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寫的很客觀,沒有添油加醋,從小被父母洗腦的言論,日複一日的洗腦,寫了原主都中專開始,就擠出來補助給家裡。
文父文母家隔壁的鄰居也看了日報,還紛紛點評:
“阿川沒有亂寫,也沒有添油加醋,别人不知道,可我們這些住一棟樓的鄰居是知道的。”
“對呀,以前我們就提醒過老文兩夫妻,别偏心太過,可他們不聽啊?依然如故,如今阿川差點被餓死,自己差點死了,也想明白了事,知道反抗了,知道為小家着想了....”
文父文母如今是被千人所指。
文家居住的地方,白天來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想看看到底是都偏心的父母,到底長什麼鬼樣子。
有人還帶着爛菜葉子,打算遇到就順手扔過去。
還真的遇到了,順手就扔給了文父文母,兩口子今天不知道被扔了多少次爛菜葉子。
狼狽不堪。
接連一個星期,文家的故事,在日報上連載,文家,唐家,被所有人口誅筆劃,包括唐笑笑那個戀愛腦,也被文川刻畫的入木三分,活靈活現,以及她作為廠長千金的高傲瞧不起人,也描述的很到位。
真實的還原了唐笑笑這個人。
也讓當下的滬市人,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了鳳凰男,戀愛腦帶來的危害,帶來的麻煩,更是明白了什麼叫做鳳凰男,什麼叫做戀愛腦。
提前幾十年,讓這兩個詞被大衆所熟知,這兩個詞就算是他新創造出來的。
文父文母已經一個星期,除了必要的買菜外,已經不出門了,可還有老鄰居帶着他們的親戚熟人來看文家的熱鬧,肆無忌憚的當面探讨他們吸血的行為。
唐廠長被停職反省,似乎還沒有結束。
好像上級部門的領導對他的影響極差,即便也有保唐廠長的人說好話,可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這一下不隻是四手,而是很多手。
文家所在的街道辦,也上門來文家進行思想教育,還特意派了幹事去電機廠走訪,也知道了前段時間,廠婦聯,廠工會調解過。
街道辦主任王主任,帶着幾位幹事,以及婦聯的人,來到文家,“老文同志,今天我們上門,主要是就你們夫妻吸血文川同志的事上門來走訪.....”
文家是從文父的父母在四幾年來滬市的,如今文父文母住的房子(三開間石庫門房子的一樓客堂間+一間廂房以及竈披間,都是文父的),還是有手藝的文爺爺生前給小兒子的文父置辦的。
文爺爺一共有三個兒子,一個閨女,文父最小。文父的哥哥姐姐也都在滬市。
隻是住的有段距離,不在一起。加上文父自私,早已得罪哥哥姐姐,多年已經不往來。
如今就老兩口住,住的很是寬裕。這也是文父時常在鄰居家裡得意的原因。
他也不想想另外兩個下鄉的兒子。
簡直讓人無語的很。
被街道辦的王主任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還拿出來上次在電機廠鬧的時候,給文家父母算賬的複印的算賬稿紙,“你家大兒子文川,到底哪裡不孝了?
電機廠的工資,雖然是全市都數一數二的,可那也不是一個月拿千八百的地方,文川一個參加工作十二年的年輕同志,即便一年一漲工資,那也不會漲太多。
何況也沒有哪個廠子是一年一漲工資的,他的工資隻是比一般廠裡的工人稍微高一點點,可你們做父母也太狠心了些。
每個月逼着他交一大半回來,他也是成家的男人,家裡不說負責妻子的開□□自己的與三個孩子的開支總要負責吧?
他倒是個好爸爸,甯願自己受餓也不虧孩子們,就那麼活生生的把他自己給餓暈了。
你們怎麼就一點也不體諒他,還去鬧,你們有理嗎?現在你們丢人就算了,我們街道辦也跟着你們一起丢人.....”
王主任覺得自己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管轄範圍内有這麼一戶居民。
真是倒黴頭頂。
文家,唐家是出了大名。
一晃就是一個多月,挂在滬市的頭版頭條的熱搜,熱度已經慢慢消退。
但唐廠長被查出來了貓膩,大問題沒有,小問題不斷,職位被一撸到底,記入檔案,還提前以普通職工的身份退休了。
至于文昌,沒有了廠長嶽父的保駕護航,加上名聲臭大街了,也沒有了任何晉升的機會。
文川此時,已經利用靈泉水釣魚,在電機廠以及周邊的廠子,村子釣魚出了大名。
每個周末他都能靠釣魚掙上幾十甚至上百塊錢,平時下班後釣上一兩個小時,也能掙上十幾二十塊錢。
他一個多月靠釣魚就沒少掙錢,妥妥的大戶。被同事們說,老天爺疼憨人。
每次都是直接賣給周邊的國營飯店,國營商店,廠子後廚。
偶爾也會用魚與周圍的同事換一些票券。
保證讓人無可指責。
文家吃的好,天天吃肉,也沒有人懷疑他的票來的不正當。
畢竟有些時候,他賣魚給單位,也會特意要求換些肉票之類的。