,“先去追車子——Master肯定趁着這段時間去找那些沒跑遠的幸存者了。”
“畢竟——能救多少是多少,這才是我們的Master。”
“之後要往哪去呢?”
“羅賓漢在山之民那邊。”
離開聖都已經有了一段距離,瑪修便下車護衛重新聚集起來的難民隊伍。
達·芬奇也配合地降低了車速,前面救下來的小孩仍舊和藤丸立香一起留在車上。
“能自己走了嗎?”衛宮放下貝狄威爾,“前面還在想我是不是認錯人了——現在看來,我果然沒認錯啊。”
“……你見過我?”貝狄威爾跟在衛宮的身後,邁開步子。
“不,沒見過。”衛宮幹脆地回答了貝狄威爾的問題,“是夢見過——禦主和從者之間連通的夢境。”
“我在她的夢裡見到過你。”
“高文說的聖杯的祝福……”羅曼坐到管制室的椅子上,“你們對此有什麼頭緒嗎?”
“特異點的聖杯毫無疑問是在奧斯曼狄斯王手裡。”達·芬奇看向北方,“至于獅子王手裡的聖杯……”
“達·芬奇親。”藤丸立香輕拍着小孩的背,“聖都的聖杯……會不會是圓桌騎士去尋找的那個聖杯?”
“就是那個——據說盛過基督之血的聖杯。”
“對于聖杯的祝福,你有什麼想法?”達·芬奇探出車窗,招呼落在隊伍後面的貝狄威爾走到車邊,“騎士貝狄威爾。”
“高文獲得的祝福是『不夜』。”貝狄威爾垂下眼看着腳下焦黑的土地,“他有着在太陽下能發揮出三倍實力的能力。甚至可以因此而言——太陽下的太陽騎士是不敗的。”
“我知道在特異點裡出現過哪幾位圓桌騎士,但我并不清楚他們所獲得的祝福是什麼。”
“那麼,這個特異點裡出現了哪些圓桌騎士?”羅曼向貝狄威爾詢問。
“遊擊部隊的湖上騎士蘭斯洛特,叛逆騎士莫德雷德;城内則是阿格規文,高文,還有……特裡斯坦。”
“其他的圓桌騎士則完全沒有出現過。”貝狄威爾歎了口氣,“如果是以如今如此冷酷的圓桌騎士的形象來考慮的話——恐怕沒有出現的騎士,正是被現在仍存在的騎士們親手殺害了吧。”
“對了,我們的副所長拜托我把之前給立香準備的簡易召喚陣給你。”達·芬奇把一包東西扔到貝狄威爾的手上,壓低了聲音,對着騎士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她希望你能在安定下來之後獨自找一個地方使用它——進行從者召喚——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不選擇立香而選擇了你作為臨時禦主,但我想……”
“你會把這件事情做好的吧?”
“達·芬奇。”衛宮的聲音從後方傳來,“聖都的追擊部隊要來了。”
“他們的旗幟的圖案是什麼樣的!?”貝狄威爾回過頭去,望向遠處,向後方的Archer發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屬于湖上騎士蘭斯洛特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